尹在大门口等了几分钟，看见墨镜口罩武装的晶晶胸前挎着于乔，心心地过马路，于乔一路手舞足蹈，一点也不怕车。
“晶晶…”
尹帮忙背着她的妈咪包，门卫已经见过晶晶不止一次，基本能保持淡定地履行职责，只是，这漂亮得精灵似的娃娃，可没有证件啊！
门卫犹豫犹豫，在登记表格的备注栏写上，“携婴儿一名”
体育馆还要走一段路，所幸这会儿没什么人下班，要不，又该被围观了。
球馆里人声热闹，于乔没见过这个，有点发怔，晶晶把她抱紧些。
妈妈的温度和味道，可能让她觉得无比安全，攀着臂弯，黑葡萄般的眼睛四处张望。
尹护着晶晶，把她们引到了内侧场边的长凳那里，江她们几个多占了位置。
已经被白眼得快坚持不住了，看见她们，终于长出了口气。
转眼又被摄了心神。
“晶晶你带了乔啊！乔，也太太太可爱了吧！”
场外一片骚动。
影响到了场上，该发界外球的人都不发了。
“于总，你看。”
一堆人中间有晶晶不意外，晶晶胸前，我的乔啊！于途真想叹气……
于途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去场边看闺女，乔要他抱。
“乖，爸爸手脏，一会儿抱啊！”
球赛还算顺利，于途勉力打出了花儿，几次强行突破还有远投都很漂亮，得到很多欢呼。
其实…是乔晶晶同学太没球商，只知道进球就是最棒，教过好几次，也不太能体会运球，传球，组织进攻的节奏精妙。
逼得于先生只好扬短避长地去抢投手的活儿。
唉，不够高级。
赢了。
大孟第一个跑向场边。
“乔来啦，还认识孟叔叔吗？”
看于乔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站在晶晶腿上，大孟索性把她举了起来，姑娘骤然看见一堆饶头顶，更乐得口水四溢。
大孟转给何，何转给高，等闺女像奖杯似的在众人手里转了一圈到洗了手回来的于途手里，他已经脸黑如锅底。
于乔奶白的裙子和粉嫩的蝴蝶结都被这些人脏呼呼的手盖上了印子，头发上的漂亮发卡要掉不掉，倒是还笑得没心没肺的。
本来还怕自己一身汗味儿熏着闺女，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抱着安全。
还干净点儿。
晶晶走过来，大孟他们让开个空档，她从于乔身上的兔子包里掏出个带盖的碗。
“乖，今不是给宝宝吃的，是给爸爸吃的，来，乔，给爸爸。”
晶晶帮乔捧着碗，于途自己把盖打开，是一根面，长长的盘在里面。
晶晶在笑，乔在笑，远一点，大孟尹他们也在笑。
“于途，生日快乐。”
面条是白的，没法放卤或是汤，可是于途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香的一根。
“于途，乔要不要抓周啊，咱们要不要请些朋友啊！”
回去的路上，乔在爸爸胸前的兜里睡着了，妈妈在旁边絮絮叨叨。
“爸爸，他再想想。”
把母女俩送到楼门口，于途又转身回去，一进实验室又是一个通宵。
导航模块的指标数据始终达不到预期，于途叫上王工，要去趟成都工厂，可是……
“晶晶，对不起，也对不起乔，我尽可能28号赶回来。”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可能…没可能。
晶晶沉默一下。
“去吧，但是回来拍全家福的时间，不许没樱”
“好，晶晶，我保证。”
于乔抓周是在陆家嘴，大餐桌摆满了琳琳琅琅的礼物，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玲姨朱姨雪姨，还有姐姐哥哥，只是，没有爸爸。
发给于途的镜头，是于乔坐在火箭积木上，手里挥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剧本。
“于途，你，这到底乔将来会干什么呀！”
实验和改进不顺利，于途十一都没能回来，时间已经临近了晶晶要进组的日子。
是部谍战大剧，明年的重点献礼片，班底是着名精良的*午，主场景在北京的八一基地。
原本就好了这几个月要带着老人孩子一起去的，只是没想到，连晶晶带乔，没等到于途回来就要出发。
晶晶有点委屈，都好聊，十一这几假，好好地陪着她们俩的，还有照全家福，结果放了超级大鸽子。
于途非常郁闷，每晚上视频刷存在感，以于乔现在的智力，怕是不出一个月就能忘了他。
“晶晶，我应该下周能回去，周五就回北京。”
晶晶撇撇嘴。
“我们都不相信你了，问题解决了吗？”
“还没，不过有希望。”
“那还是解决了再吧！”
等晶晶的女大学生都开拍了好几，乔已经指挥着外公从树上给她弄下来好几个泛了金黄色的柿子，于途终于在周末回了北京。
三个星期没见爸爸，于乔愣愣地看于途半，才终于在外婆的提示下伸手给他抱。
大概是一偎过去就觉得熟悉吧，很快就甜甜地把脸靠过去。
于途轻轻地蹭了女儿两下。
“哇~”
“乔，这是怎么啦！”
外婆赶紧过来。
“于途，你是不是没刮胡子。”
他是夜车回的上海，直接去院里，完了事情就又奔火车站，午饭都没吃，别胡子了。
“乔，对不起。”
娇嫩得蛋清似的脸蛋有点红痕，姑娘的泪花挂在长睫毛上，好像晶晶啊。
晶晶的夜戏刚完，在回家的路上，于途没接电话。
一会儿才回过来。
“我刚才刮胡子呢！”
“大晚上刮什么胡子。”
乔快乐地和爸爸玩了举高高，飞飞等游戏，乐得咯咯有声，终于睡了。
晶晶洗澡出来，看见于途睡着了，手还搭在床边，压着乔的薄被。
晶晶帮他盖上被子，自己依在另一边，听着那一大一乐音般的呼吸声，也很快睡着了。
到北京总要联系一下关在，他哈哈笑。
“你在北京可太好了，下周欧空局人来，有几个课题要交流，会议通知昨发的，八院肯定是你来啊！”
“什么?乔也来了，那我们明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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