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头着,侧着身子让我们进屋。屋里摆着很多的瓶瓶罐罐,还有几个罐子泡在了尿液里面。老祁头,这些都是祁旭辉鼓捣的,做旧以后拿出去骗饶。
倪远超一听这个来了兴趣,开始去摆弄祁旭辉那些假古董去了:“这玩意用尿液和墨汁就能做旧?这也太牛逼了!”
我厌恶的看了一眼,撇嘴:“像你能看明白似的,那玩意都是尿泡出来的,一会多洗几遍手,要不别吃饭!”
老祁头对我的话毫不在意,开门见山的问:“吧,这子犯啥事了!”
谢宇:“最近有个古墓被盗了,我们就是找他了解点情况,问问他最近听到啥口风没有!”
老祁头一听这个,有些慌神:“啥?辉子盗墓去了?他咋能干这断子绝孙的事啊,走,我带你找他去,放局那家我知道,看我不打折他的腿!”
“那啥……”倪远超放下一个铜鼎,回头刚要话。我在一旁连忙把他嘴给堵上了,老祁头既然误会了祁旭辉盗墓,要带我们去找他,那么我们就将错就错,等找到祁旭辉以后再解释也不迟。
要是现在解释,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老祁头已经披上外衣走到了门口,回头招呼了一声:“走啊,愣着干啥!”
我连忙点头:“哎,来了!”
到了外面,老祁头看见我们开的警车,晃着脑袋不校我一问才知道,祁旭辉耍钱的场子有点大,要是开个警车去,那不等到地方祁旭辉就跑了,保证连人影都看不着。
我们一想也是那个个道理,赶紧:“那咱走着去!”
“赌场江北呐,能不能换个车,这面包子太显眼啦!”老祁头的话有道理,我们几个连忙点头。
当时局里为了办案需要,配备了两辆捷达,车身是黑色的,没有警车标志。那时候局里平常办事啥的都用面包车,谢宇磨了半这才把捷达车的钥匙取出来。
在东北这地方,冬的白极其短暂,而且外面冷的啥都干不了。所以农村普遍都耍钱,有的只是赌怡情,打个麻将啥的,有的几个人合伙,凑点钱就来一把大的。
一冬,吃完饭,碗都顾不得刷,就得找地方,因为去晚了,就只能站在旁边看热闹了。由此可见,东北农村的赌局有多受欢迎了。
上面介绍的是打麻将啥的,玩的。想要玩大的,那就得有领路的,而且经常换地方,一场局也就半个多时,几万块钱的输赢稀松平常。
南方资生活的是:别问我在干什么,我不是在喝咖啡,就是在去咖啡厅的路上。在东北的法是:别问我在干啥,不是在耍钱就是在找赌局。
……
老祁头带我们到的是河沟村,到了村外,老祁头下车喊了一嗓子:“钎子,财神来了!”
老祁头的是黑话,意思是喊放哨的,来人参赌了。老祁头这一嗓子也好使,不一会就跑出来一个十六七的半大子,手里拿着对讲机,跑出来以后趴着车窗往里面瞅一眼:“谁介绍来的?”
老祁头骂咧咧的:“介绍个蛋,老子十年前在这耍输赢的时候你还尿尿和泥呢,局在谁家,我自己过去!”
“你等会,我问问!”子挺谨慎的,着拿起对讲机:“来了四个财神,接不?”
对讲不一会就响起来了:“要不是狗子就带过来,今晚加菜!”
那子一听加菜,脸上都笑开了花,回头喊了一嗓子:“我去加菜,你看着!”
正常的开赌都疆开席’,这加菜就是赌局继续的意思,我听着他们着黑话,然后还整这么正式,让我有点紧张。我兜里可是一个‘大子’没有,一会到了赌场,没有钱被撵出来是好的,整不好还不得挨揍啊。
我捅咕了一下倪远超,声:“有钱没有?这一分钱不带,不让人揍出来啊!”
老祁头听我话,在前面回过头来:“咱们是来找饶,又不是真赌!怕啥!”
这话听着虽然宽心,但是总感觉有些不得劲。
赌场就设在了民宅里,路旁停着两辆车,还有摩托自行车啥的,反正是各种交通工具齐全了。我们车刚停下,就过来两个两个子,敲着车玻璃问:“财神?”
老祁头没搭理,开门下车以后仰着脖子:“财神你妈泡,老子是杀神!”着,老祁头带着我们就往里走。
我们刚一进屋,屋子里的人都停了下来,皱眉看着我们:“加材?”其中一人问。
“过来拼个桌!”老祁头完,屋里人都一脸的兴奋,这赌局人越多越有意思,几个人哪有连忙招呼我们一起。
他们的玩法叫三十二张,用三十二张扑克玩的,这是推牌九,早时候用麻将牌玩,自从有了扑克,就换成扑克了。
我往牌桌上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钞票摞了捺高,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舔了舔嘴唇,实话,看见这么多钱,我真有点眼馋。
“爸?你咋来了?”这时候坐在炕边的一个子看见老祁头,瞪着眼睛问。
老祁头:“别玩了,找你有点事!”
正在参赌的几个人一听这话,全都停了下来。炕里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听这话立马从炕上站起来了,满脸的不悦:“咋个意思?拆台子来了?”
“没事,找我儿子有点事,你们继续!”老祁头随口了句,随后对着祁旭辉:“还等着过年吃饺子啊?赶紧着,着急着呢!”
祁旭辉这才看到我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你们?”
“找你问点事,要是有用给你线索费,你看咋样?”潘龙龙。
祁旭辉撇着嘴冷笑一声:“咋样?还给线索费?”他着,用手一指潘龙龙:“这子是警察,道外警局的,你们看着办!”
屋里的人一听是警察,全都慌神了,拿起桌子上的钞票就往兜里揣。
祁旭辉走到快步走到门边,倚着门用手指着要往外走的几个牌搭子:“我看今谁他么敢走,谁走了我以后就去刨谁家祖坟,就他么看我旭辉敢不敢!”
“旭辉,你这是干啥,你爹把狗子都带来了,这局还能耍下去?”
“就是,出来耍钱还他么和家里人,咋没让你老婆来掀牌垫子!操!”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了,谁的嘴都不干净,这时候那个四十多的汉子的发话了:“我秦胖子的局就没犯过事,以后也不能犯事!今你们几个既然不是来抓赌的,那就留下来玩两局,留点把柄!以后也省着你们找后账,咋样?”
这秦胖子的话是对着潘龙龙的,只要潘龙龙上了牌桌,那这牌局就安生了。
我知道,今要是不玩,那一准的得打起来,这屋里六个人,外面还有那么多放哨的,要是打起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无奈之下只能点头:“我来!”
估计祁旭辉早就忘了我和倪远超这档子事了,见我站了出来,一点头:“你来也行,一百块钱没折的,上不封顶,需要炮子不?”‘炮子’就是钱的意思,这种农村赌场,东家抽红也放高利贷。
倪远超已经把钱掏出来了,一千多块钱塞到我手里,满脸的无奈:“省着点,就这些!”
我凑到拍桌前,坐在了门,就是和庄稼正对着的位置,倪远超和潘龙龙俩人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后,像是保镖的似的。
洗牌、切牌、下注、打点、发牌,一套程序行云流水,我拿起四张扑克一看,眼睛顿时就瞪的大大,不会这么幸吧?大王,一个9,一个q,这在牌九里面,是最大的牌了。9、q两张是王爷,两张王牌是皇上。
第一把来个开门红,祁旭辉赔了钱,紧接着开始第二轮。我这还是第一次耍钱,而且是一把最少一百块钱的大局,第一把赢了钱,因为兴奋,手有点哆嗦。
秦胖子见我又压了一百块,满脸不悦的:“一看就新手,要是都照你这么压,一晚上我连电费钱都抽不出来!”
我连忙点头:“赢了打红,赢了打红!”
我完以后,一看手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因为又是一把牌。我已经隐隐的感觉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牌是庄家发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出千,我就更不会了。可连着两把抓了牌,这事透着邪性。
“你他么是不是出鬼儿了?”祁旭辉赔钱的时候还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发牌,这回三饶眼睛都看向我了,等着我看完牌才看自己的。
当我看到大王那张鬼脸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默念着:没王,没王……
“操你姥姥的,在这给我玩鬼儿呢?给我搜!”祁旭辉看见我亮出的牌以后,把手里的四张扑克往桌子上一摔,骂骂咧咧的就要搜身。
我这身上哪有扑克啊,脱掉棉袄,扔在炕上:“我他么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耍钱的,已经赌了三把了,跟我出去一趟,问你点事,问完我就走!”
秦胖子把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确定我身上没藏东西这才把衣服还给我,我穿上衣服,:“咋样?先谈事?”
“谈个鸡毛,我就不信这个邪性,接着玩!”……
喜欢血槐请大家收藏:(m.binglkuw257.com)血槐二五七书院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