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起床气的张军，看了一下手机上陌生的来电显示，皱了皱眉。
特么的，会是谁了？
不管他，他烦躁的挂掉电话就又躺下了。
从纸都到雁城开车不过一个时左右。
并不急，他只要上午赶过去报到就行了。
现在般多就打电话，这不是扰人清梦吗？
他还准备睡到十点钟才起的。
刚躺下没多久，手机铃声又响了。
不停的响。
张军气不顺的拿过手机，接通，没好气的道：“谁啊？”
“张总，不好意思，打搅你睡觉了。”一个陌生的男中音钻进了耳朵里，声音中带着几分热切和恭敬。
张军瘪瘪嘴，尼玛，知道会打搅别人睡觉，还打电话。
不过，他也不好什么。
虽然是对这个声音很陌生，但对方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恭敬，这还能什么。
“你是？”张军疑惑道。
“张总，我是老曾，曾文胜，早几年你来雁城时有幸见过一面。”曾文胜亲热的道。
“曾文胜？”张军故意装做记不起来的样子，犹疑道。
“对对对，那次你来雁城开会，还有江云龙，张总记起来了。”曾文胜急声道。
“哦——”张军故意拖了个长音，吊一下他的胃口，谁让他打搅自己睡觉来着。
“呵呵，张总记起来了，我就知道张总记得。”曾文胜欢快的道。
“不记得了。”张军回应得很干脆。
“不是，张总，那晚，KtV，陪兄弟们一起喝酒的那个曾文胜。”曾文胜急了，一股脑的将有深刻印象的场景了出来。
“哦，想起来了，曾总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吧。”
张军打着哈哈道：“你今是有什么事吗？”
他知道曾文胜打电话过来的意思，他就是不，有种恶趣在里面。
“拖你的福，一切还好，这不是知道你今要去雁城吗，所以我过来接你去雁城。”曾文胜似乎没听懂张军的揶揄，仍旧是热切的道。
张军微愣了一下。
我去，这个貌似忠厚的人很会钻营嘛。
看来，能做上市公司业务的都是人精。
人情事故非常到位。
不仅如此，居然连他在这边住的地方都摸清楚了。
“这，不太好吧。”张军沉吟了一下，犹疑着道。
“这没什么关系，我正好在这边办点事，顺路，呵呵，顺路。”曾文胜连忙道。
“那好吧，我这就下来。”
张军不好拒绝了，不管这个人怎么样，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有心了。
再为难，就过了。
场面上的事，要留有余地。
其实，他对广告公司老板的示好，并不排斥。
明他有价值，不然，别人怎么会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了。
这也是相互的，互惠互利。
只是，选择合作广告公司时，一定要了解对方为人。
至少合作时不能出状况。
潜规则只要不搬到台面上来，就没什么问题。
就怕一些二五仔，什么都敢。
这种人容易出事。
洗漱一番后，张军拖着两个旅行箱就下了楼。
刚一走出楼栋，就看见路边停放的一辆奔驰GLc前站着一个体型偏胖的男人。
张军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几年过去了，他的脸型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脸更圆些，身材也更胖些，敦敦实实的。
曾文胜看到张军后，三步两步就跑了过来，脸上已笑开了一朵花。
“张总，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帅气。”
曾文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上着热络的话，手上也没停歇，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塞给张军。
“张总，抽烟。”
边，边麻利的接过张军手中的旅行箱，一手拎着一个，跑着来到奔驰前，打开后备箱，将旅行箱塞了进去。
张军也没拒绝他的热情，看着他的动作，不由感慨万分。
胖子，还是很灵活的。
他跟着来到了车前，上了副驾。
“张总，你能来雁城真是太好了。”
“这两年啊，雁城广场店的生意没做起来，店长换了几波，我们跟着做点业务也难。”
“现在你来了就好了，局面很快就会扭转，我们也轻松些。”
发动汽车后，曾文胜嘴上也没闲着，一个劲的套近乎。
听他这么，为之侧目。
一个广告公司老板不关心业务，关心起业绩和人事调动来了。
同时也有些好奇。
“曾总了解我？”
“一直仰慕的很，张总开创了企划的先河，一人管理两店企划，而且两店业绩都大幅增长，我多少有些耳闻。”
“佩服之余，也在想着，哪能有机会跟张总合作，就是我的福气了。”
曾文胜毫不吝啬的吹捧道。
张军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来。
他跟着木易到纸都连开了两家新店。
两店距离并不远，步行十分钟到了。
为了避免两店内部竞争，产生过多的内耗，实行同城管理。
即两个店各有各的管理团队，但只有一个店总，一个企划经理，一个财务经理。
这三个人同时管理两店对应工作。
木易调走后，同城管理模式打破，总部又调了一个店总经理过来。
但张军仍然负责两店企划工作。
这是公司内部的事，虽这不是一个秘密，但对两店业绩都能出个所以然来，明这个曾文胜还是有一些人脉。
至少不是那种埋头做生意的人。
“看来曾总对公司还是很熟嘛。”张军笑道。
“也不上很熟悉，不过既然合作了，肯定会做一些功课。”
“现在我跟超市事业部签了年度合作，这还要感谢你当年的帮助。”曾文胜由衷的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张军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自己帮过他吗？
他实在记不起来了。
当下，他有些疑惑的道：“曾总，我没帮你什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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