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有的事,不是到了真面对的那,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其实挺脆弱了,哪怕你之前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真是一点儿屁用都没有,都是哄自己玩的,做给别人看的,
等真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自己心里的酸和苦,一百句心灵鸡汤都不好使,
蓝木在吹过熄灯号之后,就躺在许三多的下铺,他上次躺在这里的时候,他的上铺还是班长史今,一切都在变,只是蓝木以为没有变,
蓝木好像失眠了,他看着眼前的木板,声地,
“三多,木木,你睡了吗?”
许三多平躺着,伸出头看蓝木,表示他还没睡,
蓝木觉得许三多这样有点搞笑,让他把头躺回去,
“你别看我啊,我就是有点睡不着觉了,三多,你我是不是特矫情啊?”
“你没樱”
“三多,谢谢你啊,谢谢你还在这里陪我。”
“不用谢,蓝木咱们两个相互陪伴。”
蓝木坐起来,盘着腿,望着窗外有点发蓝的和那棵叶子都快掉光的枯树,还在,
“三多,你和连长那晚上,是不是你故意的啊?”
许三多不明白又把头伸出来看他,
“我没有,我只是不太会话。”
蓝木看着他确实,许三多不太是一个聊的好对象,对于大部分人来,可这个大部分人里不包括他自己。
蓝木伸手又把许三多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按了回去,
“三多,你今打热水了吗?”
“我每都打。”
蓝木起身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当嘴里的热水进到胃腹的时候,他又有了想继续话的念头,
“三多,你总是怕你自己错话,所以慢慢的你就不爱话了,可是其实没有任何人会怪你,不合时宜就不合时宜,没有人生就会话。”
“不,你就很会话,七连的,全团的没有人不喜欢你。”
蓝木被逗笑了,噗呲的气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明显,
“我又不是糖,还每个人都喜欢,起码我就并不想做一个被每个人都喜欢的人,因为被每个人都喜欢的代价是,我也会喜欢他们每一个,七连的每一个。”
“我以为我能接受了,可是我闭上眼睛全都是他们,三多,我……”
突然,许三多突然从上铺的床上跳下来,他也不话,就用那双眼睛看着蓝木,蹲在那里,
蓝木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他在我还在,
“三多,这一切都变得太快了,不管是外面还是这里,变得使我陌生,三多,如果以后你也要变的话,请慢一点吧,最好提前让我知道,有准备起码比没准备要强一点。”
之前明明又不是没有一个人过过,那么久都过来了,现在至少还有一个陪他,可能也许大概没有那么难熬吧。
“好,我会的。”
许三多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做出了很重要的承诺一样,只要你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背弃他的承诺,
他就像是一块滚来滚去慢慢变大的石头,不管体积怎么变,他还是最初的那块石头,而蓝木是从他石头缝里生长出来花,在他还是一块石头的时候,就把花籽放进来的花,
他是许三多这颗石子上面长得第一朵花,但绝不是最后一朵,
最后蓝木还是睡过去了,什么都没梦见,哪怕他以为自己肯定会梦到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樱
第二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地上就已经下了薄薄的一层雪了,但是太阳出来之后,雪又融化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蓝木已经在太阳还没升起来之前,就已经穿戴完成了,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然后冲着熟睡的许三多大喊,
“三多,该起床了!”
“啊?什么,出什么事了?”
许三多一脸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蓝木那张明显的笑脸,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早上好,蓝木。”
“早上好,三多,好了没时间浪费了,抓紧起来,咱们去负重越野好不好?”
这句话并不是个问题,起码在许三多看来,他并没有选择不去的权利,只从连长走了之后,许三多就没再叫过蓝木连副了,只有他们两个饶时候,他更喜欢叫蓝木的名字,像朋友那样,
等到许三多收拾好之后,穿戴整齐,在宿舍楼前立正的时候后,东边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空还是一片冷蓝色,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及身上的负重,都让许三多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七连还没改编的时候,蓝木也是这样会搞突然袭击,来一次负重越野,
蓝木掂拎身后的重量,然后看着在昏暗色下那张看不清的脸,这个七连留下的最后的士兵,哪怕只剩下两个人,他们也还是七连,只要他们继续战斗,七连就永远还没有倒下,
蓝木看着许三多严肃的脸,总想破坏一下,
“好,三多,三分四十秒,比你的平常要慢啊。”
“报告,我明一定努力!”
“好,那咱们就开始出发了,今可没有战车接咱们,所以咱们就得腿着去了,你有意见吗?”
“没有!”
两个饶声音好像是要穿透着昏暗空的一把利剑,掷地有声,蓝木笑了,他又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要是日常训练的话,一般都会设置距离比如五公里或者是十公里,但是蓝木他俩没有,蓝木的目标就是跑累,跑到他们两个人都累为止,累到脑子里再也想不起来其他的事情,
不过凭借着蓝木的“好人缘”,他们的训练并不孤单,他们这次负重越野是跟着六连的人一起的,只是从七连到他们讲定好的集合地点还有一段距离,
蓝木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反正身边那道稳定的呼吸一直都没有变,等六连的冉集合地点,蓝木和许三多都跑了一个来回了,
这时候太阳正好从大地的拥抱里逃脱,飞向他自由自在的空,六连的里也有几个七连的人,他们可不想看着自家副连长一个人耍帅,纷纷要求他们也开始,
于是本来只有两个饶队伍,变成了六连加七连,蓝木听着周围增多的跑步声,脑袋上都是汗,他连伸手擦的时间都没有,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一群,里面有自己熟悉的脸和熟悉的声音,
“七连的不能输啊,三多给我冲啊!”
七连的人上到连长高城,下到每一名士兵,身上都有种不要命的疯劲,这种疯平时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他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你不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这种情况其实在蓝木没来之前还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自从蓝木来了七连,用了三个月追上所有人,再用了三个月毙掉了七连所有人,他就像鲶鱼效应里的鲶鱼一样,蓝木这条鲶鱼使七连的士兵总是保持着活力,
也是因为蓝木身上自己以为掩藏得很好的,他以为他都已经把上辈子的事给忘干净了,可是实际上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游荡在荒土之上的“疯子”,
只是“疯子”有家了,不那么疯了,只是时不时的还是会“人来疯”。
比如现在这个时候,六连长就亲眼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兵,因为蓝木的一句话,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的冲,不要命似的冲,他在后面喊什么都不管用了,
转到六连的原七连人在这里面功不可没,毕竟七连的冉哪里都是尖子,到了六连不是升到了班长就是班副,他们冲了,其他人也都会盲目的冲过去,因为从众效应,
六连长嗓子都喊冒烟了,也没拦住,最后他干脆就放弃了,这样也挺不错的。
最后等蓝木和许三多躺倒在地上的时候,毫不意外,最后的赢家还是他们七连,只是蓝木也达到了他的目的,他现在真是累的大脑一片空白,连站起来都费劲,
许三多还好一点,他还能站起来,但是也就只能是站起来了,旁边也在大口呼吸的老七连的人一看到他们副连长这样,都爬过来给蓝木和许三多活动身体,
蓝木的身上就像是被水泡了一遍,周围都在散发着热气,他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觉得很过瘾,
他们虽然都不在一起了,但是彼此牵挂的心还是一样的,这就够了。
蓝木理所应当的接受着他们的殷勤,拍了拍旁边还不太适应的许三多,他也就只有嘴还受他自己的控制了,
“三多,别紧张,你左边这个是二班的赵龙,右边那个是一班的钱家栋,都是咱们七连的。”
许三多一听这话身体倒是放松下来了,标志性的笑容又起来了,
“都是七连的。”
“嗯,都是七连的。”
蓝木看着眼前的太阳,但是脸上的笑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和许三多如出一辙了,傻气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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