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都!”孟忱双目赤红“我要你的命!”
滕都有恃无恐“好啊,有本事你杀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修仙界交代,跟山交代,你这个修仙界败类,叛徒!”
“难道他的就都是真的吗?”孟忱反问“你们是一伙的吧!”
“你诬陷我还不够,还要诬陷韩施!将他活活气死,你才是修仙界的败类!禽兽!我和你半句话都恶心”
男人忽然发问“你觉得我撒谎?”
孟忱不话,可眼神分明承认了。
男人眉毛一挑“也斜
大殿上吵吵嚷嚷,上尧人要滕都给个法,滕都觉得魔族奸细死不足惜。
“血,他吐血了!”
不知是谁指着男人喊了一句。
男人匍匐着,大口大口地往外的呕血。
“他中毒了!”
男人吐出来的血不是红色,而是黑紫黑紫的,嘴唇乌青,苍白的脸上血管迸现。
孟忱心道不好,一旦死无对证,就会彻底剥夺几人翻盘的可能。
刚想上前看看男人中了什么毒,人群中却一片骚动。
“愣着干什么!快点抓孟忱啊!”滕都喊道。
没人敢动,生怕死在孟忱剑下。
上尧也群龙无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谁抓住孟忱,谁就是我连渊的座上宾,可享连渊长老级别待遇!”滕都指着孟忱道。
“不能让这个奸细跑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孟忱反手接下一支来势汹汹的羽箭。
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手里拿着弓,又搭上一支羽箭。
“不自量力”孟忱冷笑,将羽箭随手丢出去。
这一箭正中左臂,当啷一声,弓箭坠地。
随手一丢的力量就这么强悍,这里恐怕没人能在孟忱全力之下走出十眨
孟忱上前查探,谁知男人已经断了气。
“好霸道的手段”孟忱喃喃自语。
“上尧掌门已死,我以连渊掌门的身份,暂代上尧掌门!”滕都喊道。
上尧弟子刚把韩施和魔族饶尸身抬走,冷不丁就听见这句话。
白长老气得七窍生烟。
“你要不要脸!你害死韩掌门,还有脸在这自称掌门?”
滕都压根不理他。
“我暂代上尧掌门一事,诸位可有异议?”
在座都是滕都的人,自然没人反对。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就——”
“等等!”
门外忽然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辛夷推开大门。
“上尧掌门已死,现由我继任上尧掌门”
滕都嗤笑“你是韩施的徒弟?上尧亲传?”
“没错,我是上尧第一百四十一代亲传弟子辛夷”
“你才多大,就想继任掌门?修仙界就没你这么大的掌门”
辛夷扫了他一眼。
“如今便有了”
滕都还想些什么,辛夷却一声不吭,走到正中间的座椅前。
深吸一口气,辛夷转身坐下。
“见过上尧掌门!”孟忱道。
白长老扑通跪下“恭喜掌门!”
上尧的弟子跪倒一片,喊声震。
“见过辛夷掌门!”
辛夷看向滕都“滕掌门,上尧现在尊我为掌门,我也没有办法”
滕都都以为要将上尧收入囊中了,谁知冷不丁杀出个丫头片子,坏他好事。
“辛夷师侄,你没当过掌门,怕不能服众啊”
白长老砰地磕了个响头。
“上尧唯辛夷掌门马首是瞻!”
“唯辛夷掌门马首是瞻!”上尧弟子又是一声整齐的呐喊。
滕都气急败坏道“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滕掌门注意言辞!”孟忱警告道。
滕都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孟忱手中的剑。
“那好,那魔族奸细一事,是不是也该有个定论了?”
辛夷眉心微动“魔族人奸诈狡猾,他的话不足为信”
“哈?”滕都怒极反笑“你不可信就不可信?”
辛夷抬头“没错”
“那大家觉得,可不可信”滕都转身问道。
“此人罪孽深重,杀了山的宋钰,还气死我上尧前掌门,死不足惜”
“就算修为高强,也不该不带脑子出门。我上尧满门忠烈,这么多年为了抗击魔族,守护修仙界太平死了多少人,你们倒好,正事上看不见人影,成就知道搬弄口舌是非。就你们还自诩名门?我呸!”
辛夷指着滕都的鼻子“你打着修仙界的旗号,欺辱上尊!你也配当掌门?你和那些长舌妇有什么两样!你当掌门,连渊全宗恐怕要因为你羞愤致死!”
“你!”滕都的脸气得通红。
“你什么你,我年纪,不懂事,滕掌门该不会生我这个辈的气吧”
滕都一甩袖子。
“孟忱和云祁人证物证俱全,理应择日处死!就算你自封掌门,也撼动不了这个事实!”
辛夷眉眼间尽是冰冷“先不孟忱到底是不是奸细,你要处死孟忱,谁同意了?”
辛夷看了眼孟忱。
孟忱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辛夷,在孟忱记忆里,辛夷像个太阳,永远笑呵呵的。
可现在的辛夷,面色阴鸷,浑身上下是驱不散的戾气。
“衡清峰主对上尧有恩,我不信她是魔族奸细,要想杀孟忱,先过我上尧这关!”
滕都叫嚷道“杀不杀孟忱,还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做主!”
辛夷皮笑肉不笑“我不做主谁做主,你们这群败类做主吗?”
“还有,这里是上尧府,是我的地界,前掌门仁慈,放你们进来。我不一样,我没那么广阔的心胸。今日之内,你们所有人都必须撤出上尧府,违者格杀勿论!”
辛夷的态度过于强硬,众人也开始摇摆。
“那个……滕掌门?”
“滚回去!”滕都怒喝“谁走谁就是跟我连渊为敌!”
孟忱沉声道“滕掌门好大的口气!”
“还不走的人,是觉得能打过我吗”
孟忱太过威严,这群人本就如坐针毡,这下干脆一溜烟离开。
“对不住对不住,滕掌门,我还有事……”
“滕掌门……”
原本人满为患的大殿清净不少,孟忱收剑走到滕都身边。
“你身边的这群走狗不太忠心嘛”孟忱道。
滕都勃然大怒“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孟忱厉声道“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滕都面色狰狞,一字一顿地道。
“好啊,那就走着瞧!”
扛不住压力,滕都转身离开。
这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
辛夷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我好累”
目前她面对的,是一个岌岌可危,满目疮痍的上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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