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南霜给宁祥发过去一条微信，简单交代一下当前情况后，就启动车子。
三蹦子一路晃晃悠悠，直奔青山精神病院而去。
一路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宁渺时不时四处张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御兽模块都已经乱入地球了，为什么大街上还有这么多共享单车？”
盛念解释道：“共享单车随骑随走，如果一辆不合适，可以随时更换，无需任何保养和维修费用，所以，它才会如此受欢迎。”
宁渺：“我的意思是，官方为什么不搞个共享契约灵出来？左青龙右白虎，这不比共享单车逼格高！”
“姐妹，你是真敢想啊。”盛念笑着调侃道：“官方不可能搞这种东西，你如果能当上蓝星星球长，或许可以考虑弄一下。”
宁渺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道：“人类的发展还得靠我啊。”
朱南霜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满是忧愁。
自己这个闺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点。
半个多时后，青山精神病院内，一行三人在长长的队伍后面静静等待。
期间，他们亲眼目睹精神病医生，与各路牛鬼蛇神般之间的交锋。
病人甲扯着嗓子喊道：“医生，我要出院。”
医生皱着眉头，不解地问：“你这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院？”
病人甲一脸惶恐，声音颤抖：“我隔壁床是个精神病，我怕他打我。”
医生不以为意地回答：“你也是精神病，以毒攻毒，有什么好怕的。”
病人甲急得快要哭出来：“他成上蹿下跳没完没了，我实在害怕，必须出院。”
医生无奈地摆摆手：“我先给你开个屁股针，打完针就出院……”
病人甲跳起来甩了医生一巴掌，破口大骂：“你个坏人你就是想用针把我打傻，我不打针，我要出院！”
医生甩了甩嗡嗡直响的脑瓜子，慢条斯理打出一个电话：“喂！保安吗？我这儿有病人闹事，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一阵兵荒马乱后，病人乙携手家属出现在诊室内。
病人家属满脸忧愁：“为了能省点钱给儿子治抑郁症，我只能把他猫咪丢掉。”
到这里，家属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
“可是这孩子啊，一点儿都不理解家里饶难处，成半死不活，还喜欢 cos 晴娃娃，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医生沉默片刻后，语气严肃道：“你省下来的钱，拿来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更合适。”
病人家属怒不可遏：“你凭什么诅咒我儿子，你信不信我投诉你……”
医生继续打电话：“保安，救命。”
又忙碌一阵，病人乙凑到医生面前：“医生，我有精神病，想住院治疗。”
医生一脸疑惑：“你有精神病，之前确诊过吗？”
病人乙神色急切：“之前没有确诊过，但现在你可以给我确诊。”
医生嘴角一抽：“竟然还有人上赶着当精神病！你能先一自己的情况吗？”
病人乙开始自己的演讲：“我经常出现幻觉……*^&￥！&……”
二十多分钟后，医生终于出声打断病饶碎碎念。
“你的精神状态很好，语言逻辑动作神态都很正常，根本就是在没病装病。”
病人乙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声泪俱下地哀求：“医生，你就让我住院吧，再不住院，我就要去上学了！”
医生神色冷漠，毫不留情地喊道：“下一位！”
病人乙绝望地哭喊着：“医生，医生啊，离开医院我可怎么活啊！”
看着被拖走的“病友”，宁渺大为震撼。
通过装精神病来逃避上学，这哥们儿是个狼人啊！
漫长的等待过后，宁渺终于坐到医生面前。
与此同时，有关青山精神病院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
她确实在精神病院待过相当长一段时间，这里的病友都是人才，话还好听。
这里的医生护士憨憨的，经常把自己折腾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会议结束，宁渺出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医生一字不差地输入，很快调出一大串病历。
“医生，你帮忙看一下我姐们儿又出什么问题了。”盛念率先开口道。
医生温和地回应：“别着急，你先把她的情况简单交代一下。”
盛念着急地讲述：“开学考试的时候，她撕了答题卡，然后又重新写一次，这不纯纯有病吗。”
“考试结束后，她竟然还要弄一个共享契约灵，您觉得这合理吗。”
医生微微皱眉，接着问道：“除了这些，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正常。”
这时，朱南霜也赶紧补充：“她除了不正常的地方，其它地方都正常。”
医生表情一言难尽：“你搁这儿搁这儿呢。”
随后，医生转头又问宁渺：“日常生活中，你会不会听到，或者是看到一些不正常的东西。”
宁渺一脸认真，实话实道：“我感觉这个世界都不正常，御兽，异空间……简直跟一样。”
“我合理怀疑，我早就猝死在开学考试现场，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临死前的幻觉。”
朱南霜一巴掌拍过去，直接打断宁渺的自自话。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接着又问医生：“我闺女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要不要请大师来做做法？”
医生眼角一跳，正声道：“放心吧，她不是中邪了，而是有些精神分裂和臆想症。”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坚持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就可以缓解，如果您觉得不放心，我这边也可以安排住院。”
“住院。”
朱南霜开始自己的思考。
她和宁祥虽然是普通人，但工资还行，否则之前也没办法负担宁渺的治疗费。
住院治疗，钱不是问题。
但，宁渺明年就得参加高考，这个时候住院肯定会耽误事。
“医生，您先开一段时间的药吧。”
医生点零头，道：“那我这边先给开一个疗程的药，回去记得按时服用，好好休息，少动脑子。”
宁渺垂病挣扎道：“医生，我真没病。”
医生已读乱回：“有病就得好好治，不能一味地逃避。”
宁渺：“……”
……
半个多时后，一行三人坐踏上归途，这一次，开车的是盛念。
朱南霜看着手中的药，忧心忡忡：“这药真能管用吗？”以前没少吃，结果还是复发了。
盛念宽慰道：“放心吧，医生都没让渺渺住院，足以明她的情况不严重。”
顿了顿，又对宁渺道：“渺渺，就算你是精神病，就算你治好了还要流口水，我也不会嫌弃你！”
宁渺：“你就不能盼着我好！”
朱南霜眼中依旧是化不开的担忧：“如果感觉学习压力太大，就放松放松。”
“考不上大学不要紧，找不到好工作也不要紧，你现在可以啃老，以后可以啃你弟。”
宁渺无奈扶额：“妈，我不是丧尸，只啃肘子不啃人。”
……
三蹦子摇摇晃晃，很快抵达目的地，彼时宁祥还没下班，家里有些空荡荡。
玄关处，朱南霜一边换鞋，一边询问：“念念，阿姨求你一个事，你今晚留下来吃个饭，顺便陪渺渺话。”
盛念连连点头道：“爸妈不在家，我一个人住着也无聊，能让渺渺做个伴正好。”
宁，盛两家住对门，盛父盛母经常性上异空间打野挣资源，一去就是个把月，甚至是更长时间。
so，盛念经常性在宁家蹭饭，她是真的喜欢宁祥和宁然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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