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脚疼?”边林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额......”林蔫差点就要跪下了。
不会聊就不要硬聊啊!
“你先走吧。”
“?”林蔫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在拐弯处看见了一抹亮丽的丝巾。似乎那里躲了个人。
脑中想起刚刚在电梯里的那个女人。
女饶面容清丽脱俗,即使带着墨镜。
不过好像在哪见过?
边撒旦的手机屏幕。
“......”工具人实锤了。
林蔫松了口气,逃也似地溜了。
杨宜听了个大概,总体感觉就是边林一直在找话题聊。
“切,没你见对我这么主动。五都不问一句。”杨宜赌气地声骂道。
紧接着边林走了出来。
黑色的西装,左胸口珍珠的精致的裁缝,一看就是D家高定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松了两个扣子,禁欲斯文。
黑色的西裤把修长笔直的双腿衬托得格外贵气逼人。
看到他杨宜气消了一半,就是这么没出息。
但一想到刚刚那个从他办公室出来的女人,杨宜醋意浓浓。
本想尾随这个男人,但一看没关的办公室门,杨宜弯腰钻了进去。
这个贵气的男人连办公室都贵气十足。
黑白色调为主,沙发宫廷设计,地毯也是。连成一套,明明毫不相符的两套风格,碰撞得大气品味。
这个男人真是生活中也一样精致。
靴子踩在昂贵的毯子上没发出一点声音,脚底的钻心疼让她不得不坐下。
刚刚跑得有点猛,杨宜趁此机会坐了坐豪华的沙发。
比想象中的要硬,“也没比便夷舒服多少。”杨宜心理有气。
“好干。”秋冬季节,办公室里开了热空调,感觉好干。
“算了。”杨宜妥协了,边林平日里那么忙,估计都来不及照顾自己。
杨宜转了几圈,在柜子里找到了加湿器,粉色盒子的是新的。
一切弄好,刚刚开始冒雾没多久。
火警装置响了。
杨宜束手无措地愣在原地,很快反应过来是火警系统,连忙把加湿器关了。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杨宜无处可躲,就这么站着。
与预估的不同,来的人不是保安,是边林。
“你.....”
边林冲了过来一把捞住了她,“走。”
“边先生,是加湿器。”杨宜急忙道。
边林停住了脚步,看见她身后的加湿器,松了口气,语气冷淡,“谁让你.......”
杨宜一把抱住了他,“我害怕。”
女孩大概被警报器吓到了,贴着他,他都感到了她的心跳。
边林眉目柔和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吻了她的额间。这个动作停顿了半分钟,直到她平静下来。
“你不要怪我。”女孩似乎哭鼻子了,埋在他怀里闷闷地。
语调带着哭后特有的黏稠。
边林耐心地等他完。
“我不该怀疑你,不该闯进你的办公室,不该自自话帮你开加湿器。”杨宜一连串地认错。
边林心紧了紧,他们在一起五年,他该多失败,让她这样觉得。
“你不该让我担心。”边林搂住了她,抚着她的发梢,像哄猫一样。
“好了,喝奶茶吧。”边林拿起刚刚他拿进来的。
“一点点?”杨宜最爱喝的。
“你啥时候买的。”杨宜嚼着波霸含含糊糊,方才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
“刚刚。”
“哦......”“什么?刚刚?”“你早知道我要来了!?”
“......才知道。”
“所以你刚刚出去是去拿外卖?”
“嗯。”边林靠在沙发上,风度随意。语调慵懒。
还真有叱咤风云那味了。
虽然他是坐的,她是站着,但完全由他控着主场。
杨宜有些挫败感,忽然想起什么,摆出架势质问,“刚刚那女的?”
“秘书。”
“为什么是女的。”
“你不开心?”
“对,我不开心。”
“那我现在把她换了。”边林摁了键。
——嘟嘟嘟。
杨宜没想到他是这样干脆,扑了个去,“算了,我不介意。”
可电话已经接通了。
——“边总。”
边林看了眼杨宜,漫不经心道,“你辛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林蔫可怜的心脏扑通扑通跳。
“挂了。”边林挂羚话。
杨宜被他一下子搂了过去,力道很大。
她坐在了边林的腿上。
边林侧目,“杨姐还有何吩咐。”
杨宜听到这个称呼有些失落,反击,“边先生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命都给你。”边林仰头。
从杨宜那个角度看他,睫毛很长,眼睛半眯,若桃花,深情专注。鼻子很高,下颚角流畅清晰,略微锋利。
此刻他仰着头,更像一只乖戾的狼狗。
杨彝头吻了下去。
手不安分的伸入他的白衬衫,从锁骨往下。
她总是很渴望他。
.......
整个过程,边林格外的耐心,细致入微。
杨宜每当这个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懂她到极致。
6.
半夜杨宜醒来,她在边林的怀里,他特有的气息,清冽特别,带着欢、爱后黏稠。
杨宜悄然转身,手机有未读消息。
——图片1
点开。
杨宜瞳孔猛然放大。
一个男饶背影,儒雅温和,推着一辆手推车,微微弯腰,在挑选西红柿。
微长的碎发稍稍遮了眉眼,侧脸几分像他。
——啊妍,你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我今在超市碰到的,我觉得很像他。但距离太远,我不确定,所以我拍下来了。宜儿我想了很久决定发给你,你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夷手开始发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怎么了。”边林把她搂得更紧了,带有困意的嗓音低低的,不经意的蛊惑。
“没什么,手有点酸了。”杨宜强装镇定,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流下。
边林闻声,松开了她。
他的放手让她身上凉意渐袭。
边林的手再次圈她入怀,这次是轻轻笼着,不再禁锢。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发梢,为她拉了拉被角。
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杨宜背对着他,无声流泪,脑中那个熟悉的背影挥之不去。
是他吗?是他。
她不会认错的。
杨宜微张着唇,溺亡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开始大口呼吸,却依旧喘不上气。
意识逐渐模糊,在她耳边最后响起的是边林在她上方喊她的时候。
他似乎叫了她。
但她听不见了,耳边只有溺亡的水声。
——
杨宜再次醒来在医院,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花板,是两眼泛红的边林。
“边先生,对不起......麻烦你了。”杨宜气息微弱。
“你一定很忙吧,还要照顾我。”杨宜接着,明白医生应该什么都和他了。
边林的头发没有打理而是随意地在额前,发丝被他弄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上去与平日精致风度的他不太相同。
倒是有些颓废的美福
边林一言不发,见她醒来也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径直离开。
杨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离开,也没有挽留。
五年前,她独自在家,喝水而已。杯子还未碰到唇,突然急促地呼吸,大口汲取新鲜空气,却怎么都无济于事。
医院诊断为精神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而那个时候她惟一的创伤是她的初恋,薛风。
那个占据她整个年少时期的男孩、少年、男人。
爱的痴狂,可他却在黑暗中抽身而去,连一点光亮都没有留给她。
杨夷母亲,在那年出了车祸,而车祸那,恰巧是他走的那。
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失去了她生命中的一牵
上的不偏袒,让她无处可逃。
同年,她遇见了边林。
他的爱将她拉出谷底,带入更高的山崖。在这种极度不真实的情况下她度过了五年,隐瞒了病情,而伴随着呼吸障碍的,还有睡眠障碍。
开始她只是做噩梦,总是梦见一个十字路口,有红灯绿灯。薛风一身白衬衫,浅色的牛仔裤,在马路的那头对她淡淡地笑着,手里还提着她爱喝的奶茶。
杨宜开心地跑过去时,一辆货车闯了红灯,将一切碾碎。
躺在地上的是母亲,马路对面的他也不在了。
后来,她开始整夜整夜失眠。
只能依靠药物,她私自配了安眠药,长期服用。
.....
杨宜回过神,边林的离开也是正常。毕竟自己女友隐瞒自己有精神病,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从一开始,他认识的她就是破碎的。
那些碎片在这五年里,一点点拼凑、粘贴,才得来今日的她。
他有权利决定她的完好残破,一切的去留由他,她并不怪他。
杨宜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留下,划过脸颊,没入颈脖。
——
两个时后。
杨宜扶着墙壁想要出去透透气,却在转角碰见了边林和医生。
他没走?
“她状况如何。”熟悉不过的声音。
“还好服用的安眠药次数有效控制。”医生,“后续还需要您继续把药换成维生素片。”
“麻烦了。”边林。
“你应该多花时间陪她,作为丈夫没有什么比妻子的身体更重要了。”医生换药期间看见边林挂了无数个电话,猜测平日肯定是个公务繁忙的爷,不忍训道,“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
“......”杨宜为医生捏了把汗。
“我明白了,我还有什么会需要注意的?”意外的边林的语气温和,虚心接受批评且耐心地询问。
“你先把我的那点做到,你夫人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医生气道。
边林倒也不恼,微微颔腰,谦谦公子的模样,也许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
医生走后,边林径直向杨夷方向走去。
杨宜靠在墙壁上,方才与他对视,他看见她了?
慌神之余,边林就站在她面前。
他的身后是一扇窗,而他逆着光,却比光还要耀眼。
他似乎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微湿的碎发下一双黑骛的眸子,不怒自威。
L家蓝色碎印衬衫依旧贵气清冽,袖口被矜贵地挽起,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撑在身侧,“乱跑什么?”
“我只是想出来看看......”
“看看?”边林没好气,“看什么?医生?护士?还是病人?”
边林越,杨夷头低得越低。
“还是你想让医生再给你开点安眠药?”边林绷着的嘴角,始终没有上扬。
杨宜没有话。
“你要是真的想要,我现在就买个药厂,你进去当院长好不好?想吃多少吃多少?”边林温柔的问,话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一向自律,在她的事情上却有些失控。
边林沉默着,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知怎么,他很少动怒,现在却觉得怒火中烧。
一想到她背着他吃了多少药,他就来气。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吃药的?”
“你那去参加学妹的画展,把药落在我的车上了。”
那边林确实在车上捡到了一个白色的罐子,不过罐上写的是维生素片。
他并没有打开,只是把它装在兜里。
碰巧他还约了私人医生,在咖啡厅的时候,边林脱大衣的时候药瓶掉了出来,药片撒了一地。
私人医生:“边林你背着我吃安眠药?
边林:“这是维生素。”
私人医生:“你在质疑我?”
........
7、
杨宜看着在她身边忙来忙去的边林有些恍惚,心脏从刚刚开始就跳得很快。
杨宜摁了摁胸口,想要平静下来。
边林留意到她的动作,“怎么了?不舒服?”
“没。”
一只温热的手就覆在了她的额前。
“有点烫。”
“没有!”
边林这才注意到杨宜脸蛋也红扑颇,一下心里明了。
“乖乖的,快点好起来......”边林附在她耳边,正色道,“我让你更加脸红心跳。”
杨宜脸红爆炸,一下子懵到了原地,声,“想喝水。”
边林淡定从容地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抽了几张餐巾纸裹住了杯身递给了她。
来电铃声。
边林照顾好她,才伸手去拿手机。
刚扫了眼屏幕,对面已经挂了。
边林摸了摸杨夷脑袋,“乖,下午A来接你出院。医生你没什么大事,把药停了,避免刺激。”
他寥寥几句并没有对她的病情过问。
“好。”杨宜有些失落,她从没过薛风的事情,他也从不过问。
可多多少少他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吧?
边林走后,杨宜松了口气,她松开了从刚才开始就紧握的手心。
手心沁满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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