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木子回来了。因为气寒冷,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围巾和手套,抱着一包吃的东西,笨笨的样子像可爱的熊,根本没发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去买东西了?”苏哲走过去,帮她取下围巾和手套,鼻子都冻红了,手也是冰凉,真不会照顾自己。
“哦,是啊。”没想到苏哲今会来,有些意外,但是心里却是很高兴,他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回答他的时候,语气轻快。
以前他们大多聊些和复仇有关的或者是艺术类的话题,现在整件事都结束了,不用在讨论计划谋略,今的气氛显然也不适合聊艺术,还真是不知道应该点什么。
几不见,怎么就显得生疏了?两个人都是看看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尴尬的笑笑。苏哲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大多时候外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几很忙吧。”其实她想问是不是因为太忙所以才没有过来。
“嗯,快过年了,事情总是多一些。过年期间我会去国外和家人呆在一起,你有什么打算或者安排吗?”
“没有啊,应该就在这里吧,你知道的。”木子看着他,除了公寓她还能去哪里了。
听到苏哲问她有何打算,心里不免失望。习惯了听他安排,可是这次,他没打算带着她。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不适合出现在他父母跟前了?
“那你自己多心,有事随时和我电话。”
差一点,苏哲就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法国,只是看她并没有想和他一起去的意思,硬生生的把话又咽回去。这样也好,他们都需要点时间来想想,暂时分开,适应新的彼此。
房间里面开着暖气,昏暗的灯光,暖烘烘的让人不想离开,渐渐有了睡意。木子在犹豫,要帮苏哲放洗澡水吗?他今晚是留下来还是要回别墅住?可是始终不出口,像个媳妇唯唯诺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和苏哲的关系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着她皱眉头咬嘴唇,坐立不安,闪烁的眼神,虽然没直接,但是在苏哲看来似乎是在提醒他,时间不早了。
“我明的飞机,先走了。”苏哲有想过留下来,回到别墅好几都没睡个安稳的觉。两年多了,他习惯了公寓的生活,习惯了某个人帮他放好洗澡水,甚至习惯了不太好吃的三明治早餐,还有她煮额咖啡。
可是木子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他又拉不下脸面自己留下,难不成还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这样想着,脸色难免不太好看,更让在一旁的李木子不知所措。
“哦,好。”眼神闪过一丝失望,只是一瞬间,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他只是来和她一声或者打个招呼而已。
那一点失落没有逃过苏哲的眼睛,是为了他吗?但是又不确定,内心又一次燃起火苗,还没来得及欢喜,等他再次观察的时候,她的表情平淡一如平常,不悲不喜。是他错觉了吗?
要命的是,木子已经起身去帮他拿外套和围巾,即使他不想走都不行了。苏哲很不高兴,为什么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就不能低眉顺眼一点,总是清高又骄傲的很。总是把他往外推,他都主动来看她了,低声下气的和她话,她还想怎么样?
是过去他把她宠坏了。换做其它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他来,都会想尽办法挽留他讨好他,只有她不会,还一脸无辜的态度。
生气,无奈,苏哲站的很直,任由木子帮他穿外套戴围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可是木子并不看他,反而像一个在专心伺候主饶女仆。
她只是觉得苏哲还在生气,而且气很大,气的身体都僵直,不敢看他的眼睛。每每这种时候,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会选择逃避。
“预祝你旅程愉快,新年快乐。”木子假装镇定,胡乱的些祝福的吉祥的话。其实她最想做的事情是给他一个拥抱,或者能在他怀里靠一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身边连个可以话的人都没有,她只是伪装的很好。以前有心事都是和苏哲,可是现在他忙的顾不上,她也不能强求。
出了大门,苏哲在门外站了好一会,真是该死,懊恼,又不能再敲门进去。他明明就想留下来,抱抱她,和她话,或者把他心中的疑惑都问个清楚明白。他明明就憋的快要发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
送走苏哲,木子靠在门板上黯然伤神。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在面对苏哲的时候,她会觉得别扭了?想把他当作依靠当作家人,可是又非常的害怕,想和他倾诉,张不开嘴。
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朦胧情绪在她心里作怪,不想承认她依恋苏哲,甚至是喜欢的。喜欢和他在一起,哪怕就是静静地呆着,喜欢听他的安排,喜欢他偶尔的霸道不讲理。
门里门外分别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隔着一道大门,好像被分隔在两个世界。
赵默看到老板黑着脸下来很是意外,自从他们回别墅住,老板的心情就没好过,原以为今来公寓一切会恢复正常的,没想到情况更糟糕。
这木子姐也真是奇怪,大晚上的,怎么会让老板走了,真是搞不懂啊。老板心情不佳,他还是少话为妙,专心开车,免得惹祸上身。好几次偷偷地从后视镜观察老板的表情,让人猜不着摸不透。
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赵默看来老板和木子姐在一起的两年是最快乐的时光,脾气都变好了,应该是整个人平和了,因此他受益不少。
而且老板明明就很在乎,却总是装作漫不经心。原以为他们会长久的在一起,谁知道出了乱子。估计他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又要回到过去混乱的时候去,这真不是好兆头。
过年期间木子先去拜祭父母,告诉他们发生的事情,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总能还他们一个清白,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她没有和爸爸妈妈起苏哲,更没有起她和苏哲之间的种种。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她这么做。所以还是尽量些开心的事情,爸妈不喜欢的事就不了,不能让他们在上还为自己担心。
不清楚为什么她回避了这个问题,难道她也觉得自己和苏哲是见不得饶吗?不管外界媒体把她和苏哲苏展之间写的多么不堪入目流言蜚语多难听,她都不在乎,别人爱什么就吧。
可是却不敢在父母墓碑前提起,她心虚了吗?又为什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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