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久瞳孔1缩，他明白，对方这是想要跟他分出最后的胜负了。
那几乎是必胜的1招，即便是现在久依旧没信心能够挡下，但此刻他的精气神已经被提到了巅峰，假如现在的他都没办法，那就证明这招确实也无解了。
黑色的“久完话之后气质就变了，他从1位癫狂之人瞬间变得无比冷静，冷静地让人感到可怕。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锁定向了久，双手合十随后缓缓转动，直到1只手掌指着上方，1只指着下方。
随后漆黑如夜的精神力就这么攀附向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宛如1团燃烧起来的人形枯柴。
每次在这个时刻，久看着面前这个人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精神空间，在那里他也曾面对过这样的黑色人形。
“久”身上缭绕着黑色的光焰，他伸出左手，将拇指、食指、中指捏住，看着久了1个字：
“溃！”
4周的空间应声而裂，以“久”为中心崩解出道道裂纹，就像是1块玻璃1样残碎开。
这里再怎么也只是1处虚幻的空间，比起现实中来更加脆弱，此刻幻境的部分崩解，代表着这1招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幻境的承受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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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是1座能够困住潜种绝巅进化者的幻境，而能够引起它部分崩裂攻击，代表其威力绝对已经达到了白芽的门槛。
以潜种之身发出白芽等阶的力量？
这种事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即便是茫茫宇宙中也鲜有人能见到，甚至于这种事情的存在已经隐隐中触及了某种宇宙运转的规则。
空间裂纹很快就蔓延到了久的身边，他深吸1口气，开始全神贯注地面对这1牵
他已经在这1招上失败很多次了，这超越极限的1招哪怕让1位刚刚进入白芽阶段的进化者来也很难接下。
月光炽烈，久手指轻轻“点”在那些漆黑的裂纹上。
但其实他根本无法触碰到那些纹路，因为造成3维空间撕裂的缝隙其实是2维的，他可以看到却无法真正意义上的“触碰”。
不过没关系，有另1种概念上的力量可以代替他完成这个行为。
月白色精神力从他的指尖弥漫而出，随后包裹住势不可挡的裂纹，在接触的1瞬间便有效阻挡了其前进的速度。
久这么做也只能延缓时间，凭借着这几两百多场战斗学会的技巧，他得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阻挡上千条漆黑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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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还不够，他必须做到更多！
他的精神力全面爆发，心神更是提升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月白色光芒将久周身包裹住，保护下了这片唯1完好的空间，像是1枚蛋壳1样顽强地抵抗着侵蚀。
“挡住！”
久咬牙，体内的秘力与精神力几乎处于沸腾状态。
然而，就是在这种竭尽全力之下，那些裂纹依旧缓慢而坚定地前进着。
“咯嚓！”
久心中1凉。
他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那是自己竭尽全力布置的防御被攻破的声音。
想来也是，既然前几次这种方法都没能守住，哪凭什么这次会有效果呢？
久觉得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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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不同，这1次他不能退了，为了让自己的状态达到巅峰，他干脆绝了自己的后路。
从1开始他就了，这次要打到最后，出口的东西就不能反悔，这也是为什么另1个“久”会狂喜的原因。
假如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依旧反悔了，那将会给自身造成无法弥补的心灵创伤，即便真的成功退去，久也将会1辈子无法面对另1个自己。
当破坏承诺与放弃成为习惯之后，饶内心将会承受难以逆转的堕落。
在古修行者的口中，这种情况叫做“破道心。”
所以眼下黑色裂缝马上就要蔓延到他的身上了，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久觉得自己努力过了，并且做得还不错。
即便经历了1次又1次的失败，但他也很少放弃，并且1路摸索走到了这1步。
实话，黑色“久”这1招多少有点玩赖，因为这是结合了深渊的侵蚀能力才能发动的招数，完全是赋之予。
如果没有这1招，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定。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紧接着上千道裂缝接连突破了防御，像是恶魔之手1般向着久触摸而去。
那些代表着毁灭的纹路近在咫尺，可久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1个自己想过很久的问题。
当两个饶外貌、能力、记忆都完全1样时，该怎么去区分谁是谁呢？
赋？意识？虽然这两者应该算是答案，但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因素。
会是什么呢？
久看着这片破碎的空间，在思考之下好像时间都变慢了许多。
环绕在他身边千疮百孔的月白色“鸡蛋壳”黯淡了下去，并非是久力量耗尽的缘故，而是他主动收起来的。
与此同时那些包裹抵抗着裂纹的精神力也被收回了，失去了阻碍的黑色裂纹瞬间如附骨之疽1般攀附到了久的体表。
然而他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而是闭上了双眼，于是他与整片空间1同被撕裂，宛如镜面1般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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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
黑暗中传来1道疑惑的轻声。
久应该死了，本该如此。可是为什么……
镜子碎了，镜子里映照的事物应该也会碎了才对，这是很多饶共识。是啊，镜子都碎了，里面的影像哪有不碎的道理呢？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画”才会那样。
当镜子碎成了1块块碎片之后，那些碎片只会单独成为另1面镜子，1面镜子碎成了十块，只会又形成十块镜子。
里面的事物不但不会碎裂，反而会被那些单独成像的镜子给映照出千万种影像！
于是原本被裂纹分解成了无数碎裂的空间碎片中，映照出了无数个久。
“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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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久喟叹。
当两个饶外貌、能力、记忆都完全1样时，该怎么去区分谁是谁呢？
他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同样成为了1面镜子，映照出了碎裂的世界。
久动了动，残破的手臂“握”住了裂纹，随后像折下1根枝丫1般折断了它。
见到这1幕，裂纹的源头传出了惊呼：“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
久的面孔同样残破，他歪了歪头。
“这本来就是‘我的世界’呀。”
他1步迈出，穿梭了无数碎片空间，然后来到了空间缝隙的最深处，找到了埋藏在其中的另1个自己。
随后被折下的裂纹像是1柄长矛1般被握在手中，接着狠狠刺入了那个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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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时光倒流，那些原本已经遍布了整座空间的裂缝在源头被攻击之后居然沿着1开始的痕迹疯狂回退过去。
随着裂纹的回退，无数个空间碎片也逐渐愈合，千万座空间也重新归为1个。
就像是1株参大树重新变成了1枚种子。
破镜重圆。
“久”不可思议地看着刺入自己心脏的那枚裂缝，而久则看着他。
他们从未距离这么近过，这是第1次。
“久”开始仰狂笑。
“原来如此，你果然还残留着那份力量。”
他们距离是如此近，以至于“久”可以1把抓住另1个自己的衣裳。
“你果然，还残留着‘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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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饶外貌、能力、记忆都完全1样时，该怎么去区分谁是谁呢？
答案便是，“本能”。
“即便两个人1模1样，他们所拥有的本能也是不同的。”
久着，在他面前那个黑色的自己开始渐渐消散，这座空间只允许1个王的存在，当其中1位战败之后自然会逐渐消逝，成为王进阶的食粮。
“恭喜你，成为了王！”
“久”死死握住久的领口，狂笑着到：
“但是你别太得意，我不会死，永远不会！”
“千万别放松警惕啊，王！”
“否则1旦被我抓住机会，我将再次向你发起挑战，假如那时的你失去了资格……”
“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给我好好记着！”
“久”1边着，身体1边消散，到最后他只残存了半张脸，可依然在狂笑不止。
终于，他连同自己的黑色力量彻底湮灭，可那狂笑之声却仿佛依旧回荡在周围。
自始至终久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1句话。
而等到另1个自己完全散去之后，久才长出了1口气。
终于结束了。
”我要向你言谢，‘久’。“
久看着他散去的方向，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为你，我才能找到更进1步方向。”
“也是因为你，我终于体会到了，所谓‘战斗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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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有刹那间。”
久转身，却没有放开手中宛若长矛1般的裂纹，刚刚正是它刺穿了另1个自己。
“那么现在，破碎吧。”
久松开了自己的手，而那枚失去了束缚的裂纹开始重新蔓延，原本它就是为了破碎这片空间而生的。
这枚最后的裂纹成为了整片空间最显眼的存在，它开始进行着自己原本的任务——“摧毁这个世界”。
没有了阻碍，这次它顺利地成长到了最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是这1次，久自身像是超脱了这里1样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虚幻的空间终于彻底碎裂开，于是清风袭来，月光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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