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太阳已经快正午时辰,这一大早的,净忙活了,忙的连饭都没吃。
“你们几个”
刘畅对那四个活蹦乱跳的半大孩子,“赶紧去造饭,吃完饭,搬家!”
他实在是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虽然也不错,但这里毕竟只是癞蛤蟆他们堆放赃物的仓库,房屋也破旧,尤其是床榻,他必须找个更舒服的,每总觉得腰酸背痛的。这里既然是仓库,就把他继续当仓库好了。
现在那个瘸腿的,显然很积极主动,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二把手。
“可以呀,这子居然会做饭。”刘畅看着这个瘸腿,简直高心心花怒放,多亏自己没下重手,这子居然有成为御厨的潜能,以后可不用吃冷水泡饭了。
“老大,这里这么多东西?”趁着做饭的功夫,刘畅领着前任,参观他的家底。钱都不了,光看到摆在架子上的干肉,就把前任看得口水直流。
“那个叫什么,对了,叫癞蛤蟆的,你知道他家吗?”刘畅突然想起了他,他的腿应该快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瘸子,当初是那个衙役给接的,千万别变成瘸子,这子有股狠劲,眼力劲也不差,具有奸臣的起码素质,关键手下还有二十几人,在长安城要立柱脚,必须的有自己的班底,刘畅就在做这方面的打算。
“不知道,他是走官票的,根本看不上我们。”
虽然腿上筋骨无大碍,却只能一拐一拐的半蹦半跳的走路,腿脚的不方便,也没影响他的热情,手舞足蹈地指挥。
一会儿,四人就各自的忙开了,都是平民子弟,干这些事,轻车熟路,熟练着呢。一顿饭的功夫,这是真正的一顿饭的功夫,而绝不是不点的“一顿饭功夫”,饭菜齐活了。
居然有一只鸡,竟然还有米酒!!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淘换来的。把饭菜都端进里屋,他们才发现那个刚才还‘哇哇大哭’的“瞪眼杀人”的老大,他们老大的老大,居然,还真的与众不同,不同凡响!静静地坐在榻上,面无表情,一看就是高深莫测的样子。
吃完饭,大家就出发了。老大的老大留下了,老大都这么厉害,那老大的老大不知道厉害到什么地步了,万一这位老大的老大,脾气一上来,瞪眼杀人,就麻烦了,偷鸡摸狗,调戏妇女,打架斗殴他们可以,真要弄出人命,他们还是没这个胆量。
断臂的也留下了,去了能干嘛?不能打架,去了也是累赘,瘸腿的却一定要跟着,千保证万保证,一定不会拖大家的后腿,就一瘸一拐的跟着。
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有东西厢房,后院有一个二层的楼,虽不豪华霸气,却也干净利落。
从正门出来的一个厮,看见一行五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来,吓得一转身就跑了回去,不一会又六七个人从大门里跑出来,这一伙人有大有,大的居然有二十多岁,膀大腰圆,一脸的凶相,光着膀子,就差“左青龙、右白虎,胸前刺个松鼠”了。的也有七八岁,比不点还高半个头。这群人呼啦啦的站在他们五人面前,当然,不点没算在内,那个不点,站着还没有我坐着高,能算个人吗?
“呦呵,马粪蛋,昨没打服,今又找爷给你松筋骨了?咦,腿咋瘸了?掉沟里了?哈哈哈!”
光膀子的大汉讥讽的道。
“哈哈哈”那六七个也应景地跟着大笑。
“昨,哥几个认栽,你们人多,我们打不过你们。”
“那今你们几个来干嘛?找打啊!爷很忙,没时间陪你们玩,滚吧!”
“我们老大今来,想会会你们老大,麻脸呢?让他出来”被叫马粪蛋的前任老大,一指不点,昂胸道,又发现有些不妥,马上平视那个光膀子。
“啥?”光膀子顺着马粪蛋的手指,看到的却是他一直都没看见的不点:“他是你们老大?”
还没等刘畅开口,光膀子就看着马粪蛋,用鄙夷的口吻继续:
“我马粪蛋,你今是来逗大爷开心的吗?还是得了失心疯,来找别扭?滚滚滚,大爷没时间陪你扯淡。”着,转身欲走。
“咦?你们这里还有人叫别扭?我才是别扭,我的名就叫别扭,我得进去看看,谁还敢叫别扭。”
不点看到被藐视了,也没生气,双手后背,大人似的走了出来:“啊,对了,忘跟你一声了,这栋房子,几个兄弟孝敬我了,我呢,也正好想换房,就过来看看。这里不错,我挺满意,你们可以走了。东西别动啊,从现在开始,都是我的了。”
看见那个人居然开口话,都惊奇地站住,看着。这个人好玩哎,像个大人似的,头发还扎个马尾巴似的,衣服呢太不合身,太大,上衣都快拖地了,穿了下裳吗?不会光屁股吧?
什么,你想换房,回家找你家大人啊。
“屁孩,你想换房,回家找你家大人,找你父母,他们呢会给你换的。别在外面溜达,很危险的,现在坏人多。嗷~~”
“你嗷什么呀,我的话没清楚,还是你们没听明白?”
“这谁家孩子,赶紧整走!”
那个光膀大汉被不点磨磨唧唧的絮叨都快整疯了,这都什么啊!而马粪蛋他们几个一看,老大又开始“讲道理”了,头皮发麻,赶紧后退几步。
“难道我的语言表达能力这么差吗?”不点回过头,看着那几个离自己远远的马粪蛋一伙人
“我的话还没清楚?”
“清楚了,清楚了”几个跟班忙不迭地如鸡吃米般点头。
“都滚!都滚!!”开始抓狂了,妈的,今出门没看黄历,咋遇到这货,转身就走。
忽然觉得衣袖一紧,低头一看,不点正拽住他的衣袖:“你还没给我准话,你咋能走呢。如果你做不了主吗?那你把能做主的找来,万事好商量,你这这个道理不?只是我着急睡觉呢,麻烦你们快一点”
“再不把这个玩意弄走,别怪我手下无情!”光膀大汉瞪着眼珠子,用另外一指手指向马粪蛋一众。
而马粪蛋一伙又马上后退几步,仿佛见了瘟神一般。
看见马粪蛋一群人,根本不理会自己,而这个不点又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的,火从心头起,胆向恶边生。大汉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蒲扇似的巴掌几乎夹带这风声,向不点扇去。
噗,一个极的声音,几乎没人听到。大汉静止了,好像风也静止了,其他人也静止了。咋回事?不是应该有一个“啪”的声音吗?那个“啪”呢?大汉静静地看着手掌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节木棍,不粗,也就有手指那么粗,从手心穿过,又从手背穿出,静静的立在那里,也没有血。片刻,血才从木棍的旁边溢出,顺着掌心,滴到地上。
“畜生,老子要杀了你!!”抬起右脚,好像也夹带着风声,向不点的头踢去。
这是动了真怒,这一脚要是踢中,别是个孩子,就是成人也非死即伤。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个人影飞出才对,人影呢?咋又静止了?大哥,你咋又不动了\/刚才可能是你不心,被暗算了,现在不会又。。。。。。确实,这个“又”又发生了,大汉的脚心和脚背“又”穿着一根木棍,和刚才差不多粗细。
“啊”
大汉终于崩溃了,坐在地上,一只左手摸摸右手,又摸摸右脚,惨叫起来。剩下的一众人齐登登后退。这时候,那个罪魁,却好整已暇地蹲在大汉跟前,
“你看,动手动脚的多不好,还容易伤人。我最反对暴力了。这世上的事,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呢。流了这么多血,你要不要回去包扎一下,顺便把能做主的人请过来,大家坐下来,我就只是想换个房而已,没有恶意的。”
对这个恶魔的谆谆开导,和和风细雨般的关怀,大汉再也没有刚才的义气了,周围跑来仨人,一人抬着脚,俩人扶着上身,把那个大汉扶了回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又呼啦啦地涌出一群人。围着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马粪蛋们看见了,也都围拢在不点身后,刚才他们也像做梦一样,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那个人手一挥,脚一踢,然后就坐在地上。
“就是你,会妖术?”麻脸一看到不点,立刻认出他来,能不好认吗,这一推人里,就一个还没水缸高的不点。
“我吗?你应该是那个能做主的人吧?”
“听,你用妖术伤了我的兄弟?”
“别听他们瞎,哪有什么妖术。我就是过来跟你们商量商量换个房子,这位大哥不心,弄伤了手脚,纯属意外,可得赶紧找个郎中包扎一下,不心风邪入侵就麻烦了。那位大哥没事了吧。”
“不必再了,今的事必须给我兄弟一个交代,即使你身怀妖术,也不能这样肆意伤人。”
“哎,这个世道怎么了,都不愿好好话。有话好好,有事好好商量,不好么。我只是想换间房子,你们同意还是同意,你们的条件,我们坐下来好好地商量,打打杀杀的不好,我从就胆子,我最见不得流血了,还伤和气,你是这个道理不?”
“你!!!你的意思是我们同意或不同意,都得同意了?”
“这不是在商量嘛,有理走遍下”
“哈哈好,你画下道来,我们兄弟接不住,我带着弟兄马上离开,如果我们接住了,也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但是不能用妖术!”赶紧补充一句,妖术我们可不会。
埋裙是会,现在整个长安都在抓埋饶,听有用,还挺灵的,可现在来不及呀。还得悄悄埋才灵,当面埋好像不管用。
“这就对了嘛,有商有量的多好。还是这位老大讲道理。还是来你们出题目吧,我可不想别人我欺负人。我来解答,搭不上,我立刻走人。”
“好,就这么定了。”
“驷马难追!”
“追马?不不不,我找不到马,不追马。刚才不是好了吗,题目我出。”开玩笑,比赛追马,还追四匹?大爷上哪弄四匹马,一匹都没樱
“你出,你出。”刘畅知道,他根本就不懂成语,也不和他计较。
麻脸回头和几个狗头军师商量了一会,回来对刘畅“我们也不占你便宜,我们就比对拉”
什么是对拉?就是拔河。
“我们出一人和你对拉,谁动算谁输!为了防止使诈,双方不得接触,就用一根绳子,如何?”麻脸满脸的得意,样儿,我一个大人,别拉一个孩,就抱也报的起,看你不输才怪。
“老大,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啊,我就是再有力,也不可能拉动比我还重的东西啊。”
“你到底拉不拉?”老大满脸的激动得意,样儿,就是要玩死你,屁大的样儿,乳毛还没退净呢,不回家吃奶,跑出来嘚瑟啥,会妖术了不起啊。哼!!
“我看这样吧,你找两个人,腰间绑上绳子,我在中间能把他们拉到一起,就算我赢,你们走;我不能把他们拉到一起,我输,我们走。怎样?”
“好”大汉想都没想,马上答应。一个你都拉不动,还想拉两个?鬼迷心窍了吧。
三呢,也对自己有信心,昨洗澡的时候,都快满的木桶,也没费多大的力气就给移动了,那一桶的水,绝不会比一个饶体重轻。拉动俩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们俩只有一起前后或一起左右拉,不可能一起往一个方向拉,一旦他们一起往一个方向拉,他们必然走到一起。走到一起呢,嘿嘿你们就输了。我输了呢?大不了不搬家了呗,反正有房子住,比露宿街头好多了。
于是,精彩的一幕出现了,不点挽起长长的袖子,把衣摆扎在腰间,当然有下裳,不是光腚,把下裳也做了固定。俩大汉腰上绑着绳子站在两边。奇迹出现了,俩大人拼命向两边使劲,一个不点还是慢慢的将绳子挽在的手臂上,俩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靠在一起。
周围的人都石化了,没有一点动静。麻脸一下就跪下去,葡葡在地,瑟瑟发抖。这不是人,绝对不是人,不仅会妖术,连力气都这么大。那两人可不是孩子,是绝对的成年人,二十多岁的壮汉,这可是有赌注的,不是游戏,即使对方是个孩子,他也是全力以赴,不敢侥幸,但即便这样,他们还是输了,而且是心服口服的那种输。这是神,真正的神!周围的人也跪倒一地,大气不敢喘。
“哎,我”不点喘了几口,平复一下心跳:“我是不是算赢了?”
“你们倒是话呀,我赢了,你们可不能反悔不认账,不带玩赖的。”
“大哥,你就是我们的大哥了,收下我们吧,我们愿意鞍前马后跟随大哥。”麻脸就是当过领导,反应异常的迅速。
这样的神,可遇不可求,现在不追随,后悔药可没处买。
“我可没有那么多米饭养活你们,把房子借我住就行了。”
“米饭这种事哪用大哥操心,我们可以养活自己。不不,大哥我们也可以养活,只要大哥让我们跟着你就校求大哥收留我们吧。”
“收留我们吧”一众弟也紧紧跟进,这个时代,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年纪大是个问题吗?没见过那些白胡子老头跪拜吃奶的皇帝吗?
能力大辈分就大,和岁数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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