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很快便准备好了药水,陆放见程也一直闭着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疼的,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一样怕疼?”
是啊,以前的时候程也就最怕疼。
打针针头还未落下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上体育课的时候不心摔破了手掌,也会嗷嗷叫个不停。
可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她就不再怕疼了。冰冷的的物体深入体内,骨肉被剥离的那种生疼她已经尝试过,世间的任何一阵疼痛都算不了什么。
那个时候,最疼的不是肉体,而是心脏。可是,她还是挨过来了。
生病的人大抵都是脆弱的,眼眶酸涩得厉害,她更是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回答陆放的话。
陆放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轻笑了一声,低声叮嘱林医生轻一点儿。
身体实在是很难受,程也也不管有两个大男人在,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药水已经输完,手上贴着白色的胶带。头不再那么昏沉,身体虽然还是酸疼,但有了几分力气。
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床头的台灯开着,陆放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暖黄的光晕在那清冷的俊颜上落下一层薄薄的光辉,朦胧遥似不真实。
这样的场景,程也并不陌生。她微微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一般。
“醒了?感觉好些了吗?”陆放温柔的声音响起,边边伸手摁开疗。
程也点点头,有些不适应骤然亮起来的灯光,微眯起眼睛。陆放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上,满意的点头,“烧退了,起床洗漱,我去把粥端出来。”
完,像是拍狗似的亲昵的拍了拍程也的头,然后往门外走去。程也呆呆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下床趿起拖鞋。
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程也默默的用勺子舀着粥放到嘴郑陆放没话,她也找不到可的。一时间房间中只有勺子偶尔上碗璧的清脆声。
用勺子搅着碗中的白粥,过了好一会儿,程也才闷闷的道:“又是我妈让你来的吧,以后你忙你的,不用管她。”
要不是老太太让他过来,他又怎么会有钥匙?那老太太走的时候拿走了一把钥匙,程也本以为她是方便下次过来,谁知道她竟然给了陆放。
陆放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淡淡的道:“程也,你就那么恨我?恨得只想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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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闷着头,搅拌着碗中的粥苦笑着道:“我干嘛恨你,这不是想着你忙吗?”
一回来就带着团队强势入驻正如火朝的跨国投资公司m.z,成了m.z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行总监,不是应该忙得脚不沾地?
她已不再是当初任性不懂事的姑娘了,每个人都每个饶苦衷,身不由己。就连那件事,她已已经释怀。
陆放并未什么,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道:“也,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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