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下楼的脚步声,齐铁嘴微微仰头,张启山一身戎装,神色冷峻,身后跟着张鱼,两人边交流边下楼,不疾不徐。
“佛爷。”他站在楼梯口,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又要打仗了?”
“嗯。”张启山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今年不太平,别到处乱跑。”
齐铁嘴心,我今年就守着我的香堂连算命摊都不打算摆了,真要摆也摆你张家门口,哪儿还能往外跑。
想起来意,他忙问:“明珠姐如何?”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两后手术。”
“我去医院探望过明珠姐。”齐铁嘴轻吐出一口气,斟酌道:“当时她还在昏迷中,脸上的伤我问过医生,医生不会留疤。”
话刚完,他就发现佛爷看了过来,目光如炬,不知道是不是上过战场的缘故,这种昔日熟知的威仪此刻有些冷漠。
齐铁嘴镇静下来,“面相学上有一种法,破相即是过劫人破相,破命。明珠姐面上不会留疤,自然谈不上破相,也算不上破命了。”
他之前算过,越明珠是绝处逢生的命。
齐铁嘴:“老爷要给人绝境,是想看你怎么度过绝境,入了老爷的眼,也就绝处逢生了。”
他第一次在佛爷示意下给她卜过一个逢凶化吉的卦,第二次是慈善演讲会场上的匆匆一瞥,后来元旦前佛爷返湘,他特意问了一嘴得知她遇见算命先生时是四岁,掐指一算:四岁行大运,十四、十五岁必遇坎关,心为上。
如今回过头去,第一次的登门拜访,第二次的机缘巧合,第三次的大发善心,似乎也全属命阅一环。
要不他为什么这姑娘命好,因为她有破而后立,晓喻新生的命格。
这种人一般在年岁的时候就被老爷格外青睐,时不时给点‘关注’,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但凡够亮眼,到了一定年月就会来次狠眨
历史上有这种命格的人不少见,可不少见那是因为这些人有名有姓,加一起也少不了。
鱼跃龙门,跃过去了才是龙,跃不过去自不必。
张启山从管家手里接过一沓文件,他随手翻看了一遍,不咸不淡道:“把离码头最近的那条街也划进去。”
管家点头:“是,佛爷。”
齐铁嘴偷摸摸盘算了一下,张家码头最近的那条街,他记得佛爷是不是有好几家银行和钱庄来着?
他声嘀咕,现在就打算自己养军队了?这可是销金窟,无底洞。
交待完事情,张启山转身。
齐铁嘴心里咯噔一声,自己又犯了神神叨叨的老毛病,佛爷这趟回来不容易,自己要是再废话怕是要被扔出去了。
“从命理上来讲老爷若是想对谁出招,只会让人觉得冥冥之中自有数,不会像这次这么麻烦。”他摇了摇头,“明珠姐这次是人祸。”
张启山微微侧过头去,跟身后张鱼低声交谈,张鱼回了话,他径直往外去,“边走边。”
齐铁嘴无奈,“我是想,就算不跟明珠姐提一提命数的事,你也该她甩开保镖的事。”当事人自己若不上心,旁人做再多也是无用功。
“命数的事以后再。”
张启山不信命,他做这么多也不过是想着明珠万一哪知道了能有个心理安慰,不至于被这算命的三言两语搅得不安生。
“至于保镖...”他如此,“我只交待日山跟着她,可我没让她跟着日山。”
齐铁嘴腹诽,你就惯着吧。
不知不觉他就这么跟着他们穿过宅邸最左侧的一间屋子,来到地下室入口,那入口黑咕隆咚,入夏的季节齐铁嘴站在边上还打了个寒颤。
“佛爷,这是?”
“张家审讯室,一般来外人不得入内。”张启山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你我同处九门,也算半个自家人了。”
齐铁嘴咽了咽唾沫:
“要不...要不我暂时还是先算个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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