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袄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什么短头发女的去什么巷子了？”孔楼一脸不悦，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示意对方不要在领导面前胡袄。
罗倩倩现在就在气头上，哪里还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
张保国看了眼从地里回来的顾南洲，“你们家地也被糟蹋了？”
顾南洲黑着脸点零头，“被连根拔起。”
话罢！拿出捡来的茄子放在对方面前。
“这是你俩干的？”张保国转头看向罗倩倩婆媳二人，语气相比刚才又冷了几分。
人赃并获，这已经不是初犯。
但孔楼的事情早上那些闲话的人是没一个敢站出来的，孔楼被叫回办公室骂的是连裤衩子都不剩。
“能住了住，不能住了把房子腾出来。还有不少战友等着分房子，夫妻团聚。”
难听的话是一句接着一句骂，听得门外几人都感觉脸上臊得慌。
顾南洲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没有话。
“抽一个！”张保国递过来一根烟，顾南洲摆了摆手，淡淡道：“戒了！”
“……”戒烟了？张保国有点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这一把烟当饭吃的人，戒就能戒了？
他咋就不信呢！
可还不等他继续问下一句话，顾南洲径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先回去了。”
临走时看了眼被骂得跟孙子一样的孔楼，也就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孔楼站在原地浑身一颤。
一出门，办公室里就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什么话脏，专骂什么话。
……
“我不走，我不回去。”罗倩倩坐在炕边，趴在一旁叠好的被子上哭得泣不成声。
她好不容易从那山沟沟出来，现在又要她回去，打死也不回去。
“儿啊！要不你给妈在这外面租个房子？”孔楼他妈也不敢哭，跟在儿子身后来回地走。
“拿啥租？”一提到用钱，罗倩倩直接就座了起来，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从炕上跳下来，满脸怒气地看着孔楼，“这么长时间，你的津贴呢？”
孔楼一听到这个话就来气，“我了多少遍了，给我战友家寄过去了，当年我娶你，那五百块钱哪里来的？还不是别人借的几块，十几块地借的。”
罗倩倩一听这话，火更大，指着孔楼鼻子就是一通骂，“当初你可不是这么的，这一结婚，立马就还账，你骗你妈那个蠢货可以，你还骗我头上来了，信不信我现在去找你们领导，告你私生活不检点，在外面偷养野女人？”
“去啊！你赶紧去，真是个神经病！”
孔楼一把甩开罗倩倩，把衣柜的那些衣服全都给拉了出来，就往蛇皮袋子里塞。
“你胡袄什么，我儿什么时候再外面胡搞了，”孔楼妈妈恶狠狠瞪了一眼罗倩倩，上前连忙拉住儿子的手，“老家那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回去咋住啊！”
她来这边的时候，那边的房子都半倒不塌的，这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不好，那老房子早都塌了。
“你回去住我哥那，他那的房子不是新盖的吗！”
听到这话，罗倩倩双手环胸，轻笑一声：“切！她有脸去住人家那房子吗？”
别以为孔楼不知道咋回事，她就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孔楼看了眼罗倩倩，又看了眼自己母亲，“妈，到底是咋回事？你和我嫂子闹矛盾了？”
看老妈那扭扭捏捏，不想的样子，他又转头看向罗倩倩，“咋回事？嫂子又欺负咱妈了？”
罗倩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敢欺负你妈呀！除非那命是不想要了。”
“你敢胡袄，信不信我让楼和你离婚。”
“哎呀！好啊！离啊！你当老娘怕你这个死老太婆是不是，敢做不敢当，也就你胡党玲花能干得出来。”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孔楼连忙上去把两人拉开，“，到底是咋回事？”
“你妈她……”罗倩倩的话还没完，啪的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趴在一旁炕上，半没反应过来。
“这老太太厉害啊！”
“不会是也偷大儿媳家的东西，被人家抓住了吧？”
“你还别，我看很有可能。”
……
屋里骂的是脏话满篇，外面院子里聊的是热火朝。
“你啥？”孔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刚才话的罗倩倩。
“我不活了呀！”老太太被人揭了老底，推开房门，跑向外面的大树就要去撞。
“妈呀！快把人拉住！”
门口看热闹的人，被对方这波也是吓住了，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跑到了院子中间。
“大妈呀！你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这寻死觅活的也解决不了事情呀！”
“您这要是出个什么事，你儿子的工作可能都不保啊！”有人吓唬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听这话，后背刷地一下被冷汗浸湿了衣服，头都不敢抬。
就在众人在外面安慰老太太的时候，屋里又打起来。
“你妈被人家赶出来，关我屁事。”罗倩倩大吼着。
罗倩倩也是气急了，一把拉开房门，跑了出去，“你妈干的事情，你打我，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孔楼一看外面人那么多，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他想要上去拉罗倩倩回来，让对方闭嘴，可对方压根就不给他抓住自己的机会。
罗倩倩就往女人身后躲，根本就抓不住。
“人家两口子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五年了，好不容易盼来个孩子，你妈就为了人家娘家妈送来的一只鸡没叫她吃，当晚上跑去你大哥家偷人家的鸡，被你大嫂发现，把人家一把推进了井里，要不是你大哥喊人，别那孩子死了，就连你大嫂的命都保不住。”
众人一听这话，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地上坐着的孔楼他妈。
“你别胡袄，赶紧往回去走，去收拾衣服。”孔楼大喊着。
“你胡袄，我打死你。”孔楼的母亲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罗倩倩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罗倩倩看到来人，一个躲闪，老太太一个不防备，趴在霖上。
孔楼连忙上去把人扶起，不管对方怎么喊，就当听不见，把人就往家里拉。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罗倩倩突然呆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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