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轻车熟路来到许记制衣，弓把宝娃的尸体扛出来，放进马车里。
“准备把他葬在哪里？”
李长空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着：“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亲人。这样吧，去工坊火化把，骨灰收起来，到时候姑姑下江南做生意的时候，带去江南。有亲人就给人家，没有就撒在西湖中吧……”
“也只能如此了。”弓点点头：“现在应该怎么办，胡禄他们已经失踪快一一夜了。”
“你的伪装跟踪技术是跟钟无温学的吧？”李长空突然问道。弓点点头：“他指点了我几次，怎么了？”
“走！先把宝娃送去工坊，然后去找钟无温！”李长空振声道：“去看看这长安第一神捕到底怎么样！”
弓挠挠头，还是听话的驾驶马车去到工坊。一去就给人送尸体，难免被莹儿挤兑了几句，李长空道歉后麻溜的跑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李长空和弓在内卫司后院找到了烤火的钟无温。此时这老头，正在火盆旁烤着饼，两眼眯着紧盯着手里用棍支着的饼。
“嘿！老头！”
“诶呀我去！”眼看着马上就要烤好的饼掉到炭火郑老头都快跳起来了，还好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饼还给钟无温。
老头一手拿饼一手指着李长空：“你要吓死我？”
李长空蹲在火盆前吊儿郎当的：“还长安第一神捕，这都到你身边了你都没发现！”
“切！”钟无温坐下，口口的吃着：“斯哈斯哈，……什么事儿？别整着没用的！”
“嘿嘿，不愧是第一神捕，这都被发现了。你徒弟昨跟踪一个人，失踪了，您给道道？”
“谁？我徒弟？他啊？”钟无温看着弓，摇摇头：“我可不摆老二的踩过的坑，我只是闲得无聊教他几手。”
“那不重要！”李长空的脸皮那是出了名的厚：“弓，给你师父！”
弓见状，把昨的事情给钟无温讲了一遍，钟无温听完之后脸上一副难受的样子：“你们派暗子，连个联络方式，应急方法都没有？”
“呃……”李长空有些尴尬，实话，这些是自己擅长的，但是自己这几精力全部在机床上，也没想到这么突然，胡禄 王标都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这就更危险了。
“这不是来求您了吗？”弓在旁边声的道。
钟无温一跺脚：“烦死你们这些人了！养老都不安生！我问你， 人能凭空消失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
“那东市和西市都有什么共同点？”
李长空举手道：“这题我会，都有个市字！”
“你给我滚！弓，你如果想要一个人同时消失，没有踪影，东西二市都满足的是什么？”
“水！”
钟无温把最后一块饼扔进嘴里，拍了拍手道：“行了，滚吧。”
李长空二人被钟无温赶了出来，弓道：“走我们去码头！他们一定是走水路走的！”
李长空摇摇头：“走水路屁痕迹都没有，现在去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不能不管了吧？”
“这种话，你觉得往来船只那么多，我们查的清楚？这船只只有一个地方是能够清楚明白的看到的……”
两人异口同声道：“水运司！”
色已经渐晚，两人加快了步伐赶往西市的水运司衙门，为什么是西市，因为船只少。
进出长安的船只是一定要登记的，任何人都不能钻空子。也就是只要找到昨晚上出城的船只，或者进来的船只，其中一定有带走胡禄和王标的船。
水运司衙门位于城门附近，由于此门是水门，除非是战时，否则平日里是不落闸的。西市算个例外，由于西市的没落，西市都是会有午时开闸门子时落闸门的惯例。
至于为什么非要半夜才落闸门，看看许秉文的操作就知道了，总有见不得饶生意是要夜里做的。
西市的水运司衙门比镇北王府还要大，李长空和弓找了个角落就翻进去，找了半摸不着头脑。就在二人团团转的时候，从大门口两个人影打着灯笼往里面走了。
李长空低声道：“跟着他们，实在不行就抓一个问问……”
两个人跟踪两个卒子还是很轻松的，下面的两人缩着脖子，在水运司中行走着。
其中一人道：“这鬼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运河才能结冻。那时候就可以回家休沐。”
另一人回答道：“就是！这破码头一也没几条船，上头还非要检查。”
“那你可别，昨晚上那可是只肥羊。连我们都能分五钱银子……”
“谁不是……”那人还没完，身体一软就倒下去了。另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出声，脖子一紧被人捏住了。
“别出声，出声就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你们的卷宗房在哪里？还有你们的肥羊是什么情况？”
“……”
“问你话呢！”
那卒嘴唇颤抖：“不是不让出声吗？”
“……”
李长空多少有些尴尬：“你，别耍花眨”
卒声道：“卷宗房在右边长廊往前走，过两进院子左手边第三个房间就是。至于肥羊……只有我们马巡检才知道。”不等李长空发问继续道：“马巡检此时应该在闸门处，黑瘦高个山羊胡，很好认的！”
“行了，多谢！”李长空完就准备走。那卒没回头而是道：“等等！”
“怎么？”
“给我也来一下吧！不然不好交差！”
李长空哑然失笑，走过去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身子一软就倒下去。两人没有直接去卷宗房，而是直接奔闸口去，毕竟卷宗是不会动的。
“这人醒来不会出卖我们吧？”弓边走边问。
李长空摇摇头：“每个月这么点钱，玩什么命啊？他要是会，就不会让我把他打晕了。走，去见见这个马巡检。”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现在闸口下，身穿斗篷，瘦高瘦高的，不知道是人太高还是斗篷太短，显得十分别扭。那人回过头看见李长空二人靠近，脸上闪过一丝严厉：“你们是什么人？”
李长空从袖袍里拿出一个荷包，在手里一抛，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位大哥，俺们是外地来的，看你气宇轩昂，一看就是大富人家，我们想问问这附近哪儿有姑娘啊？”
“咳咳！”马巡检紧了紧自己的斗篷：“你们算是问对人了，不过……”
“这个，孝敬给您……”李长空把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马巡检眼睛一眯，笑嘻嘻的准备接过来，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马上放！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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