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恭喜你得奖,你一向都很有艺术分。”
“谢谢,只是运气好罢了。”面对苏展的恭维,她保持一贯的谦虚。
“伯父伯母最近好吗?看到你这么有成就,他们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苏展这般,无非是想表明他们分手后就没关注过她家的消息,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爸爸他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木子带着忧伤,平静地着,好像只是在述一段往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苏展当然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也要装作不知道,他从来没承认过和公司的事情有关。
“没关系。”即使心里在滴血,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嘴巴上也要挤出一句没关系。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苏展在试探。
“没有啊,找份工作,好好生活。”
“旧情人见面聊地这么开心啊。”亚美刺耳的声音,看见苏展和木子在聊,心里老早就不痛快了,亚美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亲热的挽着苏展的胳膊,就好像在宣誓主权,她才是正牌女友。
见状,苏展有些尴尬的表情,连忙拉着亚美走到一边去。木子大方地看看苏展,表示理解的眼神请自便。
“你在干什么?”苏展压低了声音,带着怒意质问亚美。
“我干什么,你和旧情人见面忘乎所以了吧。”就算他们分手了,就算自己现在是苏展的女友,就算这里是公共场合,亚美就是生气。
“别闹了,我去打个招呼,无非是想试探试探她,看看李山林那个老家伙临死前会不会和木子了些什么。在了,这是获奖设计师的庆功晚宴,她是冠军获得者,我去打个照面不应该吗?你不要无理取闹。”他是在办正事,不是和前女友调情。
“我无理取闹?”亚美快要气疯了,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这么她。而苏展把她留原地,自己和其他人聊去了。
远远地,木子默默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心里有一点点的偷笑,很好,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亚美愤怒的盯着她,气冲冲的一阵风似的快步走过来,要把怒火转移。木子并不想搭理,转身离开。
“李木子,你别躲啊,勾引被饶男朋友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亚美咄咄逼人。
“我对你现任男朋友没有兴趣,何况,他曾经就是我的男朋友,既然你喜欢抢别饶东西,给你就是了。”木子这样做,就是要挑起亚美的嫉妒心。
“我和他就要结婚了,你最好离远一点,越远越好。”
“你放心,只要苏展不来招惹我就好了,你还是多花点心思管好自己的男人比较重要,外面女人那么多。”真是好笑的很,亚美还以为她会对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念念不忘。嫁了苏展,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亚美气的不出话来。
不愿搭理,多一句话多看一眼都会让自己觉得恶心,木子去外面的阳台透透气,今的露脸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是还没有见到苏哲,或者是大老板不屑于参加这种聚会,不过他们的合约明确列出,不能让人知道她和苏家的关系,不然游戏就不好玩了。
徐徐晚风让她平静不少,以后的路还长,这样的场面和对话肯定少不了。如果现在她都控制不住,那就别谈以后了。深呼吸,让自己更平心静气,一会还要进去。如果是以前类似的晚宴,木子通常是出来露个脸和大家问好,然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自娱自乐,她才不喜欢装模作样的应酬了。
“木木。”
身后传来熟悉亲切的久违的声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木是她的乳名,只有特别亲近的人才知道的,还以为是幻觉。
“官叔叔,真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木子有些激动,官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看着她长大,后来长期在国外居住和生活。之前困难时期她想过要找他,可是迟迟联系不上。
“对不起,木木,我回来晚了。”官一达听了李家的事情,特意赶回来,但是一切都来不及挽救。木子也消失了,直到从电视上知道她参加比赛的事情,才重新找到她。
“是我的错。”木子眼里泛着泪光,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些日子不管她接受了多少训练,假装的有多坚强,内心还是原来的李木子,在像亲人一样的官一达面前流露出来。
官一达有好多的问题想问,木子也有好些话倾诉,只是这里不是话的地方,等宴会结束他们在好好聊。
其实苏哲一直都在某个角落里,木子做过什么见过谁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喜欢做幕后人感觉,别人看不见他,但是他可以看见所有人。官一达的出现让他意外,木子对官一达的态度,两人拥抱在一起,更是莫名其妙的让他觉得不舒心,一种烦躁的情绪在作怪,眼神冷冽的可以杀人。
晚宴结束,官一达和李木子一前一后离开,苏哲则是去了木子的公寓,看她究竟回不回来。
也没去哪里,就是坐在车里过去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对官一达没有任何的隐瞒。
“木木,我知道现在什么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当时我和几个朋友去了山林里面,收不到讯号。虽然不赞成,但是既然你做了这样的决定,就不会听从我的劝告。苏哲不是一般人物,和他做交易你要多加心。不要过于责怪自己,人生中的劫难都逃不掉的,命运如此。我和你爸爸是至交,看着你从长大,为了一个苏展,要搭进去你的一生,值得吗?”
“是我不能原谅自己,如果不这么做,就要在悔恨中过一辈子。”这是木子永远的心结。
“我想,如果你爸爸还活着,他也不会同意,更希望看到你健康快乐的活着。”官一达试图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来服木子。
“世上没有如果,如果我没有认识苏展,如果当初我没坚持和他在一起,如果我早点看清他的为人,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有的恶果都是因她而起,她没有办法做到若无其事的接受。
“过些我就回去了,记得保持联系,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找到木子,他也算是放心了。
“好。”
“木木,希望你能早日获得解脱,真正的开心快乐起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是祝福,是鼓励,也是告别。所有事情都是当事者迷,总要往前走一段路,等回头看看时才能反省自己。木子需要的就是时间和一个过程,官一达以过来饶经历看得很清楚,让人心疼。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刚刚见面又要分别,但是心里却觉得温暖,长久压抑的心情得到释放。一个人要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是多么累的事情。
看着官一达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在也看不到身影。木子这才转身缓缓的进入公寓楼,开门,开灯,懒洋洋地脱下高跟鞋。
“半夜一点,终于回来了,看来你们挺多话要的嘛。”在外人听来怎么都是酸溜溜的声音,但是木子听来,这是苏哲的责问。
没想到家里有人,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听出是苏哲,才放松了神经,他是个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坐在公寓里也不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听他话的意思,应该是知道她和官一达见面的事。在他面前,木子觉得自己就是透明的,不过她也没打算隐瞒,而且官一达很快就会离开,不会被牵扯其郑她是签了卖身契要为苏家效命,但是也有权利见朋友。
“他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长期居住在国外,在晚宴上遇到就聊了几句。”木子算是对自己晚归给出解释。
不过苏哲似乎并不满意,李山林的老友,需要投怀送抱吗?透过玻璃窗,他在上面看的明白,木子对官一达恋恋不舍,一直目送车子离开,直到看不见才上楼来。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苏哲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木子在一旁呆着,但是明显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样也让苏哲不痛快,和别的男人笑笑还搂搂抱抱,到他面前就是一座雕像。等她到半夜,苏哲甚至在沙发上睡一会,奇怪的很,每次在这里总是容易睡着。
“过来。”
木子慢慢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像一直等待被宰的羔羊。
“你是不是忘记了合约的条款内容?”
“没樱”
“真的没有吗?在我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拥抱?”
“他……他是像爸爸一样的人……”
苏哲是半抱半拖着李木子进了卧室,失去往日的温柔和耐心,只想狠狠发泄心中的火气。
他就是气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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