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你当过助教，你对我当助教的着装有什么建议呢？”
程序看似在问着装，实则是在炫耀。
顾非不在意自己是否当助教。
他在意的是杨辉。
沈佳不会不知道让程序当助教会影响到杨辉，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当程序的垫脚石，所以让他老师来当吗？
顾非挂断电话，直接去找了沈佳，询问程序成为助教是不是她安排的。
他询问时，还带有一丝希望。
希望不是沈佳安排的。
但很快，他的希望破碎：“这只是一件事，也值得你拿到我跟前？”
她扔下签字笔，往后一靠，不耐看着顾非：“你看到我……”
对于沈佳来这只是一件事？
顾非快步走到桌前，打断沈佳的话，把利害关系都明白：“沈佳，你可以折腾我，别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他不想像杨辉刘倩这样真心对他，尽力帮助他的人，会因为他被连累。
“你所有的报复可以都冲我一个人来。”
沈佳眼神变冷：“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仰着头看着顾非，身处于下位却像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你非但不领情，还揣测我对你的关心，我好失望啊！”
她眼底的失望让顾非心痛。
他不愿去猜测沈佳的关心是真是假，只想解决这件事。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现在换掉程序，换成谁都行？”
沈佳失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的态度再次刺痛了他的心，也把他最后一丝妄想切碎。
确实，沈佳没必要听他的：“那要怎么样你才会换掉程序？”
“如果你非要换，也可以。只要你答应再也不见刘倩，我就给你换。”
沈佳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刘倩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别再见她了。”
后半句像是从前的沈佳在向顾非撒娇。
刘倩是她最大的客户，如果他为了老师放弃了刘倩，那将来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放弃其他的客户。
那他的结果就是失去所有的客户，再次明珠蒙尘。
回到她的身边，再过上一分钱都要入漳生活。
承受着沈佳的报复，度过不算长的余生。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难受。
可是不答应沈佳，就要让杨辉因为他承担风险，他做不到。
一周后，在讲座开始之前，助教要进入教室做准备。
程序早就到了，不仅到了，还约了几家熟识的媒体加班成学生，拍摄他当助教的风姿，好一会发博文。
就算是顾非的老师又如何，有沈佳的庇护，他照样可以借着杨辉这个国内知名艺术家的名声，洗白他盗图。
他走进教室，看见顾非正在熟练的测试着电脑，检查杨辉一会要用的ppt是否有错漏。
程序见顾非忙前忙后，尽心尽力的样子，更加开心。
“你把我的事做了，我就不用做了。”
他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顾非：“这是给你的工钱，一个研究生补助就六百，你才忙活不到半个时，我给你一百够了吧？”
顾非看了一眼，没要。
程序对他反应很平淡不满，直接把钱扔到顾非脸上：“我知道你缺钱，佳姐也不给你钱，这钱你收着，给你治绝症用。”
顾非抬眼看向程序，眼神如同冰渣。
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和怒火，程序更加兴奋了。
“你做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做我的垫脚石，不仅是你，你老师也是。”
顾非忍下帮老师回怼回去的想法，平静道：“谁当垫脚石还不一定，曾经你也想让我当垫脚石，最后你自己成伶脚石。”
提起这个，程序就生气。
他因此被沈佳冷落了很久，还被雪藏了。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谁稀罕来做这个助教。
“那是失误，这次有佳姐的帮助，一定可以。”
顾非听他提起沈佳，笑容勉强。
沈佳宁愿得罪杨辉，也要捧程序吗？
真是令人羡慕的爱情。
而他只能算是他们爱情故事里的路人甲。
“顾哥，你是做珠宝定制的，帮我看看我今这身衣服和配饰搭不搭？”
顾非抬眼，程序今穿着冷蓝色调的西装，看起来很跳脱的颜色，格外合适程序。
他一看就知道那不是程序的审美，而是沈佳的。
程序这是在等他接话，好炫耀他浑身上下的所有的衣服配饰都是沈佳选的。
可他不接话，只是看着他身上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万的衣物，不由得苦笑。
他的性命在沈佳看来，可能连程序身上的衣服都不如。
他知道这是事实，却忍不住伤心。
话间他们已经把教室准备好。
学生陆续走入教室，就在学生快要坐满时，杨辉走进教室。
程序喊了杨辉一声后就不看他，而是看向顾非：“教授，可以先请无关人员出去吗？”
顾非平静的看向他：“我赞同。”
他的赞同让程序摸不着头脑。
他到底怎么了？今他很奇怪。
就在程序琢磨不透时，有老师抢在上课铃声响之前进入教室，对程序：“您不用当助教了，助教换成顾非老师。”
程序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看向顾非。
他想起在准备时，顾非平淡的回应和意味深长的笑，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顾非对上程序那瞪得溜圆的双眼，重复一遍他的话：“请无关人员出去！”
“我凭什么出去？杨教授的助教一定得是我。”
他指着顾非：“是他，夺取了我的助教资格。”
程序企图在学生面前抹黑顾非。
“不然怎么会在开始前最后一刻才来宣布。”
顾非平静看着他，有理有据解释：“是你先夺取了助教资格，我只不是拿回来了本该是我的。至于最后一刻宣布，只要在讲座开始前，什么时候宣布都可以。”
程序不相信，觉得顾非是故意这样安排的。
最后一刻钟，他什么都做不了，打电话给沈佳也不接。
此话一出学生们爆发出沸腾的讨论声。
讨论程序盗图事件，有些人在科普程序和他之间的关系。
就在此时，刘倩推门进来和顾非打招呼：“你们开始了吗？我可以旁听吗？”
程序立刻明白换助教的事情和刘倩有关。
他质问顾非：“你就不怕佳姐知道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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