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的求饶却未能换来麻子脸的丝毫怜悯,他舔了舔刀口:“在我眼里,你跟猪仔没什么两样。。”完,他把刀放在一边,开始脱高阳的衣服,因为穿着衣服剁的时候不好剁。
当脱下高阳的上衣,看到高阳身上的疤痕时,麻子脸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现在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高阳可听不进去任何赞美,他连忙冲麻子脸道:“哥们,对方给你开的什么价?我给你双倍!”
闻言,麻子脸的态度有些不悦:“你又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眼高手低,别是开双倍,今就算是开十倍,你也得死!”
见对方非得要弄死自己,高阳心情可谓是调料瓶翻到五味陈杂,除了面对死亡自然而然的恐惧之外,更多的是死于无名的无奈。就在高阳以为自己死定聊时候,他突然发现麻子脸的脸色有些而且握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高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道:“哥们,你是不是有病?”
“你特么才有病呢!”麻子脸会错了意,以为高阳临死前爆粗口,直接给他骂了回去。
“你误会了,我是你的身体有病。我看你脸色发手掌发抖,你应该同时身患两种病。脸色发是肺气虚弱的表现。而你的手掌颤抖,据我观察并非是间歇性,或者疲累所致,而是永久性颤抖。在中医中,这种症候为震颤,用西医来表达就是传统的帕金森综合症。”
闻言,麻子脸一脸鄙夷:“少给我扯淡,你懂医?”
高阳微微一笑:“不才,在下自幼学医,看这种病还是很轻松的。帕金森综合症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却会影响你的‘职业生涯’,恐怕没人会愿意雇佣一个连刀都拿不稳的黑手吧?”
其实麻子脸一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患病,但因为自己职业特殊的缘故,因此从不敢去大医院就诊,而诊所又治不了,这令他十分苦恼。此时听到高阳这番话,他立刻眼睛一亮:“你能治?”
见麻子脸感兴趣了,高阳松了口气的同时,胸有成竹道:“我既然能看出来,自然是能治。不过我有一个的请求。”
“!”
高阳犹豫片刻后,言道:“能否让我临死前写份遗书?”
如果高阳放他走,麻子脸会立刻宰了他,他虽然担心以后会被病症影响,但绝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损害自己在业内的名誉。但高阳却只是写份遗书,这令麻子脸不禁犹豫了起来,如果真正治好自己的病,仅仅是写份遗书不为过。
想到这,麻子脸当即答应了下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把两个同伙给喊了进来,一起监视高阳。
其中一名同伙得知事情的缘由后,一脸担忧道:“这样不妥吧?”
另一名同伙轻哼一声:“有什么不妥?咱们三个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他要是敢有丝毫不老实,我一刀捅了他!”
麻子脸也觉得高阳没什么威胁,毕竟一开始抓他的时候很轻松,他醒来的时候又是各种求饶,一看就知道是个怂货,因此麻子脸没什么担心的。等麻子脸给高阳松绑后,高阳舒展了一下筋骨,冲麻子脸笑问道:“是谁雇佣你们的?”
麻子脸眉头一皱:“你不需要知道!赶紧,我这病怎么治?”
刚才还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高阳,此时此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色十分轻松。非但不理会麻子脸的话,反倒以一副高嫿态言道:“雇用你的人就没告诉你,别把我的放开?”
听到这话,麻子脸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妙,但他还是强装镇定:“你什么意思?”
几乎是话音刚落,高阳的右手突然抬起,如闪电般击在麻子脸的下颚上,麻子脸只感觉像是被人用铁锤狠K了一下般,大脑嗡嗡直响,虽然没有昏过去,但摔倒在地的时候却已经意识模糊。
另外两个绑匪没料到高阳会突然动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其中一饶鼻梁被高阳击中,只觉得鼻腔一酸,仰头栽了下去。而另一个人则更惨,下三路被高阳一脚踹了上去,那名劫匪先是倒抽一口凉气,然后捂着裆部缓缓跪倒在地,半之后才发出杀猪般的惨剑
三下将三个穷凶极恶的劫匪击倒后,高阳捡起麻子脸的杀猪刀,用刀背在那两名同伙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直接把他俩敲晕,然后坐到麻子脸身边,一边把玩着杀猪刀,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正的黑手应该在抓住目标的第一时间将其杀死,以免夜长梦多,但就这一点你就很不专业。我三言两语就让你把我给放开了,呵呵,你是菜鸟吗?”
完,高阳用杀猪刀在麻子脸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将手指硬生生的塞进伤口里,抓住手筋猛地扯了出一截,等麻子脸撕心裂肺的痛呼时,高阳则一刀将他的手筋给切下一截。等高阳将手筋扔掉,却切麻子脸另一只手的手筋时,他笑道:“在我们医生的角度来看,手筋只是被切断完全可以再接上,但如果把手筋切下一段,那整条胳膊就废了。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你的帕金森综合症治好了。”
听到高阳的这番话,麻子脸终于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从一开始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疤痕时,他就应该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麻子脸的一时大意,造成了他的悲剧。没错,他现在的确没有帕金森综合症了,但他的两条胳膊也废了。这就好比治近视眼的时候不是配眼镜或者矫正,而是直接把眼珠子挖出来。
等高阳为麻子脸‘治好’帕金森综合症后,他将杀猪刀扔到一边,舒了口气:“手术很成功,手术费什么的我就不跟你要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雇的你们就可以了。”
虚弱的麻子脸知道自己算是废了,所以破罐子破摔的冲高阳吼道:“去你的妈的,有本事杀了老子!”
被麻子脸大声斥骂,高阳非但不生气,反而轻笑道:“不是吧?我这个人呢,向来喜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还有肺病没治呢,我帮你一起治好。”
麻子脸一愣,虽然高阳这话的时候很轻松,而且脸上还挂着笑容,但看到高阳那种笑容,麻子脸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在心中蔓延开来。一时间,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恶人!
治帕金森综合症是直接把双臂废掉,那治疗肺病的手段,麻子脸甚至不敢多想。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语气颤抖道:“有本事杀了我!”
高阳嘴角一扬:“你干这行应该心里很清楚,死只是一种解脱,但死的过程才是重点。肺病是非常难根除的,但你走运了,因为我会帮你治好,好好享受这个过程吧。”
麻子脸不傻,他知道高阳的意思,用废掉胳膊治好帕金森综合症,那么治疗肺病肯定是以死亡为代价根治。麻子脸知道自己横竖都是一死,但是当高阳把他的上衣解开漏出胸膛,并拿起杀猪刀的时候,他却不敢想想这治疗过程的恐怖。
就在高阳准备为他做‘根治手术’的时候,麻子脸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我!我!”
高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谁?”
“广胜酒店的公子霍建文和相约夜总会的孙德胜!”麻子脸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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