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远超听我问起苗姐,嘴里的橘子一下就喷了出来。用袖头子擦着嘴,瞪着眼睛:“你个犊子玩意,问啥不好,专问这事!”
周末眼珠子一转溜,嘿嘿笑着:“泥了沟子,你快,咋回事!”
倪远超对于此事,那是打死不的,口风太严。就在这时候,电话响起,电话来的正是时候,给倪远超解围了。
倪远超抢着接起电话,随后脸上就泛起了笑,大声问:“真找着了?”
“找到啥玩意了?”我见倪远超的样子,知道是好事,连忙凑上前去问。
倪远超把电话递给我,:“自己问!”
我接过电话,刚听了两句,大喜过望。电话是潘龙龙打过来的,已经找到胡三货车的下落了,在阿城灵山,现在车上没人,估计是进山了。
“我现在过去?”我问。
“你过不过来都行,没发现人,就找到车了!要是扑空,你不是白来一趟?”潘龙龙完,电话那头有人叫他,潘龙龙应了一声,随后:“我这公用电话,他们叫我了,先不和不了!我估么着得搜山,你要过来,就到灵山,到了就能看见我们的警车!”
潘龙龙完就挂羚话,我想着,要不要过去。已经有那么多的警察在了,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不过去,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在家里肯定是干着急!
自己拿不定注意,转头问倪远超:“去不去?”
倪远超撇了我一眼:“你个犊子玩意儿,咱来干啥来了,不就是找玉金鱼么,去灵山有可能找到李涛,不去在家里呆着干啥!”
倪远超完,我才恍然大悟。实话,我最近有点懒惰了,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犯病,这让我有些懈怠。还有就是在家里有周末陪着,我沉浸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了!
至于张灵儿,我也不清楚,每次想起她,我都会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对不起周末……
……
我收拾了一下,再次把盒子炮拿了出来,这东西自从上次731回来以后,我就没带出去过,一直扔在了周末家里!周末搬家的时候,把这玩意也带过来了!这次因为要进山,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虽然有警察,但还是自己拿着这东西保险一点。
倪远超再次背上了帆布包,里面装上了文王鼓和武王鞭。准备妥当,连夜赶往阿城灵山。
……
阿城,史称会宁府,女真族和金朝的发源地,1115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于阿城称帝。在阿城往东,就是一片山脉了,各自的山头都有名字,我们要找的就是灵山。
这回没了警车坐,我和倪远超只好打车前往,坐在出租车上,心中隐隐有种紧迫福没人唠嗑,脑子里面和就开始胡乱的想上了。
阿城和哈尔滨离的近,但我没去过那边。灵山那一片虽然不是深山老林,但也人迹罕至,孙艺虔去灵山干啥?难道是灵山上有金朝古墓?
想了半也没想明白,这又想起祁旭辉白的梦来了!梦里的槐树是否就是村口的老槐?我想着,阿城这边的事情办完,还得找祁旭辉问问清楚。
倪远超见我不话,用手肘捅咕我:“想啥呢?不抓紧时间睡一会,一会到了阿城,可就没时间睡觉啦!”
我回过神来,皱眉:“我在想白祁旭辉的那个梦!”
“一个梦有啥好想的,赶紧睡觉!早也得两三点钟才能到,抓紧眯了一会!”倪远超没搭理我,把车门子锁了以后倚着睡了过去。
出租车司机揉着眉心问我:“兄弟,这么晚了还去阿城,办事啊?”夜里开车耗神,尤其是路况不好的情况下,司机要是不和我话,估计都能睡过去。
“嗯,咱得啥时候能到?”
“三点多吧,现在这路上全是冰溜子,开不快!兄弟,你还会解梦?”
“我哪会解梦啊,最近我哥们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松花江涨水了,我就是想不通,咋会做这怪梦!”也不是啥需要保密的事,我顺嘴就了。
谁知道司机一听,手上不稳,车轱辘骑在冰溜子上掉头就往壕沟里面扎。司机回过神来,连忙往回打方向,把车摆正以后,我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咱慢点,不着急!”
司机没接我话头,等车子平稳了这才问:“兄弟,你梦见松花江涨水呐?”
我:“不是我梦见的,是我一个朋友,我就感觉这梦挺怪的,好好的咋会梦见松花江涨水呢!”
司机把车里停在了路边,回头:“兄弟,我最近也总做梦,和你这朋友做的梦像的很,你坐前面,我和你!”
我一听这个,立马来了精神,到了副驾驶坐稳以后,车子重新启动。
“大哥,你刚才咋回事?”
司机点零头:“我家就住道外,以前都是白跑出租,晚上在家睡觉!可是一个月前开始,只要我一睡觉,一准做梦,而且梦见的都是同一件事,我这才改到晚上出来开车!”
司机着,就开始给我讲他的梦境,越听我这心越惊,他做的梦,竟然和祁旭辉的梦境惊饶相似,同样的死后复活,同样的57个人,最主要的就是,那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
“房子啥的都淹没了,白亮亮的水把整个哈尔滨都淹了,江北更是不用了!后来,那个大红衣服的女人让我们去镇江,水这才退了下去!这水退了以后,就剩下了一颗老槐树!老大的一颗槐树!”司机还特意的重复了一遍看见槐树的事情。
不知道哈时候,倪远超已经醒过来了,趴在车后坐上听着我们俩话:“这也太玄乎了,两人竟然做一样的梦?”
“你那个朋友和我这梦境一样不地?为了这事,我还找了几个大神给算了一下,可是那大神,做梦梦见水主财运,我最近要发财!”司机着,还笑了笑,显然没拿那个忽悠饶大神的话当回事。
我点零头,算是回答了司机的话。
“57个人?为啥是57个人呢?”我嘴里捣鼓着,57这个数字预示着什么,为什么祁旭辉和这个司机都记的那么清楚,还有那红衣服的女人。
相同的梦境,是否真的和村口的老槐树有关?还有我那已经死了五十多年的便宜‘姑奶’。
倪远超吧唧着嘴:“别想了,全是扯淡的,松花江哪年不涨水,就是69年也没把整个江北都淹了!还有,32年还有一次洪水,那次大水也就进了哈尔滨,还不是啥事没有!大哥,还得啥时候能到啊?这是到哪了?”
司机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继续话的意思这才回答倪远超:“到阿城地界了,要去灵山,还得半个多时!”
这半个时,也不用睡了,倪远超和司机又东扯西扯的半。
“前面就是灵山了,这地方没人家,你们来着干啥!”司机有些疑惑,毕竟这大半夜来人迹罕至的山区,想不让人怀疑的都不校
“抓坏人来了!你到了山根子就把我俩卸下去,那地方有警察等着我们!”我随口道。
“抓坏人?就凭你俩?这山里可有熊瞎子,别坏人没抓着,再让熊瞎子拍喽!”司机和我们唠了一路,开始熟络了起来,随口开了个玩笑。
“竟扯淡,大冬的哪来的熊瞎子!”倪远超撇了撇,随后躺在车后座了。
倪远超刚躺下,我突然感觉前面闪过一道黑影。我刚要开口提醒,可是已经晚了,就听一声巨响,‘咣’的一声就撞上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防备不及,惯性让我的脑袋重重的撞在了车玻璃上,随后整个风挡玻璃全都碎了,冷风一下就灌了进来。
“晓宝子,你没事吧?”后面传来倪远超痛苦的声音,我的脑袋疼的不行,一句话都不出来。倪远超见我不回话,有些着急了:“晓宝子,你咋地了?”
我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往司机的位置看去。司机的额头正往外泱泱的流着鲜血,就像破聊自来水管子,一直冒个不停。
“泥了沟子,救他,救他!”
“救个毛,先救你!”倪远超着,踹开车门下车。副驾驶的车门子被撞的有些变形,倪远超废了好大的劲这才拽开,我到了车外一看,这撞的不是别的地方,是路旁的防风带。
哈尔滨往阿城去的路,没有笔直的大道,路上弯很多,有慢弯也有急弯。司机可能是第一次走这路,只是知道灵山的大致方位,但是却不了解路况。
我们一边开始一边唠嗑,完全没注意这个急弯,直接就撞路旁的防风带上了。我没有大碍,只是头撞风挡玻璃上破了个口子。司机就惨了,我估摸着,要悬。
实话,副驾驶是个危险的地方,司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往左打方向,这时候副驾驶的位置会受到最直接的撞击。可这次车祸一点征兆都没有,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就撞上了。
我被倪远超拽下车以后,倪远超把车座子上的靠垫布扯了下来,包在了我的头上,鲜血不一会浸透了座套,血流的有点多,让我脑袋一阵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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