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聊的时候,倪远超已经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书屋。等祁旭辉答应我帮着找李涛的时候,倪远超这才回来。倪远超站在门口神秘兮兮的对我摆手:“晓宝子,你过来!”
我这正和祁旭辉话呢,也不知道这子又出什么幺蛾子:“没空,你先等会!”
倪远超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这才捂着帆布包出来:“让你过来就过来,墨迹个啥!”着,拽着我胳膊就往屋里走。
“你干啥?这正……”我这话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因为倪远超已经把帆布包打开了,里面一张张绿色的百元大钞差点晃瞎了我的眼睛。
“咋没变成纸灰?”我缓了半晌,这才疑惑的问。
倪远超又把帆布包扣上了,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毛病这才放心:“变个鸡毛的纸灰,这些钱都是真的,我刚才大致的数了一下,十七、八万,咱俩发啦!”
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一帮耍钱鬼耍了一夜,最后所有饶钱都进了倪远超的腰包,意外之财啊!
“你在哪里数的钱?”
“厕所!”
……
不一会老祁头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帮街临,这都是来吃喜的。这杀‘还愿猪’又叫杀喜猪,猪肉可以吃,可以拿,但是不能卖,也不能留着。开水已经烧好了,老祁头拎着一把杀猪刀,一刀就捅进了喜猪的血管。
等喜猪死透了,把猪头割下来,摆上贡品香炉,敬神祭鬼。祁旭辉,既然赶上了,就留在家里吃完猪肉再走,晚上带我们去找李涛。祁旭辉这么,我自然欣然同意,心里只想着:终于要找到人了。
在给猪褪毛的时候,老祁头盯着喜猪的肚皮愣了半晌,我发现老祁头不对劲,连忙问:“祁大爷儿,咋地了这是?”
老祁头指着猪的肚皮:“完了,全他么完了!”
一帮人不明所以,全都围了上来:“老祁,啥玩意完了,你这啥呢?”
老祁头拍着脑门:“猪肚皮上有两根白毛,完啦,这回全完啦!”
我好奇的俯下身子去看了一眼,可不是,在猪的肚皮上,有两根很短的白毛,这毛虽然短,但确确实实的白的,白毛长的位置很隐秘,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杀喜猪有个法,那就是猪身上的毛必须是全黑的,不能有一丝杂色。只要身上有一根白毛,那么这猪就不能当喜猪杀的,因为‘白’字的寓意是‘白杀’,就是没用的意思。
关键是现在已经祭完鬼神了,就算是重新再杀一头,也不好使了,而且全黑的喜猪很罕见,就算是找新的,也需要时间。
看着杀猪的工作停了下来,倪远超翻愣着眼睛:“祁大爷,你继续,想让这毛变成黑的还不容易。”
倪远超完,进屋拿出了墨汁,用毛笔就把猪毛给染成黑的了:“祁大爷儿,继续杀,就当没见这白毛!”
倪远超的虽然是浑话,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老祁头一咬牙:“得,继续杀!”
在东北,杀猪过年已成习俗,杀猪当都会通知亲朋好友来吃猪肉,烩一大锅酸菜,放上血肠、白肉和猪下水,这就是最正宗的杀猪菜了。
来老祁头家吃猪肉的自然不少,摆了两桌子,十八九个,两桶六十度烧,桌子正中一大盆杀猪菜,几个开胃的清淡菜,一帮人围着吃个乐呵。
这猪肉刚吃到一半,老祁头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今我杀喜猪,大家伙给我老祁面子,都来捧场,我老祁先谢谢大伙!外面还有喜猪肉,一会一人拿家一块,要不剩下的也都埋了!”
老祁头这么一,大家伙自然连连点头。所有人一起举杯,要敬老祁头一杯,老祁头的酒量也好,半杯白酒嚷嚷着一口干了。
这一杯酒喝出事了,老祁头刚把酒咽下去,一口血就喷出来了,这喷出来的血不是鲜红色的,泛着黑,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就和臭墨汁一个味。
这一下吃猪肉哪里还能继续吃,纷纷起身告辞。祁旭辉也懵了,急的在屋里只转么么:“哥们,你不是你会跳大神么?救救我爸,我求求你,救救我爸!”
倪远超皱着眉头:“先整点烧纸,我给送送!估计是耍钱鬼没钱花,来要钱来了!”倪远超着,拿出铜铃,轻轻摇晃。
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很悦耳。倪远超嘴里振振有词:冤死的,枉死的,从善早投胎,从善早超生……
着,点燃烧纸,在老祁头的身上划了几圈,然后开门将烧纸扔出门外。随后,倪远超捡起桌子上的两块猪肉扔在烧纸上,烧纸烧着猪肉的肥油噼啪直响:“都吃点,祭了五脏庙……都吃点,祭了五脏庙……”倪远超到这里突然忘词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这法子我曾经见黄三炮用过,不过那次没好使!下面的是啥台词我自然也不知道,见倪远超愣住了,我在一旁有些着急:“你倒是往下捣鼓啊!”
倪远超一摊手,满脸的无辜:“我忘啦!”
……
倪远超虽然忘记了后面的咒语,但是这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老祁头醒过来了。只不过醒过来的老祁头有些痴呆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推牌九那套嗑。
经过老祁头这么一耽搁,寻找李涛的事情再次被搁浅了,因为老祁头离不开人。祁旭辉告诉我,李涛是哪里的人他也不知道,不过在牌局上碰见过几次,李涛总会去艺虔安保,具体是个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
倪远超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线索费递给祁旭辉,祁旭辉没要:“你救了我爸,这钱我那还能要!”
“那啥,李大魁是你介绍给李涛的是吧?”我还有几个事情想不明白,开口问。
祁旭辉点零头,:“嗯,这话我不是了么!”
“你可害了李大魁了,这人已经死啦!”倪远超嘴快,顺嘴就出来来了。
这一下可把祁旭辉惊的不清,瞪着眼睛问:“啥玩意?真事?咋死的,和我,怪不得最近赌局都没见李大魁!”
“这事还真不能,我们先去艺虔安保,要是消息属实,这线索费让局里出!这些钱你先拿着,祁大爷儿看病也需要钱不是!”因为有保密条例,潘龙龙直接接过话头。着,把倪远超的钱塞到了祁旭辉手里。
出了祁旭辉的家里,我的心情无比的舒畅,查了这么久,几经波折终于要找到李涛的人了,只要找到李涛,这玉金鱼的下落自然也就出来了。
可是距离月中越来越近,等到月满,我没了玉金鱼和扳指的保护,怎么过渡还是一个问题。以前还有黄三炮的保护,现在黄三炮自身都难保了。
而且上次倪远超给我画了血符箓以后,几下来瘦了十多斤,我俩虽然都没提,但是我心里得有数,知道血符箓这么伤身,倪远超给我用一次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哪里还敢奢求太多。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隐隐有种急迫感,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到了车上,潘龙龙开口问:“赌场整出来的钱没变纸灰?”
倪远超一听潘龙龙提到钱,连忙把帆布包藏身后了:“我擦,你这眼睛够毒的,你咋看见的?”
“这玩意还用看?以前你那要饭兜子得哪扔哪,现在整像个宝似的抱在怀里,傻子才看不出来!”潘龙龙着,开动车子赶回警局。
“既然你知道了,这钱分你一份,不过这回你要再充公,我他么就和你玩命!”倪远超着,就去掏帆布包。
“别,你留着吧!一会咱们去抓李涛,还得局里的同事帮忙,晚上这顿你请了!”
……
着话,已经回到了警局。对于抓捕李涛,局里面自然同意,朝奉一家的案子和李涛脱不了干系,若是抓了李涛,这可是大功一件。
潘龙龙调来了艺虔安保的资料,那时候安保这个行当刚刚起步,艺虔安保起步稍微早了一点,规模还不错。安保公司的老板就叫孙艺虔,不过警方的资料有空缺,知道的有限。
找到了庙,就不怕跑了和桑当晚上警方就制定了抓捕计划,仅有的两台捷达停在艺虔安保的对面,只要李涛一出现,立马实施抓捕行动。
我经常性的出入道外警局,一帮刑警对我和倪远超也熟悉了,所以这次的抓捕行动破例让我和倪远超也参加。
新建的四层楼,占地面积得有六七百平米,艺虔安保四个鎏金大字支在楼顶,彩色的霓虹交相辉映着。
公司的大门在当时很罕见,是那种电子伸缩式的,两个保安在门卫室里面喝着白酒,聊着什么。
公司很气派,最起码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是这样的。
这一蹲坑就是半夜,由于是秘密监视,车子必须要熄火,刚开始还好,等到十点多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往手上哈着热气,整个人缩成一团。
“02号注意,疑似目标出现,正在赶往你的方向,注意监视确定身份!”车载对讲里面传出了杨腾飞的声音,这消息让我瞬间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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