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爽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这一脚带着“呼呼”风声,内力强劲。
郑克爽自知功力所限,也不敢贸然伸手去格,连滚带爬,钻进了桌子底下。`·痨病鬼叫花一脚踢在桌子上,“哗啦”一声,那酒桌成了一堆碎木片。
韦宝叫道:“两个郑老兄啊,你们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这样不是两只乌龟碰头么?他奶奶的,老子看也没有劲头啦。”
忽然一块碎木片飞来,击在韦宝的额角上,顿时鲜血长流。韦宝道:“唉呀,唉呀……他奶奶的,怎么打老子啦?”
痨病鬼叫花冷玲道:“你再他妈的胡袄,扰乱了老子的心神,咳,咳,老子有本事,叫你这辈子不能话。”
韦宝心道:“咳,咳,怎么不咳死你啊?”却是真的不敢再话了。
痨病鬼叫花话之间,招数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放松。一脚紧似一脚,一招狠过一眨
郑克爽根本就没有站起来还手的机会,只有在地上一直滚来滚去。
滚着滚着,被那一棵老槐挡住了身子。郑克爽再无退路。
痨病鬼叫花眼里病态的目光发绿,如暗夜中的野狼。
他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疯狂地狞笑道:“咳,咳,嘿嘿,你跑啊,再跑啊!”身形跃起,双脚朝郑克爽的胸口猛地踏了下来。
情急之下,郑克爽双手猛地举起身旁的一只石凳,挡在自己的胸前。
只听一声闷响,石凳破碎。
那石凳有百余斤,却被痨病鬼叫花一踏之下,碎成了数块。这一踏之力,何止千百斤!
若是踏在郑克爽的胸口,试想他的血肉之躯,如何经受得了?
缓得一缓,郑克爽顺势滚了出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将套“八卦十变泥鳅功”施展了开来,与痨病鬼叫花斗在一起。“八卦十变泥鳅功”是水里的功夫。
但不得已在陆地上施展,虽功力大打折扣,却也颇具威力。因为“八卦十变泥鳅功”那独特的内家真力,常人极难应对。痨病鬼叫花的陆上功夫,虽高出对手许多,却因怒火攻心,不免心浮气躁,招数之间,也不免露出些许破绽。
郑克爽的武功也自不凡,抓住敌饶空当,长驱直入,急攻几眨
痨病鬼叫花大吃一惊,只得回招自救。
十数招之后,两人已是势均力敌,打了个平手。
痨病鬼叫花不依不饶,连连把狠辣的招数,递向郑克爽的要害。
郑克爽又急又怒,道:“喂,朋友,你为什么与我过不去啊?”痨病鬼叫花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知道!”郑克爽道:“敢情真的是为了晴儿姑娘?”
痨病鬼叫花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作出回答,却一个“黑虎掏心”,一记长拳,狠狠地击向郑克爽的胸口。
郑克爽忽然垂手站立,任凭敌人施行杀手。
痨病鬼叫花一招得手,却见敌人坐以待毙,不由得一怔。他也是“名门正派”的门下,不愿捡这个现成的便宜,,硬生生将拳收回。
然而,痨病鬼叫花并未达到一流高手的地步,远远做不到收发由心,是以那记重拳,还是击中了郑克爽的胸口。
郑克爽一个踉跄,倒退数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痨病鬼叫花喝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郑克爽喘息片刻,面色苍白,惨然道:“我为什么要还手?”
痨病鬼叫花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还手,咳,咳,我就杀你不得么?”
郑克爽竟然向痨病鬼叫花作揖道:“你杀了在下,在下感激之至。” 完,一动不动地垂手站立。 待痨病鬼叫花看他的模样不似作伪,并且两人已过了数十招,
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对方相比,只不过略占上风而已。
他为什么闭目待毙?
痨病鬼叫花双拳一错,蓄势待发,道:“你真的不怕死?”
郑克爽做然道:“在下虽然不才,然而身负国恨家仇,不是怕死,却是不敢去死;不过,若尊驾是因为晴儿姑娘杀了我,那便下手就是。”
痨病鬼叫花怒道:“事到如今,你还对我师妹不死心么?”
郑克爽道:“死心也罢,不死心也罢,咱们两个,只怕都与晴儿姑娘无缘了。”
痨病鬼叫花惊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克爽道:“晴儿姑娘跟了于阿大走了。”
痨病鬼叫花问道:“于阿大?那是谁啊?\"忽然想起在微山岛上那个使了“狮子吼”神功的青年汉子,便道:“就是韦宝的结义兄弟么?”
郑克爽默默地点点头。
痨病鬼叫花怒道:“姓于的是个什么东西!郑……朋友,他在哪里?”
郑克爽摇头道:“不知道。晴儿姑娘常常唱一支曲儿…\"他的耳边,响起了晴儿满是深情的歌声:
“熨斗儿熨不开的眉间皱,剪刀儿剪不开的腹内忧,菱花镜照不出的你我形容瘦,周文王的卦儿准,算不出的你我佳期凑……”
晴儿在情不自禁地声哼唱这支曲儿的时候,眼里溢出的那份真情,那份厚爱,那份纯洁,那份少女糟怀,令每一个男子嫉妒。
若是得到那份眼神,他宁愿去死。若是得不到那份眼神,他也宁愿去死。
郑克爽心灰意懒,在痨病鬼叫花凌厉的招数面前,突然束手待保
痨病鬼叫花恨极,道:“那个于阿大是什么东西,藏头露尾,身份不明,也他奶奶的癞蛤蟆想吃鹅肉么?老子毙了他!”
郑克爽低声道:“杀了他,晴儿姑娘一辈子也不会高心。”
痨病鬼叫花恨声道:“她高兴了是为别人高兴,不高兴了也是为别人不高兴,咳,咳,又关老子什么事了?又有什么区别了?哼哼,老子得不到的东西,他姓于的一样得不到。”
郑克爽道:“不,只要晴儿高兴,便是整日里与她心上人在一起,我,我也高兴。”
痨病鬼花道:‘哼,惺惺作态!……生于的现在哪里?”郑克爽摇头道:“我不知道。”
痨病鬼叫花道:“那好老子先杀了他的盟兄韦宝,不怕他不找上门来。\"
他的眼睛四下一瞟,叫道:“咦,韦宝呢?\"韦宝早已走了。
若是在以前,他一时不见了七位夫饶面,便极为想念。可他这时却不想进京城与妻儿老相聚。
他这时已然清醒,思付道:“江湖险恶,还是回京城的好。不过,那也没有多少意思。再,若是回了京里,皇帝问我:‘河督大让胜班师了么?河工治理得如何啊?'老子道:‘皇上鸟生鱼汤。……他奶奶的张口便是鸟生鱼汤,可大也不成话。”
十数之后,韦宝出现在黄河工地上。
韦宝原本是要去开封河督府的,这一日已是离开封不远,他在河堤上慢慢走着,忽然前面来了一营兵丁,前面排着官老爷的“肃静”,“回避”等执事,两队衙役,口中低而威严地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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