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冷冷道:“这是五年之前,我在蟠香寺的梅花上收的雪,总共得了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施主大富大贵的俗人,却是享受不得这方外至宝。\"
韦宝心里勃然大怒:“辣块妈妈不开花,老子是俗人,曹花脸便是他妈妈的什么雅人了?他奶奶的,花娘欺人太,太也那个了。”
韦宝脸皮极厚,笑嘻嘻道:“师妹于茶道上,规矩倒是不,扬州有一家大大有名的茶馆,不知师妹去没去过啊?”
妙玉道:“贫尼方外之人,扬州繁华之地,去不去也没有什么。”
韦宝道:“啧啧,若是修行,别的地方不去也罢,扬州是非去不可的,去了扬州,别的景致不看也罢,丽春院是非看不可的。”
妙玉毕竟年轻,禁不住问道:“丽春院?那是什么地方啊?”韦宝一惊一乍,道:“师妹,亏得你还整日的吃斋念佛,连鼎鼎大名的扬州丽春院都不知道,嘿嘿,你哪里能得正果?”
妙玉奇道:“你不是丽春院是什么茶馆?与佛门得正果又有什么干系?”
韦宝摇头晃脑,道:“当然有干系,大有干系,有干系之至。那可是辣块妈妈不开花,乖乖隆的冬,猪油炒大喘…”
韦宝一边用扬州土话胡搅蛮缠,一边心里想着如何圆谎:“老子这谎可是撒得远零儿,倒是怎么才能叫尼姑相信呢?”
曹雪芹忽然插话道:“我佛有云:‘任你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妙玉笑道:“真正难为你了。”
韦宝听懂了一个“水”字,便道:“是啊,佛经里有水,茶是水煮的,是以大有干系了。师妹若是不信,日后到扬州丽春院去,品一品味儿,嘻嘻,师兄保管你立地成佛。”
妙玉看他贼兮兮的眼睛,心里老大的不舒服,板了脸,发话道:“已不早,二位在此,多有不便,这便请回罢。”
着,便打扫起来,将曹雪芹用过的竹根茶杯收拢了,却将韦宝用过的茶碗,顺手向门口扔去。韦宝心内大怒:“臭尼姑花娘!摔东扔西的,不是成心叫老子大大地塌台么?”
正想几句刻薄话,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饶声音:“唉呀,唉呀,讲打么?”
一条威猛汉子,黑塔似的出现在庵门口。那茶碗无巧不巧,正扔在威猛汉子的身上。
妙玉只是个寻常尼姑,不会丝毫武功;曹雪芹是个孩童,又是富贵人家子弟。这两人吓得退后一步,话都不会了。
韦宝却站起身来,道:“喂,你……”忽然住口,来人不是别人,却是茅十八。韦宝道:“茅-”
茅十袄:“毛?还没打,便发毛了么?”
着,连连向韦宝使眼色:“老子到处找你,原来你躲在这里与尼姑鬼混呐!你欠着老子的那笔帐,到底还是不还?”
韦宝虽不知道茅十澳用意,看他的神色,知道一定大有文章,便道:“好汉做事好汉子当,算账你找我韦宝便是,与我的这位师妹和这位曹……少爷可是没有丝毫瓜葛。”
茅十八一竖大拇指,赞道:“好,韦爷是条汉子,有担当!”
话音未落,茅十八十指如钩,便锁住韦宝的咽喉。韦宝惊呼道:“喂,你做什么,敢情是疯了么?”堪堪闪过。
身形相错,茅十八悄声道:“快同我打。”韦宝也低声道:“他妈的,真打么?”茅十袄:“他妈的,打架还有假的么?”
韦宝莫名其妙道:“茅大哥,你弄什么玄虚啊?”茅十八却不再理会,一掌一掌,掌风呼呼,迫得韦宝喘不过气来。
韦宝一看来了真的,只得展开了“神行百变”的身法,与他游斗。韦宝哪里是茅十澳对手?茅十八游刃有余,边打边道:“白龙韦宝韦爷的功夫,真正是名不虚传啊。只是可惜啊可惜!”
韦宝道:“他奶奶的,老子武功高深莫测,武林泰山北斗,又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了?”
茅十八学着韦宝的腔调,不无讥刺道:“是啊,武功泰山北斗,高深莫测;可惜啊可惜,连他奶奶的老婆都保不住。”
韦主惊道:“你是双儿?”
茅十八冷笑道:“你能咽得下这口气,老子这个大舅子可咽不下。”
韦宝心道:“他奶奶的,你什么时候又成了我的大舅子了?”正要话,茅十八忽然沉声喝道:“看掌!”掌风飒飒,掠得韦宝的面孔生疼。
韦宝除了那个半生不熟的“神行百变”,其余什么武功也不会,哪里是在江湖上滚了多半辈子的茅十澳对手?
再者韦宝压根儿也没有想到,茅十八能真刀真枪地与他动真格儿的。
就这么一慌神,茅十八一指点在韦宝的“膻直穴上。韦宝满眼怒火,朝地上倒去。
茅十八一把抱住了他,扛在肩头。身形晃处,将吓坏聊曹雪芹顺手抄起,抱在怀里,一个“旱地拔幢,已上了墙头。
茅十八在墙头上转回头来,向瑟瑟发抖的妙玉道:“告诉曹寅,若想要人,拿人来赎!”
茅十八飞身下墙,脚未落地,听得一个声音冷笑道:“这便留下吧!”
茅十八临敌经验甚丰,陡遇强敌,却是不乱,在半空中一提劲,身子落下时便错了尺余,敌饶一瞻大成掌”也偏了尺余。
来人正是曹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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