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我和张灵儿直接在钟道陵家里住下了,炕足够大,张灵儿把着炕头,在别人家里不能那么随便了,所以我们连秋衣都没脱就躺下了。
本来谢宇让我们回平房的,但我拒绝了,因为我得套话。钟道陵明显是知道那个墓的事,可他猴尖猴尖的,问了好几次,就是不漏口风。
既然软的不行,那我只好来硬的了:“这事你还真得,你现在不告诉我,那咱们明早可就换地方了!”
“我你有完没完?我是真不知道!还有,知道这事又不犯法,你们有啥理由抓我啊!”钟道陵被我问的有些烦了,把身子转了过去,不搭理我了!
我想起今钟道陵看到我和谢宇吓那样,微微一笑,让你不搭理我,你子可是有把柄在我手里攥着呢:“这事是不犯法,可你今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我可是看个正着,这事你赖不掉吧?”
钟道陵一听这话,腾的从炕上坐了起来,气的嘴唇直哆嗦,死牙赖口的大声咧咧:“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啥好心眼子,你们这帮狗子不靠谱,真他么不靠谱!”
我忍不住笑出声,摆手:“你随便骂,反正我也不是警察!”我甚至都能预见自己此时的嘴脸,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变了这么阴险了。
我刚完,腰间软肉就遭殃了,因为我忘记了旁边还躺着一位呢。张灵儿笑眯眯的看着我问:“刑讯专家算警察不?”
我连忙陪笑脸:“算,我和你,你要再骂,咱现在就去局里,连夜审讯,有哈市刑讯专家在这,还怕你不开口?”
钟道陵扛不住了,苦着脸:“西边那根本就不是墓,那是祭坑。土台上那六男两女八个人是祭祀用的祭品!”
“啥叫祭坑?”张灵儿问。
钟道陵解释:“在女真时期,祭祀用的祭品有两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处理的方式,一个是火化,另一个就是挖个坑,建造一个祭坑埋起来,也就是,那八个人其实都是祭品,这么你俩懂了没?”
‘祭品’?以前我也听过用活人祭祀山神,在中原地区祭祀河神什么的,但这事只发生在封建时期,建国以后就没有了,那么这祭品更不可能是真的猴扒子、孙疤愣、喜来钱他们了。
而且钟道陵的事是在女真时期,那么就明这个祭坑至少有三百多年了,可他们为啥尸体不腐、他们的相貌和猴扒子他们一样?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在我心里,想不通!
我问:“祭品?那个墓多久了?”
钟道陵见瞒不住了,索性也就全都了:“谁知道,估计得有几百年了吧!那八个人是四旗子弟,一旗两人!好像是后金祭来着!但是我知道点隐秘,其实不是祭,而是努尔哈赤改了江山气数!”
我一听这话,嘴巴张的老大,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我又问:“不是八旗么?咋还四旗了?”
“一看你历史就学的不咋地,八旗的前身只有四旗,后来努尔哈赤又增四旗,合起来称呼才是八旗!那时候努尔哈赤已经定都沈阳,不过这里依然是他们的根!”
“这都三百多年了,那里面的尸体咋不腐烂?而且,今诈尸的那三个我认识,剩下的五个我没看到,不过我估摸着,那八个人我都能认识!”我皱着眉头。
钟道陵撇了撇嘴,:“你都认识?净扯淡,他们现在要是活着,至少也得三百多岁了,你咋认识的?”
我:“这几个人不光我认识,道外警局的很多人都认识,本来都已经死了,在墓室里面看到他们,可把我吓个半死!”
钟道陵满脸的不相信:“扯淡,这世界上真有张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八个人都张的一样,这更不可能了!”
张灵儿一直在听着我俩话,此时见我没了声,支起身子:“那八旗古董行和墓室里面的八具尸体会不会有啥关系呐?”
“你的那个八旗古董行我没听过,这事我哪知道!睡觉,这祭坑又开始折腾了!”钟道陵完,立马就传出了呼噜声。他睡的也真快,我都怀疑他是装的!
……
半夜的时候,钟道陵起夜的时候又给元始尊上了柱香火,当黄香的味飘到屋里的时候,钟道陵在外屋一声惊剑
惊叫声将我和张灵儿吵醒了,连忙下地一看究竟。这一看,我又开始忍不住咽吐沫了,这元始尊的神像竟然流出了血泪。
香炉里面的黄香燃的飞快,只是片刻,钟道陵点燃的黄香就烧到低了。
钟道陵看到这一幕,完全呆住了,口中喃喃的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咋地了这是?”
“要出妖孽,要出妖孽了!”
实话,我对钟道陵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很不能理解,不过他嘴里的要出妖孽的话我倒是相信,这么长时间,我碰到的妖孽不少了。
“要出妖孽就出呗,你这是干啥!”我伸手去扶钟道陵,他耸了一下肩膀躲开了,又在香炉里面点了柱黄香,开始给元始尊像擦拭血泪。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灵儿,表示对钟道陵的做法很不能理解,不过他这样,倒让我这心里毛毛的。
我刚回到炕上躺下来,外面就传出了一声震嘶吼,光是听这声音,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声音很响,就和打雷一样,一时间,牛嘶马鸣猪拱土,鸡鸣狗吠羊闹圈,村子里面的牲口全都乱了……
“钟道陵,这到底咋回事?”
“有灾、有劫、有妖孽!”钟道陵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一句,随后像是下了大决心一般:“穿衣服,咱过去!”
“去哪?”
钟道陵已经把衣服披上了,见我和张灵儿还没动,焦急的道:“快点啊,去古墓,要是让‘他们’出来了,这方圆百里都得遭殃。”
也不知道钟道陵是否夸大其词,不过既然他这么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和张灵儿连忙穿衣服。
出了屋子以后,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嘶吼声继续着,就和闷雷一样。越靠近,这嘶吼声就越大,直震的我脑袋发胀。
不等到了古墓,我和张灵儿就顶不住了,声音太大了,捂着耳朵都不管用,直震的我气血翻腾。钟道陵见我俩这样,皱着眉头:“要是不行,你俩就先回去等着!”
对于这个提议,我自然是万分赞同的,连忙点头:“那你心着点!”
钟道陵点零头,从帆布包里拈出一纸黄符,口中振振有词,等符箓自燃,钟道陵就和那脱缰的野马一样,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不一会,钟道陵就没了影子。
……
家里的元始尊像依旧那样的笑着,我看着神像,不由走上前去又燃了一柱黄香,心里默念着让钟道陵平安归来。
这一夜自然再无法入眠,我睁着眼睛听了一夜闷雷般的嘶吼,在亮时分,嘶吼声终于停了下来,不过钟道陵没有回来。
“晓宝,咱俩过去看看?”张灵儿瞪着眼睛问我。
我点零头,我很想知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和张灵儿来到古墓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呆了。原本那两米多深的大坑不见了,地面只是些许凹陷,并没有积雪覆盖。而且地上很多指宽的裂缝,密密麻麻的。
谢宇的车就在旁边停着,我连忙跑过去敲车窗。可是敲了半也不见谢宇开门,我趴在没有霜的地方往里一看,谢宇的样子让我心中一惊。
谢宇的口鼻还有血迹,鲜血已经不流了,干聊血迹粘在脸上,成了血痂。
“谢宇,你咋地了?开门啊!你咋地了!”我使劲的拽门,可是门在里面锁死了。我找来一块砖头,想要把车玻璃敲碎,被张灵儿拦下了。
“我试试!”张灵儿完,走到车后面,都没费事就把面包车的后备箱打开了:“我们警车都是不锁后备箱的,以后别再想着敲车玻璃了。”
我钻到这里,把车门子打开,当我发现谢宇只是晕过去了,这才放心。
“你俩咋进来的?钟道陵呢?我咋睡着了?”这是谢宇醒过来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我:“你睡着啥啊,你是晕过去了,赶紧擦擦脸!对了,昨晚上发生了啥事?”
“昨晚上?”谢宇擦着嘴上血痂,皱眉呢喃着:“昨晚上打雷了,对,打雷了!也真是奇怪,这大冬的咋会打雷?”
“什么打雷啊,你看看那古墓!”
谢宇听了我的话,这一看,直接惊的他连话都不出来了,缓了半晌,他才问:“咋回事啊?”
我把昨知道的一切和谢宇了,谢宇张着大嘴一句话都不出来:“你钟道陵失踪了?昨晚上来这古墓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嗯,失踪了,他一晚上都没回家!我也得回老槐树了,这一趟来的,李涛没找到,还把扳指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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