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不是在家休养的吗?怎么这会儿……”
我笑着问,但马上又向姑父:“姑父,这么一大早的,大伯应该还没吃早饭,要不你去做点早饭吧,我和大伯聊。”
“好,老张快请屋里坐,我去给你们做早饭。”
“简单点就行,别太唠叨,呵呵!”
所谓“唠叨”,是当地土话,意思是麻烦别人,别太麻烦别人……我一把拽住张昱堂往堂屋走,并低声:“唠叨啥唠叨,你不该跑来我家,你没看到我姑父身子骨那么虚弱吗?”
“嘿嘿!你子,你早就看出来我的用意,所以才躲着我,这几也不去我家找我儿子铭顺玩了。”
张昱堂笑着和我进了堂屋,刚坐下,张昱堂很快收敛笑容,一脸严肃地:“宗一,这次我们监察队需要你的帮助,对付那伙儿盗墓贼,他们精通歪门邪道,咱们那些队员又不懂,只能找你这茅山道士来帮忙了,素闻茅山术冠绝下,宗一啊,你可一定要帮帮大伯啊!”
“大伯,不是我不肯帮你们,而是我的修道日浅,前番对付那个鬼畜都差点应付不过来,现在还要帮你们对付那鬼畜背后的能人,这我可不行,弄不好命都得搭进去,我要是出事了,我姑父和姑姑还活不活了?”
我不停地摇着头,且低声着。
“只是你这次不想去恐怕都不行了。”
张昱堂神秘地笑了笑,继而接着:“想不想知道那伙儿盗墓贼的头头是谁?麻镇玄!”
“镇玄道人?!你……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认识这个人?”
我突然脱口而出,但很快意识到被张昱堂算计了,不免翻了翻白眼。
“不要看我们的工作,消息灵通是我们的专长,你老家爷爷用茅山术造福一方的事儿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而且就连他的老对头崂山派麻镇玄我们也查清楚了,也知道因为这个镇玄道人布局,害的你姑父丢了半条命,而你的奶奶更是……所以你现在一定很想找到那个镇玄道人,铲除这个败类是吧?”
张昱堂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我的确在听到“麻镇玄”这个名字时,内心突然起了一层巨大的波澜,但我也深刻的知道,张昱堂费那么大的气力查出我家族的所有消息,无非还是想让我帮他们做事。
“不是!”
我一口回绝,并接着:“镇玄道饶确和我们这一脉传承不对付,甚至是水火不容,但他已经知道我爷爷的死,想必也不想再和我们这一脉斗下去,再者,我在老家那会儿,镇玄道人也在我老家那边,他怎么可能带着一伙儿盗墓贼去烟台市的塔山附近寻找古墓呢?大伯,你可不能随便找个借口糊弄我啊!”
“知道你子精得跟孙猴子似的,但这次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来?”
张昱堂笑了笑,接着:“那镇玄道人身为崂山卸岭师,自成崂山一脉,门下有两个亲传弟子,一个叫黑鸦,一个叫明雀,其他卸岭力士也都是他的门人,在镇玄道人前往沧州地界时,正是他的两个徒弟带领着一伙儿盗墓贼赶到了塔山附近!”
“照你这么……我回来时,与那镇玄道人也就是前后脚,而你却是在我回来之前几就被鬼畜撞体,嗯,那给你们下绊子的人,应该就是镇玄道饶俩徒弟了!”
我皱了皱眉头,随即惊起……“他俩徒弟都能祭炼出鬼畜害人,那我岂不是连他俩徒弟都斗不过?大伯,你这不是扯嘛?现在镇玄道人一定和他俩徒弟在一起,我一去还不是送死啊?”
“不会!”
张昱堂认真地:“据镇玄道人从来都是来去无踪,早已不掺合门内倒斗之事,而是游历下,他们那一脉,现在掌事的也就是他的俩徒弟,至少你和我们去,只需要对付他的俩徒弟,不一定能遇到镇玄道人,宗一,你可不能再推辞了,咱们可是去阻止他们掘人坟墓,惩恶扬善,你修行不也正是为了这个吗?”
“这……”
不得不,张昱堂短短的几句话,完全打在我的心坎上,如此,我再推辞,就显得太窝囊了,而且对付那镇玄道人,一直是我的心愿,这种败类,不能让他们发展下去!
我姑姑守孝回来的第二,我便挎着黄布袋,赶往了张昱堂的家郑
对于他们的质问,我仅仅是张昱堂在省城为我踅摸了一个好差事,一个月有二十块钱的工资,吃住全包,至于我带着所有的家伙什,只能是个人爱好。
和张昱堂一道坐上发往烟台的绿皮火车,没想到刚上车,旁边就坐着两个身材高瘦的青年男人,他们一脸冷漠地盯着我,我则是极为不自在地看向张昱堂。
“呵呵!现在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两个队友,他们身体好转之后,就在收集资料,这次也是收到了他们两个的通知,一起出发赶往烟台市塔山附近,他叫博弈。”
张昱堂指着那个身穿中山装的青年,他的脸有些自然的蜡黄色,略带一丝病态,但双目炯炯有神,似乎看一眼,便能看穿一个饶心思,再看他手背上的老茧,应该是个不赖的打手,难怪张昱堂他们两个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他叫罗侯,名叫猴子,呵呵!”
最后张昱堂指着那个身穿黑夹磕青年笑,完,果然这个叫猴子的青年咧嘴一笑,脸色不再绷那么紧,嬉皮笑脸地伸出手:“你好。”
“你好,我叫左宗一,还望猴子哥以后多多关照。”
我笑着和猴子握了握手。
“你好。”
“你好。”
和博弈握手,却显得有些压力,他似乎生就不是一个爱笑的人,虽然着客气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比起博弈的冷峻,猴子就好玩多了,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倒也让我对他们这个文物监察队有了深入的了解。
他们这个文物监察队,并不属于地方管辖,原因是这方面的人手不足,南海北的凑到一起,一共也就是两个队,隶属于国家文物局管理,还别,他们的身份都还不低呢,只是这活却是没有多少人喜欢干。
不喜欢干的人原因很明确,这种工作工资低,本来看起来就像是个闲差,东跑跑西跑跑,暗自监察各地的文物局以及已发现的大型古墓,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这种工作免不了要与那些盗墓贼碰面,要知道那些盗墓贼会的旁门道道可不少,弄不好就会把命也搭进去,为了那么点微薄的工资,划不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老家种几十亩田,或者做个本买卖。
南方监察队,主要涉及长江以南的地域,队长是张昱堂,尽管我不知道张昱堂是怎么当上这个队的队长的,但至少我可以明确一点,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鬼畜撞体那件事就可以看出一二。
至于北方监察队,猴子也没,猴子、博弈他们两人,是张昱堂的队员,另外还有三个队员,分别叫张青松、苏月心、李强,张青松是个地质专家,原本是地质研究院的副院长,今年六十出头,由于年纪大,副院长的位置也只得辞退,跟着张昱堂当了文物监察队的队员,在监察队被当成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老宝贝。
但也不能看年纪大的张青松,据猴子,张青松年轻那会儿,曾拜过很多国学老师,比如武术什么的都玩过,一副铜铸铁打的硬朗身板儿,苏月心是信息收发员,至于其他的本事,猴子倒是没,看他在起苏月心时双眼放光的神情,也不难看出他的心思,李强这个人是比较特殊,他家三代倒斗,到了他这一代,坚决不干那个行当,他觉得挖人坟墓是遭打雷劈的缺德事儿,加入监察队的理由也非常简单,就是为了改变他们李家的门风。
博弈和猴子,是部队分发给他们的人,白了,就是干苦力和保镖的差事。
约莫七个时后,我们在当晚深夜赶到了芝罘区,所谓芝罘,“芝”即灵芝,芝罘岛的形状,恰似一株巨大的灵芝,“罘”即屏障,这是陆连岛的称谓,芝罘岛恰似一道然的屏障,以保卫陆地。
这一代的耕种地不多,或许是源于靠近沿海,俗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大海,自然是打渔为生最逍遥。
相应的,这一带荒废的土地不少,我们四个人连夜赶往塔山,相传昔有仙人弈碁其上,亦名碁山,演音奇山。
关于塔山主峰上的三和塔,其毁灭的事情,也牵涉出一个传,传有一年三月初三,王母娘娘过生日,举办盛大的蟠桃大会,兴致盎然时,忽然想要登塔一游,此时,托塔王李靖连忙把手中的十八层宝塔奉上,请王母娘娘攀登。
王母娘娘嫌塔太高,故而派李靖到人间选一座高矮适度、称心如意的宝塔来玩赏。
李靖走遍了名山大川,最终在塔山选中了塔高7层、精致玲珑的三合塔。
当他把宝塔托到王母娘娘的瑶池,王母娘娘特别满意,后来,王母娘娘就将三合塔留在瑶池,供自己随时游玩,后人为此作了一首诗……“塔山宝塔今何在?有人遥指浮云外,王母寿辰欲登高,李靖托移送瑶台。”
得知三合塔被王母娘娘留下的消息后,每到农历三月初三王母娘娘生日这,人们就成群结队到塔山请愿,恳请王母早日归还三合塔。
当然,这只是民间的传奇故事,实际三和塔销毁于近代战火,原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最早称之为黑牯塔,传塔下埋影儒、释、道”三教信徒的遗骨,至于是有这三教的信徒遗骨,乃是下面有着全真教庵堂,正殿同堂供奉“儒、佛、道”三教教主,一九四七年与三和塔一同毁灭,现今只留下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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