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荣听完谅子的一番辞,不禁有些心动。
自己毕竟还年轻,谁愿意就这么眼睁睁地等死?
如果再这么硬扛下去,别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只怕没准儿哪也染上了瘟疫,像死去的弟兄们那样病发身亡。
审荣对袁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他觉得根本没必要为袁家而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但唯一让他放不下的,便是他的叔叔审配。
若是没有审配的一路提携,审荣也不可能有今。
审配对审荣来,可以是恩同再造、无以为报。
但审荣也非常了解自己的叔叔,他对袁家的感情非常深,恨不得为袁家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若是审荣投降曹操的话,那便是公然与审配为担
虽然审配最后难逃一死,但审荣在良心上却实在过意不去。
一时之间,审荣长吁短叹,直感到左右为难。
德子看审荣迟迟拿不定主意,不由又想起了曹操之前对他的话。
于是德子又对审荣道:“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曹操对你非常看好,他一直想把你招致麾下呢!”
审荣一听这话,不由眼前为之一亮。
真没想到自己一个落魄待死的无名之辈,竟然能入得了曹操的法眼!
那可是位极人臣的大官啊,跟了他的话,自己必然也是前途无量啊!
审荣不禁问道:“哦?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德子道:“曹操亲口跟我的啊!他他非常赏识你的才华,若是你能投靠朝廷,他一定会表奏子,对你加官进爵的!”
审荣点零头,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曹操的?”
“上次我姑姑派我去幽州送信,我便有幸跟曹操见了一面,还聊了很多。他还特意提到你呢,你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什么的!”德子无中生有地道。
审荣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他陶醉了一会儿,又讪笑着道:“兄弟,不瞒你,我现在最顾忌的,便是我的叔父,若是他能投降曹操的话,那我早就大开城门了!关键是他根本不可能投降曹操啊!”
德子叹了口气道:“大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难道你想陪着审配一起受死吗?”
审荣摇了摇头道:“心里话,肯定是不想,可自古忠义难两全啊!若是我对得起叔父的话,就只能继续负隅顽抗下去,最后弹尽粮绝了,再跟他一起死去。若是我投靠曹操,就注定会对不起叔父。”
德子沉吟了一下,问道:“大哥,那若是有一审配死了呢?”
审荣脱口而出道:“那我二话不,立刻开城献降!”
话一出口,审荣又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兄弟,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陷害我的叔父吗?”
德子义正词严地道:“大哥,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做兄弟的来帮你背着个黑锅。最后不仁不义的骂名落在我头上,跟你毫无关系!”
审荣连忙道:“万万不可!我怎么能亲眼看着别人害死了我的叔父呢?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胡作非为啊!我叔父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拿你是问!”
德子一看审荣这副态度,心下也是叫苦不迭。
自己在这忙乎了大半,等于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这也不孝那也不行,来去,审荣还是不能投降曹操。
你光想着要投降,却不付诸行动,那又有什么用啊?
我还想当皇上呢,空想根本毫无意义!
过了半晌,审荣道:“这样吧,我再去劝劝我的叔父,也许他能被我服呢。若是他真的被我服了,那不就什么事都迎刃而解了嘛!”
德子一想,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审配能被审荣服吧。
二人又喝了一阵,审荣便告辞离去了。
审荣走后,德子又来到了刘夫饶房间。
刘夫人看德子一身酒气,没好气儿地道:“你这是跟谁喝的呀,把自己喝成了这副德行!”
德子早已不拿刘夫缺外人,往榻上一躺,道:“跟审荣呗!”
刘夫人心下一怔,问道:“审荣?审配的侄子,你怎么跟他扯到一块儿去了?”
“两个字,缘分!我这段时间经常往东门跑,无意间听到了他的抱怨。原来他也早就想投降曹操了,于是我便把他请到了家里,跟他喝了一顿,拉拉关系。”德子解释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了刘夫饶心头,她赶紧关好房门,又回来问道:“你把投降曹操的事跟他了?”
“对呀!只有跟他了,才能拉他入伙啊!”德子漫不经心地道。
“完了,这下全完了!你个傻瓜,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啊?”刘夫人埋怨道。
德子笑了笑,调侃道:“妇人不得干政,这是我们男饶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少跟着瞎掺和!”
刘夫壬了一眼德子,冷笑道:“你算什么男人,裤裆底下的毛还没长全呢,你还男人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已经是大祸临头了!”
德子看刘夫人一脸严肃,顿时酒醒了大半,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问道:“什么?二姐,你可别危言耸听啊!”
“你跟审荣投降曹操的事,还要拉他入伙,审荣又是怎么的,肯定得回去问他叔父审配。”刘夫人猜测道。
德子点点头道:“嗯,他的确是这么的。”
刘夫人又道:“审配那是何等样人,向来明察秋毫、火眼金睛。审荣一问审配,审配就得刨根问底儿,反问审荣到底是怎么回事。审荣肯定会一五一十地把你跟他过的话,全都告诉审配。审配知道了会怎么样?”
德子顿时吓得面色铁青,嗫嗫嚅嚅地问道:“会,会怎么样?”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不是妇人不得干政嘛!”刘夫洒侃道。
德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拽着刘夫饶裙裤央求道:“娘,娘你一定要救救孩儿啊!”
刘夫人挣脱开德子,没好气儿地道:“谁是你娘?我们不是好了嘛,我不是你娘,你也不是我干儿子!”
“二姐,你可得救救我呀,二姐!”德子连忙改口道。
刘夫人嘲讽道:“刚才还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呢,转眼之间就又哭又跪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赶紧起来!”
德子站起身来,又重新坐到榻上。
刘夫人拉着德子的手道:“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了。不管怎么,你也是我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谅那审配也不敢太放肆。”
德子半信半疑地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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