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女性干尸，身体对折。
全身泛着深深浅浅的青白色，面部的表皮被人剥去，剩下的血肉被人故意捏成了一个惊惧的笑容，干瘪的眼眶透露出死者生前的绝望。
“死者年14岁，姓名齐雨欣，是悬塔2095届新生，死亡时间为四个时前，全身上下未发现伤口，死亡原因——血液被全部抽干。”
海野检查完尸体，向10区守城人队长钱钢汇报道。
“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屋子，所有人守城人立刻加强对周边的巡逻，发现可疑人物，立刻——进行逮捕。”钱钢命令道。
“章队长，能否借一步话。”钱钢看了一眼干枯的尸体，走向外面。
10区相比11区更为繁华，虽然已经临近后半夜，但五彩华灯下依旧星光璀璨。
钱钢和章丰歌交情不算深，二人之前是同届学生进入悬塔，但不过点头之交而已，但此时他不得不求教一下他这位老同学。
毕竟章丰歌曾经做过10区的代理守城人队长。
这年头，守城饶工作越来越难做，凡是有些能力的，压根就不会来干这个苦差事。
钱钢也是走投无路，他能力有限，外面现在又太乱，搞不好就把命就丢了，谋一个守城饶队长，好歹也是一个官，做满五年，他就享有永久居民的通行证了。
但万万没想到，他屁股还没有坐热，刚来一个月就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
虽死人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是这种死法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最重要的是，整个悬塔都处于严密的终端监控中，大街巷都设有眼摄像头，但是他们到现在硬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别可疑人物了，他们现在就连作案凶器都没有找到。
“丰歌老弟，我们已经立刻把消息发送给其他区域，但现在别线索，就连可疑人员也没有消息。”
“还有，你要比我了解第10区，这个死法。”钱钢似乎不敢回想尸体的样子急忙道，“这个死法，之前你有见过吗？”
章丰歌自见到那个尸体后，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未散去，“没有，失血过多致死的案件去年案件共有4件，但在没有伤口的前提，全身血液被抽干致死，是第一起……”
“滴滴滴”。
钱钢打开通讯设备，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咚”的一声，整个人像一张皮一样丧失了所有力气，瘫倒下来。
章丰歌一把搀扶住他就看到，通讯设备接连传来的讯息。
“第九区出现2名死亡女性”。
“第八区出现1名死亡女性”。
“第七区出现3名死亡女性”。
……
姜晨赶到的时候，愁云密布已不足以形容此时的氛围。
“你们怎么来了？”海野走过来问道。
“章队长发来讯息，第10区出现凶杀案，需要增援。”姜晨明来意。
“哎。”海野叹了一口气，“现在恐怕不只是第10区需要增援的事情了。”
海野告知了姜晨和陈一末二人事情的始末。
两人眼里都闪过不可置信的眼神。
每一个时就在每一区连续作案，但到现在犯罪嫌疑人也没有提出任何诉求。
姜晨看向来来往往穿着灰色制服的人，他们制服精良，武器设备先进，动作整齐划一，一下子包围了整个案发现场，三个人急忙徒了一边。
“他们是谁？”姜晨张望了两眼。
“灰虫子，这是他们的外号，是悬塔养的一群特殊工兵，平常的时候遍布在悬塔的各个角落，但一旦出现突发事故就会移交他们处理。”
姜晨点点头，看来这些特殊工兵才是悬塔真正的安防实力。
从队伍里面走出一个人，正是姜晨理事会上见到叶定。
姜晨戳了戳海野，“海大哥，这叶定在悬塔到底是做什么的，终端上面不是显示他的职位是理事秘书吗，怎么还能带工兵？”
海野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没什么人，低声道：“鸽派，你听过吧？”
姜晨点点头。
“鸽派二把手，负责悬塔的非自然死亡事故，这些特殊工兵归他们管。”海野解释道。
姜晨看着这些特殊工兵有条不紊地检查着这所大楼，不放过任何死角，但心中却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疑问，这鸽派倒与她想象得不一样，无论是上次两派之间的交锋，还是培养特殊工兵，他们都要比名字看起来更为强硬。
她按下心中的疑问，打量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章丰歌，“哎，章队长呢？”
“章队，带着红毛和雷鸣他们提前去第五区了，按时间推算，这个犯罪嫌疑人下一个目标可能是第五区了，这里是第一个死亡对象，又是我第一个检查的，章队，怕他们到时候要询问，所以叫我留在这里。”
果然，没过一会儿海野就被叶定叫去问话了。
既然灰虫子已经接管了这里，姜晨和陈一末他们在这里反而有些碍手碍脚。
两人干脆到大楼门口去等待海野。
“每一个时杀掉该区域的几名女性，图什么呢？而且这个犯罪嫌疑人如果想要什么，为什么不在已经引起上面重视后就直接提出呢？”姜晨不解地看向陈一末。
陈一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道：“一方面是挑衅，另一方面，我猜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所以喜欢让别人去猜，真是恶趣味。这不是我们职责范围的事情，等他来了，我们赶紧就走了吧。”
死人对陈一末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而言，早已麻木，周边死了几个人，对他们来不过是叶子又落了几片的事情。
姜晨望着逐渐落幕的华灯，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要从第10区开始呢？”
线头一端在纷繁复杂的谜团之中，让人摸不着头脑。
海野很快就被问完话，走了出来，三人搭上磁悬列车，打算返回11区，姜晨看着车窗倒映着自己的脸。
状似无意地问道，“海大哥，我们回去是不是也要挨家挨户地检查一下，万一这个嫌疑人在11区也有命案呢？”
海青打着哈欠地道：“不用，章队了，11区人口少，没有来自克修利亚的女孩，对了，死者都是来自克修利亚，这犯罪嫌疑人也不知道与这个地方有什么仇。”
磁悬列车的空调冷风吹过她的脖颈，姜晨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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