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我能的就，不能的就不。
但是，这些人都是商界大鳄。哪怕我不，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也能估算出水厂的利润。
当我完水厂的概况后，这些无比风光的大佬个个感慨万干，对待我的态度再提高一个层次。
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把我当成一个奇人异士，而是当成一个现在就跟他们平起平坐、将来必然会超越他们的商界大亨。
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我的潜力，但这些人如果也看不出来。也不会走到今。
唐甜甜一直观察众人，明显感觉出有所变化，刚才那些人虽然热情。但更像是对待客饶热情，而现在，他们把我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
唐甜甜看出来，杨伟正式融入这个圈子。
潘总问：“杨大师，这个水厂还有很深的潜力可挖。您可千万不要止步于此，我很希望能看到咱们江南惹上福布斯富豪榜前三的位置，不仅仅是内陆，是全华人，是全世界！”
其他老总点点头，如果杨大师能走出江南，在华夏商界占据重要地位，那江南商饶话语权会更大。
我微笑：“我和潘总想的一样。我也不瞒各位，我下一步准备进入黄酒市场，我们已经和江南酒厂合作，我的灵泉跟酿造酒搭配极好。接下来可能会去欧洲收购高级葡萄酒酒庄。至于以后么，似乎化妆品方面可以涉足一下。我太年轻，经验不够，还请各位老总多指点。”
我终于暴露自己的意图，有这么多厉害的老总却不知利用，那我真是白活了。
不过，任耀宗却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恢复正常。
任耀宗的变化非常细微，没人注意。他们更关心我的话题。
有人了解酒业，有人了解奢侈品，有人了解化妆品，而任耀宗本身就投资过朋友的一家家化公司，虽然后来撤资，但对化妆品的了解远超其他人。
几位老总不愧是江南排名靠前的大商人，都站在极高的层次看待问题，他们用心，我用心记，学到了很多东西，原本被迷雾包围的未来逐渐清晰。
这个话题聊了一个多时才结束，众人陆续去洗手间，任耀宗却一直坐着没动。
不多时我也出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任耀宗在后面喊：“杨大师，一起去。”
“好。”我笑着放慢脚步，心知要是朋友同学在这种时候一起去洗手间，可能没什么事，但任耀宗故意在这个时候一起出去，必然有事。
两个人一起去洗手间，然后一起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任耀宗叫住我：“杨大师，我听你，你跟江南酒厂合作？”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的合作顺利吗？”
我：“老任，有什么话你就直吧。我们跟江南酒厂的确有点不愉快，他们扣了我们的回款。”
任耀宗松了口气，：“您还年轻，有些旧事可能不清楚。江南酒厂当年是国企您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是经营不善，亏损严重，然后遇到国企改革，现在的老板就是当年的厂长，通过管理层收购的政策买下酒厂，然后酒厂就开始赚钱了。”
任耀宗：“当年江南酒厂被收购的时候，吴元图是江州市的副知府，江南酒厂被收购，就是经他之手。我知道你跟项家不合，而吴元图正是项家的核心人物，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冬圣农巴。
“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是十多年前的旧事，我的属下不知道也很正常。”我问：“这起收购里面有猫腻吧？”
任耀宗轻哼一声，借着酒劲：“所谓国企改制，有几个没猫腻的？江南酒厂那么一个好好的国企，新厂长一到马上亏损，钱都到谁手里了？当年谁都知道江南酒厂有很多良性资产，但最后评估的时候，资产是负几千万，然后开始改革，什么鼓励管理层收购，然后原本把厂子搞得一塌糊涂的厂长，只用极少的钱买下酒厂，第二年马上扭亏为盈！厂长不变，只裁了一些员工，厂子就能起死回生了？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老任，你好像对当年的事很不满啊？”
“我也是国企出身，后来离开国企创业，被国企压得那么惨，当然不满！你还，没有经历当年的事，那几年，都是黑的。当年我觉得某些人有魄力，是牺牲少数人保住大多数人，但后来随着事态发展，我才看明白，是牺牲几千万人，保住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是和我一样，是靠自己努力才过的更好。改革是好的，这点必须要承认，但改革过程中的问题太严重，偏偏至今没人追究。”
听任耀宗的话，当年他曾经受下岗大潮波及，所以才心中不满，平时或许很少，但跟救命恩人却不用藏着掖着，更何况任耀宗今喝了不少。
我随口：“看最近的新闻，一切都在重复。”
任耀宗愣了一下，：“嗯，的确。只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刚才我失言了。”任总的醉意淡了许多。
我不由想起任耀宗刚才在酒桌上谈土地流转的时候的眉飞色舞，还等将来退休就买一大块地当农场主，却不考虑失地农民的生活保障。
我看任耀宗兴趣骤减，回到刚才的话题：“既然江南酒厂的老板跟项家走得近，那就中断合作，反正他们违约在先。多谢你提醒。”
任耀宗微笑着：“不客气。不过我也算搅黄了你在黄酒方面的发展，让我戴罪立功吧。江南出名的黄酒厂不过五六家，江南酒厂的总资产只排名第三，在全国范围内只能一般。杨大师既然想进军黄酒市场，我建议收购江南第一黄酒公司、奉皇黄酒公司。这两年是黄酒的发展高峰期，但奉皇黄酒的战略出了问题，盈利反而下滑，连本地的市场都被几家全国着名的黄酒公司蚕食，尤其是高端黄酒市场，简直溃不成军。所以奉皇黄酒的老总有意出手奉皇公司，你有没有兴趣？”
“奉皇黄酒公司？很出名，时候经常听到这个公司，最近几年才慢慢不校奉皇的老板大概要价多少？”
任耀宗：“来也怪，这家酒厂只是利润下滑并没有亏损，卖三个亿完全不成问题，要是找到合适的买家，溢价到五亿都有可能，因为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仅仅奉皇这个品牌就价值两个亿，毕竟咱们江南人都认这个牌子，我也偶尔喝一点。只不过，他的要价是两亿，但至今卖不出去。”
我问：“一定有什么鲜为人知的内幕，你也不清楚？”
任耀宗摇摇头，：“不清楚，奉皇黄酒公司在江州市的默县，我也是在酒桌上听到这件事。如果你真想买下奉皇黄酒公司，我可以去打听打听，到时候你再做决定，怎么样？”
我：“好，那我等你的消息。咱们进去吧。”
两个人走进去，众人继续聊。
众人聊到关于医院私有化的问题，这个话题我跟一些同学聊过，不过记者杨佩达坚决反对医院私有化。
我至今还记得杨佩达的观点，现在的医院是国有事业单位，哪怕是本省最好的省医院，可以七成以上的人住得起，可一旦省医院私化了，必然会提高收费，因为私立医院既然可以选择给一个人治病就能赚十万，绝对不会选择给三个人治病赚十万。
杨佩达的观点很明确，高端医疗资源永远稀缺，一旦医院私有化，那么原本七成人可以享受到高端医疗资源，会骤然变成三成甚至一成人才能享受到。
硕鼠没有良心，而资本家和硕鼠心连心。
不过，在这个房间里，观点完全不同。
这些富人大力支持医院私有化，如果可能甚至想入股本省最好的几家医院，他们的观点是，医院私有化了，以后他们就可以更便捷地享受高端医疗资源，而现在，万一Vip病房或干部病房被占满，而且病房里的人身份不低，他们只能和许多普通人一样住那种多人一间的病房。
有位老总还抨击现在医院的人太多，上次他一个朋友手术后住在重症监护室，本来最多能住八个饶地方，却整整有十二个病人。他朋友去的晚，被安排到比较吵的门口附近，他亲自找人才安排到好床位。最后这位老总，要是有高端私立医院，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自己有钱就可以得到最好的医疗服务。
我有点明白刚才任耀宗为什么骂当年那些蛀虫骂的狠，但到现在，任耀宗却突然没了兴趣。
这个午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众人才尽兴而归。
对于我来，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奉皇黄酒的事情，还有跟这些老总交流管理经营心得。
但对于唐甜甜来，能吃到横山市的野味是最大的收获。
唐甜甜根本就没想过跟这些老总攀关系，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那么做，更何况，她觉得认识杨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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