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比较，秦斩的肉身的确更强。
也就是，秦斩肯定是要比帝坚持得更久。
突然，秦斩的意识出现在另一个虚无的空间。
“怎么回事，难道我死了？”
秦斩知道，众生死亡之处乃归墟所在的地府。
虽然身为准圣的他，可以不入轮回。
但是这一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不入也得入了。
“别看了，你还没死。”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秦斩一愣，转头看去。
只见道祖鸿钧站在自己面前。
“道祖，你..……”秦斩不敢置信地看着鸿钧老祖。
鸿钧老祖叹了口气：“秦斩，你可知你那禁术一旦释放成功，不仅会毁灭道，还会将整个宇宙都化为混沌。到时候，无数生灵都会无辜遭殃。”
“若不是吾等三人加强战斗空间，恐怕你们的战斗余波会波及现实世界。”
“你呀……血气太大了！”
“你不应该为了斩杀帝而枉顾一切后果。”
“甚至连自己的退路都封死了！”
秦斩沉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道祖，我这都是被逼的。”
他喃喃自语道：“自我在下界的时候，庭就开始针对我，我只是想活下去，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这人就是这样，谁要杀我，我就杀谁。”
“哪怕他是帝、准圣亦或是圣人，我都不怕。”
“为了守护我的家人、朋友，我可以舍弃一切，包括自己！”
秦斩的话让鸿钧都为之动容。
他乃先生灵，并没有经历过劫难。
虽然可以共情，但却无法体会。
鸿钧老祖轻轻摇头：“秦斩，真正的强大不是毁灭，而是守护。你若真的想要改变命运，就应该用你的力量去守护那些需要守护的人，而不是毁灭整个宇宙。”
“你具有圣人之姿，吾实在不忍你陨落于此。”
“难道我败了？”秦斩一脸不可思议。
“不，你胜了，但也只是惨胜。”
鸿钧道：“想必你自己也清楚。”
秦斩沉默了良久，最终，他叹了口气，眼中的血色逐渐消退。
“老祖，我明白了。”他轻声道：“我想知道，战穹死了没有？”
面对秦斩的询问，鸿钧没有隐瞒：“我们强行出手，救下了你和他。”
“战穹已被通师弟送往外战场，就当是将功折罪。”
“什么，他没死？”
闻言，秦斩脸色一变。
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
终究还是没能杀死此生最大的敌人。
“道祖，你们不应该插手的。”
沉默许久后，秦斩仰着头，眼神坚定的看着鸿钧。
“我与他只能有一个活着。”
“秦斩，你的执念太深了。”
“我知道，但这就是我。”
“虽然这与我准圣身份不合，但是我不后悔。”
“如果连我的家人都无法保护，我又何必证道准圣，何必历经千难万险？”
“告诉我外战场，我要去杀了他。”
“其实，战穹去了外战场，他永远回不来，他会为鸿蒙宇宙而战，直到战死。”
“这话什么意思？”秦斩问道。
鸿钧道：“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们也没来得及告诉你。”
“原本是等着月桂煮酒的时候再与你。”
“你是，帝永远回不来了？”
“嗯。”
“他被流放了？”
“算是吧。”
鸿钧道：“这是我和通以及女娲两位道友共同商议的结果。”
“我们会对外宣称，他已战死，而你将成为新的帝。”
“我不需要你们粉饰我的战绩，我没能杀死他，是我实力不够。”秦斩果断拒绝。
没做到就是没做到。
秦斩可不想世人被蒙骗。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自欺欺人。
“这不是粉饰。”
鸿钧看出了秦斩的心思：“如果我们不插手，战穹必死无疑，但你也会元气大伤。”
“甚至会直接从准圣跌落到凡人之境，经历无数的轮回才有可能会重新崛起。”
“即便是这样，我也无怨无悔。”
“但我们不允许！”
鸿钧道：“失去你们任何一位，都是莫大的损失。”
“特别是你，有圣人之姿，更加不能出事。”
在鸿钧的心里，还是比较偏向秦斩一方的。
这也是女娲同意这个决策的原因之一。
“所以，现在无论我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再见到他了？”
“不错。”
鸿钧道：“你与庭的恩怨从此刻起，已经一刀两断。”
“从此以后，你便是庭主宰。”
“只要不祸害众生，不违背道，你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鸿钧的话并没有让秦斩感到高兴。
因为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秦斩也没有想到，自己拼着同归于尽，也没能将帝斩杀。
当然，秦斩也能明白三位圣人出手的理由。
从大局出发，他们是对的。
只是，秦斩心中依旧有些不甘。
“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乃吾的神识空间，现在女娲已将你带回娲皇宫，你随时可醒来。”
“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她，当然也可以来找我。”
“秦斩明白。”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醒来了。”
罢，鸿钧缓缓的消失。
秦斩只感觉一阵旋地转。
下一刻，他便睁开眼睛。
“醒了，他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精卫的声音。
这个声音秦斩很熟悉。
就在这时，一个倩影映入眼前。
“圣母，他醒了。”
是九玄女！
秦斩从云床上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而此时，女娲衣着七彩羽衣，款款走来。
“总算醒来了，你感觉怎么样了？”女娲问道。
秦斩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娲皇宫里。
而且还睡在女娲的云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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