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赵辉来拜年后钱生家也来了。
带着的同样是点心这些，把李如意和李安康高兴坏了。
毛岁询问“钱林在家看书吗？”
提起这个张晴就忍不住叹气“他没回来。”
“没回来？”毛岁有些诧异“过年都不放假吗？”
“他在镇子里待的太久了，比不得学院的其他学生，他们学院的其他人也有不少在学院没回家的，他可能是着急，就没回来。”
毛岁心好吧，就佩服这种会鞭策自己的人。
“孩子既然觉得这么做安心就随他吧，总归离的不远，想了你们去县里看他也是一样。”
“是这个道理。”张晴这才好受了许多。
酒馆的生意在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很好，毛岁和李云山几人路过的时候发现里面人满为患，掌柜的眼尖的看到他们后立马追了出来。
毛岁笑着了一句“生意兴隆啊。”
掌柜笑的合不拢嘴，“这个月的兔肉再来三百只。”
毛岁：“知道了。”
掌柜的邀请“大过年的进来喝口酒吗，正好请你们尝尝我们的下酒菜。”
李云山不是个喝酒的主，毛岁也不是，更何况他们还带着孩子，于是拒绝了。
过年铺子也是开着的，秦安和丁平顺还有李如意在里面。
李如意拿着茶水就点心。
毛岁见了问“你哪来的点心？”
李如意立马指向丁平顺。
丁平顺点头“我买的。”
毛岁：“家里那么多还买什么，她总拿点心当饭吃也不行啊，你怎么又惯她。”
丁平顺笑了笑，还是“知道了。”
“你是知道了，但是从不改。”她看向李如意“他有多少钱够你这么吃的？”
丁平顺解释“我买的，她没要。”
“你赶紧别话了，自己兜里几个钱啊，就惯着她吧。”
两人被骂的不吭声了，李如意往丁平顺看了一眼竟然就还偷摸笑了起来。
丁平顺怕毛岁生气就一直冲她使眼色。
毛岁看在眼里，心你银子多就买，也不管了。
—
过年什么东西都费，但毛岁没想到她家最费的竟然是大料
早上李安康上学前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卤兔肉。
她和李云山只得去医馆买。
年过莲镇子里还在年中，医馆的门还没开，门口放着个篮子，里面铺着张被子。
李云山大概是见怪不怪了，“可能是谁丢的孩子。”
毛岁也猜到了，骂了一句“缺德玩意儿。”这么冷的把孩子扔到这哪有命活。既然遇到了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两人过去把篮子提了起来，等把被子掀开看到里面的孩子光溜溜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冷的竟然只盖了一层薄被子，这孩子看着像是刚生出来的，这会儿摸着已经冰了。
她低头下去听心跳，已经听不见了，她也不确定活着还是死的。
李云山叫住路过的行人，问，“你知道大夫家在哪吗？”
那妇人也看到了被子里的孩子，丢下一句“我去喊。”就跑了。
李云山把孩子裹住抱起来用身体的体温暖着。
妇人来的很快，气喘吁吁的“来了，在后面呢。”
毛岁道了谢，但愿这孩子有的救吧。
人命关的事老大夫也来的快，把医馆的门打开，赶紧去探孩子的脉。
老大夫眉头越皱越深，毛岁看着觉得没什么希望聊时候老大夫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还活着。”着大步的朝里间走去。
里间是个休息的地方，老大夫把被子抖开，让李云山把孩子放上去然后语气快速的“快把炉子点了。”然后用被子把孩子裹了，手开始在孩子身上揉，应该是为了让冻僵的血液循环。
李云山把炉子点着，几热了会就听老大夫“缓过来了。”
“那怎么没动静啊？”妇人问。
老大夫“只是能摸着脉了，有脉就有救，麻烦两位娘子继续搓着让孩子暖着，我去备药。”
妇人也是个热心肠的，当即就动起手来。
老大夫回来的很快，手上拿着个药罐子顺手放在了炉子上，又往茶壶里倒了半壶水放着烧，等烧开凉了一点点吹凉把一颗药丸碾碎放了一点进水里化了，好在孩子没醒但是能吞咽了。
喂完药老大夫才问“这孩子哪来的？”
“你们医馆门口扔的。”
老大夫一听这话就气愤极了，大骂“又扔我医馆门口，我这是医馆又不是善堂。”
毛岁问“听你的意思这不是第一次？”
老大夫冷哼“一年不知道能扔多少，都是些女娃子。”
老大夫忍不住叹气“我这医馆哪能养的了这么多娃，这孩子哪怕救活了也找不到人收养。”
“你先救吧。”毛岁“这银子我们掏了。”
“那这孩子……”老大夫也为难“我真没法收养。”
“既然是我们捡的就由我们负责吧。”
老大夫听着这话立马“银子就不要了，你们能收养这孩子已经是积了大德了，我哪能收你们的银子。”
毛岁点头，不过还是“我们没想收养，不过会为她找一个好去处的。”
老大夫笑了起来“那也是两位心善。”
从医馆出来告别妇人后两人就打算回去了，李云山问毛岁“你打算如何安顿她？”
“我想想吧，遇到了也不能见死不救。”
李云山点头。
回到家毛岁把兔肉卤了，一直到李安康回来才煎了饺子。
吃完玩了一会李安康又去学堂了，李云山和丁平顺去铺子认字了。
那孩子是第三的时候医馆的伙计抱来的，还附赠了几副药，不过不是喝的，而是用来泡的。
孩子很乖，一双眼睛大大的，就那么盯着你，也不哭闹。
李如意盯着，不解的问“我的妹妹吗？”然后又往毛岁肚子看去。
丁平顺问“捡的？”
“医馆门口捡的，老大夫没法收养我就先带回来了。”
丁平顺：“要收养吗？”
毛岁摇头“家里两个娃就够闹饶，到时候找个人收养。”
“是女娃吧？”丁平顺“怕是没人愿意养。”
毛岁笑了笑，跟李如意“带你平顺哥哥去把苏勇喊过来。”
李如意拉着丁平顺走了，李云山皱眉“你要给苏勇？”
她摇头“这是最差的结果。”
李云山并不赞同“他们自己都吃不饱，还是你想给银子让他代为抚养？”
毛岁问“如果把他们也一起收养了呢？”
李云山更不理解了。
毛岁“相当于我们办一个孤儿院，把没人要的孩子收养到一起，给他们一口饭吃，等他们长大了帮我们干活，给他们一条生路，也方便我们。”
李云山倒是没有意见，总归是家里不差那点粮，他也信俸好人会有好报，就当是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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