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看了一下四周,四周黑漆漆的。手电的强光也穿不透这层浓雾。
我听到他缓缓道:“我记得我们白来的时候,只花了不到一个时就已经上去了。现在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时了,为什么还只是走了一半的路程呢?”
“只怕这其中有诈。不定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
金钺突然道:“不见得是鬼打墙。要真是鬼打墙倒好办。我看,是那只黄皮子搞的鬼。”
我爹也道:“的确,要是鬼打墙也不怕,一泡尿就能解决。”
他完立即命令我:“灵儿,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堵住耳朵。”
我听了立即依言办理,即使堵住耳朵,也仍然有水声隐约传入耳朵里。
我心里暗暗腹诽我爹实在是太荒唐!哪有当着女儿的面便的!
金钺拉了一下我道:“好了,没事了。”
睁开眼睛,周围却还是黑漆漆一片。
金钺在我身边道:“要真是鬼打墙,这会儿我们早就应该出来了。黄皮子最会迷惑人心。我看我们刚才一定不知不觉着了它的道。”
我心里觉得害怕,颤声道:“一定是它,我刚才明明看见它了。它是连老头饲养的,我和金钺挖了他师傅的骸骨,连老头恨死我们了,一定让它来捣乱。”
李宸立即凝目望我:“骸骨?”
我点头:“槐树胡同的那间园子里,埋了一个太监的骸骨。是连老头的师傅。”
我也就将发生在那个雨夜的故事以及黄鼠狼的事情告诉了他。
李宸听了,神色变得凝重。
我愁眉苦脸地:“难道我们今晚上要在这里走上一整夜吗?”
金钺摇头道:“不会,到了明早上,太阳出来,自然就破解了。只是耽误我们的事情。赵安北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不然不会被人镇在这里。就是不知道和玉玺有没有关系。”
“那怎么办呢?”
李宸此时突然道:“不用担心。”
他从怀中抽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将符纸对折,闭上眼睛默念,然后左右一挥,符纸在黑夜里无火自燃。
一股烟熏火燎的气味冲进我的鼻子里,我的眼睛因为难受而流出眼泪。
眼泪一出来,我就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样了!
之前四周全都是黑蒙蒙的,虽然是夜里,也不至于一点也看不到前方。
而现在,周围的景象已经隐约可见,即使上没有月亮和星星,借着稀疏的夜光,还是可以看到前方那棵大槐树,高高地矗立在丘陵上。
我突然感觉到身边寒气大增,接着听到金钺问道:“你是辰州灵符世家的人?”
我看向金钺,只见他眼神紧紧盯着李宸,神色戒备,好像一只遇到敌手的豹子,全身都积蓄了一种力量,随时都会扑上去咬死对方!
我心里警铃大作!
李宸此时也站住了脚步,神色凝肃地看着金钺,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几个字。我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他完继续向前走,金钺却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我立即凑上前去,声地问金钺:“辰州灵符世家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陌生之极,冷冷道:“去问你爹。”
然后丢开我继续往前走。
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后面,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
想了一会儿,只得叹了口气,抬脚追上他们。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大槐树下。
夜风吹来,树叶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有无数鬼魂在呜咽一样,听着让人心神不宁。
我们找到白李宸指定的地点,拿出工具开始挖掘。
挖了没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很深的坑。
再挖下去,我的铁锹忽然碰到一个硬物,发出铿锵的硬声。
我立即喊道:“你们快来看,我好像碰到了什么。”
我爹立即让大家停手,他自己则心地蹲下去,用双手刨开那东西旁边的泥土。
渐渐的,一个圆形的东西冒了出来,形状有点像水壶,却没有嘴。
我爹跳下坑里,又费了好半力气才将这东西挖了出来。
他拂去旁边的泥土,拿在手里用照明灯看了半,才断言道:“这好像是一个手炉。”
手炉是从前宫廷和民间在冬季取暖用的一种炉子,里面放上烧着的煤炭取暖,因为要捧在手里便于携带,一般都不会太大。
手炉的形状不一定,圆形方形甚至八角形都有,材质也各有不同,有的用各种铜类,还有的用陶瓷。
我爹用手指敲了敲,这东西发出铜器特有的回音。#~
李宸伸手接了过去,凝目看了一下,吁了一口气道:“就是这个东西,手炉本身为火器,又是铜类,暗合了五行中的火。这个阵法大约可以破了。”
我问他:“既然破了,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如意呢?”
李宸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四周,淡淡道:“我过,她胆。我们三人现在先退后躲开,一会儿她就会出来见你了。”
我听了又不禁有几分害怕。
我爹这时对我道:“灵儿,一会儿你千万记得要问她,赵安北为什么会被镇在这里。”
我尖声道:“她要是知道也不会要我来帮她找赵安北了啊!我问她岂不是白问了!”
可我的话还没完,我就发现他们三人已经不见,而我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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