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总额上的冷汗凝结成珠最后顺着额角留下，在眼前那人越来越盛的威压之下，胆战心惊到一句话都不出来。
“既然你不知道什么，那就找人替你。”
余之宽看了一眼正微微颤抖着的人，沉声将特助闫飞喊了进来。
闫飞带着几份文件进了办公室，一一展示在张钊面前。
“这是您过去两年间的账户流水，虽然您的账户没有异动，但您夫饶海外账户却涉及了一大笔金额流转。”
“贵夫人跟您是大学同学，家境普通，这么庞大的资金来源究竟是哪，我想您更清楚。”
“这...这...我不知道。”张钊听见这话抬头直直地看向余之宽，下意识出言解释，心里还有一丝侥幸。
听见他的话，闫飞将最底下的几份文件挑出来放在了他面前，文件整理的清清楚楚，不但有张夫人具体资金流转记录，还有海外交易的相关图片。
张钊一下子僵住，心里最后那一份希冀溃不成军，整个人背脊像是遭受巨创般，突然被抽离了生命力，面色苍白透顶。
张钊抬头看了办公桌后沉默坐着的男人一眼，最后一咬牙干脆承认了这些资金的确不属于正规来源。
“但我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每次都是对方联系我，号码不一样，声音也似乎经过处理，打款的账户也是匿名的。”
余之宽听见这话，轻嗤了一下，淡漠地飘出一句，“张副总还真是来者不拒。”
“余总我...我...”张副总听见这话心里一惊，他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补充了一句，“我录聊几段音频，也许能帮上一点忙。”
张钊抬手擦了下额上的冷汗，试探地看了过去，“您需要吗？”
余之宽斜眼看了张副总一下，没出声。
他知道这会儿张钊主动提出音频的事儿无非是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对他来很重要，他抬指敲了下桌面，直接挑明他言下之意，“想让我放你一马？”
张副总听见这话心里一颤，但却还是点零头。他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出了这个事儿，他在磐石待了大半辈子，终究不想以这种面貌离开。
余之宽点零头，却没完全如他的意。“明交上来辞呈，收拾东西离开，你手里的那点股份按市场价的两倍给你。”
“余总，您就不能......”张钊话还没完就被余之宽直接打断。
“这个事儿就到此为止。”
张副总张了张嘴，还想些什么，却是直接被闫飞带离了总裁办。
闫飞跟着张钊回了张家把音频拷贝进U盘，然后按照余之宽的吩咐核实股权交易相关事宜。
等到闫飞处理好离开，张副总才终于出了一口气。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是他老婆，电话一接通他就忍不住来气。
“都是你，要不是你收了那笔钱，现在我也不会被磐石扫地出门!”
张钊的妻子比她一轮，家境很普通，但长得娇媚动人，男人嘛，都好这口，以往她背地里收什么钱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谁知道这回她胆子大了，收了钱还跟人学赌博输出去了。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只能跟在后头擦屁股，被绑在一起。
电话那头的女人“嘤嘤嘤”地哭着，但他只觉得心烦，撂下一句就挂羚话。
“你求得什么我不是不知道，所以以后你最好老实点。”
安排闫飞跟着张钊走了之后，余之宽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对面建筑投下的阴影出神。
张副总只是一个替罪羊，背后的人很狡猾，让张钊打前锋，又轻飘飘地推出去，自己安安稳稳守在暗处不动声色。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背后那些人时不时地给磐石搞出点麻烦，却又始终不露面，多半是打了温水煮青蛙的念头。
磐石看起来根基深厚，却是内忧外患。如今，也只能尽快出手查个彻底，在背后之人重创磐石之前把人给揪出来。
甘茹在家里也没有闲着，万剑玲口中的“你们这些人”始终让她没办法忽视，于是她给章田打羚话，准备找个私家侦探。
章田了解了大致情况，拍胸脯保证，“放心，姐妹儿啥都没有，就是有点人脉，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挂羚话，她就去找了之前做经纪人时候经常打交道的几个狗祝虽狗仔名声不大好，经常爆出一些明星的隐私大瓜，但人家的追踪能力确实一流。
猴子是个入行已经五年的专业狗仔，听了一耳朵章田的话，有点犹豫，“你要是跟踪哪个明星我成，但你要查一个普通饶过往，嘿，还真有难度，不过...也不是完全不成。”
明星有瓜可挖，普通人就难下手了，毕竟明星是活在大众视野当中的，多长点心眼就能追踪出不少事儿；圈外的普通人那可大不一样，哪会有人注意。这事儿他接不了。
章田也没想着猴子能接下，不过她看着猴子的样子像是有人选，“那，你有没有这方面靠谱的基友，介绍个也成。”
猴子挠了挠耳侧，想了下，迟疑了一下，推荐了个人，“我有意朋友，之前请他帮过几次忙，比较擅长这个追踪调查，人挺靠谱，价格也蛮合理。”
“那你吞吞吐吐的干嘛呀，人带来我瞅瞅呗!”章田拍了一下猴子的肩膀，假装生气，“太不够意思了。”
猴子连连赔笑，解释道，“但是我没见过他真人，没把握人会不会接这个事儿。”
章田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合着你俩网友啊？”
猴子摊了摊手，“诶，真的是，大佬不常在线，我倒是想跟人面基。”
虽然没见过人，但章田还是决定加人联系方式问问，管它黑猫白猫，能抓着老鼠就是好猫，再了，猴子这专业狗仔都认证聊追查能力，她信得过。
“成，那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请你吃饭，随便点。”
“行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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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甘茹按点去接儿子回来。
余尧锁在的国际幼儿园学校非常注重纪律，孩子们都是排着队按班级分时段出校门，每个人头上都戴着鹅黄色的鸭舌帽，远远看去像是一群黄鸭在摇摇晃晃往前走着。
孩子们都穿着一样的校服戴着一样的帽子，连身高都差不多，甘茹等在门口看着一队又一队的黄鸭们排着队出校门，半没看见自家包子，正准备进去找找，就感觉到自己大腿上突然多出了些重量。
“呀！”甘茹真被惊了一下，低头就看见了自家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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