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见白表情蔫蔫的,提不精神,问她她也不,或者她也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动画片吗?”张叹打开电视。
白不看,她来到阳台上,趴在栏杆前,往下张望。
院子里芳草萋萋,桑叶沉浸在夕阳晚照中,边边角角的草丛里响起了虫子的咿呀声。
冬已经过去,夏到了。
和冬不同,夏的傍晚是热闹的。
院子里还没看到朋友,倒是看到隔壁漫画工作室下班的人。
“瓜娃子??瓜娃子在吗???”
白喊了两句,没有瓜娃子回应,她是第一个来的。
“要不我们到院子里散步去?”张叹问道。
“好噻。”
“那我们走,吃饱了不能坐着,要运动,拿着这瓶熊。”
两人下楼,在楼道里遇到柳老师。
“白回来了?堔城好玩吗?”柳老师问。
“好玩的不得了嗷。”白。
“我们看了你发来的照片,宝宝好可爱哦。”
“嚯嚯嚯~~~那是我的强项噻。”
张叹居高临下瞄了眼家伙,没明白这怎么是她的强项了。
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老李从房间里搬出椅子,提来茶壶,开始日复一日的泡茶。
白走到桑树下,昂起脸打量树上,想上树玩。
如今桑葚已经没了,但是白上树不只是为了桑葚。
张叹不同意,白嘟嘟嘴,绕着桑树转圈圈,背着手走了。
她那的背影竟然给他孤独之感,张叹抬头打量大桑树,跟上白:“你真的想上树?”
白点头。
“为什么想上树?上树干嘛呢?”
白想了半,没想明白怎么回答。她想到自己在家里时,经常和墩子爬树,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当一只猴纸。
“张老板,上树噻。”白竟然怂恿起张叹。
张叹苦笑,“真要上?”
白看出来了,有希望,继续怂恿。
“行行行,你在这等着,我去拿梯子。”
张叹搬来梯子,白蹭蹭蹭灵活地往上爬,被他抱了下来。
“爪子?”
“不安全,趴我怀里。”
张叹把白抱在怀里,一只手抓着梯子往树上爬,在最低的一根枝丫上坐下。
白兴奋地晃荡脚,啊啊大叫,吸引老李看了她一眼。
张叹一边提防她掉下去,一边提防自己掉下去,看起来,他更有可能掉下去。
太阳开始下山了,两人坐在树杈间,看落日,看街道,竟然感觉很好。
他们看到院子外来了朋友,没有进来,而是惊讶地在看他们。
那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带着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宝宝。
在她们不远处,张叹看到谭锦儿带着喜儿来了,喜儿没有发现树上的他和白,hiahiahia跑到老李身边,给了他一只蓝色的恐龙,是那种塑料做的,很廉价很只的,在一些一块钱的零食袋中最常见,算是附赠的玩具,用来吸引朋友的。
老李笑呵呵地接在手心里,看了看,没兴趣,放在凳子上,继续喝茶,顺便指了指桑树上的张叹和白。
喜儿这才注意到白在树上,咻的一下,跑了过来,站在树底下,昂着脸hiahiahia,银铃般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一个hiahiahia,一个鹅鹅鹅。
“上来噻喜儿~~”
白招呼喜儿也上树。
喜儿看了看梯子,摇头,不敢,她害怕。
“怕啥子嘛,上来。”
喜儿脆声:“我害怕,我太啦,白。”
她很有自知之明,毕竟不像白性子野,从爬树下水,习惯了。
她也不像是榴榴,为了吃桑葚可以豁出去,管上不管下。
张叹:“喜儿是对的,她太了,不能爬树,很危险。白,我们下去吧,要黑了。”
两人下了树,喜儿立刻扑上去,抱住许久不见的白。
她比白只,被白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然后放在地上,摸了摸脑袋,问她这些过的怎么样。
喜儿是诚实宝宝嘛,立刻一五一十都交代,谁谁谁干了什么了什么。
其中,榴榴她生了宝宝。
“爪子?”白记住了,等榴榴一来,她就捉住她,询问她啷个屁儿黑咧。
红马学园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发生了一些变化,主要是有新的朋友来,也有不少新的朋友离开,有几个还是白认识的。对他们的离开,白没有太直观的感受,只是听到的时候有点发愣,走之前还在一起玩呢,一回来怎么就走了。
不过,对她来,她还体会不到离别的难过,傻乎乎的以为明还能见到。
包括胡杰豪也一样。
白是在晚上回到家,听舅舅告知的。
胡杰豪朋友走了,他们搬家了。
白有点没听清楚,听清楚后又有点没明白,明白后跑到隔壁家敲门,没人回应。
门锁了。
她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家里,详细问了问胡家的情况,可惜白建平知道的也不多。
白听完后没什么表示,照常洗脸洗手洗脚脚,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了,在舅灸帮助下,晾晒在走廊里。
再把书包找出来,文具盒铅笔画笔都塞进去,为明上幼儿园做准备。
晚上洗疗,屋里的叫鸡子响了起来,熟悉的感觉让白很快睡着,呼呼打鼾呢。
朋友看样子累坏了,或者也可能是精神一直吊着,没有放下来,这会儿回到家里,和美人娃娃一起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大熊猫布偶,听着叫鸡子的嘟嘟声,精神放松,倦意袭来,很快就入睡了,甚至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白建平翻身往床上看了看,借着月光能够看到朋友的轮廓。他以为白会哭呢,但是没樱
他在去堔城时,特地没有告诉她胡走了,直到回来后今晚才,就是担心家伙听到消息后伤心。
白比她想象的更加坚强,是个好娃娃。
孩子果然简单,白建平心想,他也累了,很快睡着。
第二白上幼儿园,她习惯性地来到隔壁家门口,想窥探里面的情景,但是门关的很严,没有给她任何可趁之机。
蹦蹦跳跳背着书包来到楼下,白抬头往身后的窗口看了眼,上学去了。
一整她都很开心,嘻嘻哈哈,和米黏在一起。一段时间没见,两人关系反而更进了一步。
两个朋友一起放学,吃了丁佳敏给她们做的晚餐,又在她家里玩了会儿,她们才离开,坐地铁到了西长安街,步行前往红马。
以前马兰花卖煎饼果子的地方,如今依然热闹,不仅有卖各种热食的,而且还有卖冰糖葫芦、气球、玩具的。
城管管的严的时候,这些卖玩具的不会出现,但一松,他们就纷纷出现,像是从拥挤楼房间蹦出来的。
白和米好奇不已,看着一大串冰糖葫芦舔嘴唇,站在一堆飘起来的气球下挪不开脚。
“有金鱼。”米看到有卖金鱼的,跑了过去,蹲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
白跟着去,站在米身后,看着这一缸缸的金鱼发呆,对米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胡咧?”
她心中忽然仿佛闪过一道雷电,想到了胡,想到好几没见胡了,他家的门一直没有开,她的蚕宝宝长大了她还没有告诉胡呢,她同时还惦记胡的金鱼,它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蚕宝宝一样长大了长残啦。
她一直等待胡回家,哪怕白建平对她胡已经走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胡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们是孩子,孩子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就像,茜。
就像,她当初差点从红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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