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通星一边指责，一边义愤填膺地将手中拐棍墩的当当作响，气得须发皆张。
而其他人则是满脸鄙夷地审视着吕屠，见他如此操作，心里已经坐实了他学术造假的事情了，就等着看他出丑了。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你什么仪器都不需要，就用手搓？”何通星看着吕屠已经抓起了一把美工刀和镊子，不由得扶着额头。
“你总得给咱们，你让我们停下手头的重大项目，你究竟是要造什么出来啊！”
吕屠头也没抬：“防弹衣。”
全场传来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用看丑的眼神盯着吕屠。
先前那个大圆脸薄嘴唇眼睛的张美玉也附和道：“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么？咱们这研究的项目，哪一个不是国之重器，还以为你整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呢？原来只是一件防弹衣？真是跳梁丑。”
“就是啊，防弹衣那玩意不是早就量产了么？加两块高强度材料做填充物不就成了，非得来这浪费咱们得时间，你要不要脸啊？”
在场的研究员们，本就对学术造假的事情深恶痛绝，眼下更是已经将吕屠视为了其中一员，他们本就不擅长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此时更是直接用语言攻击吕屠。
吕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扫视向周围众人：“我都还没搓出来，你们就这么笃定我造出来的是废物？”
张美玉冷哼一声：“是不是废物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早知道你哗众取宠就为了造件防弹衣，我们就不关停仪器了，你知道重新开机需要浪费我们多少时间么？”
吕屠这才仔细打量张美玉一番，忽然好奇道：“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中海大学的张波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认识我二叔的？”
吕屠深邃一笑：“这不巧了么？张波是我的导员，对我可是照顾有加啊。”
张美玉见吕屠得如此诚恳，内心更加志得意满，毕竟龙国向来对他们搞科研的人有优待和尊重，哪怕副长老在这也没关系。
“哦，既然这样那你就抓紧时间，别我不照顾你。”
吕屠继续道：“张波对我照顾有加，故意将贫困生名额让给了外甥丁曾和女朋友，你刚刚的照顾，也是这种照顾么？”
不远处的龙渊和副长老二人对这件事门清，此时两人都闭口不谈，只是脸上的微笑更加浓郁。
吕屠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副长老脸上的表情，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副长老让他来这里做实验。
一则是检验一下吕屠的成果，二则是利用吕屠打压一下这里的科研人员。
仅仅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这间龙国顶级的科研单位，暴露出的问题就极其严重。
想到了这里，吕屠已经通过人脸数据开始搜索张美玉的资料。
随即笑道：“张美玉学姐，你的三篇ScI好像不是出自你手的吧？”
张美玉闻言脸色骤变，强装镇定道：“你胡什么？我的三篇ScI都已经发表好几年了，你如果要提出质疑，你可以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要告你诽谤！”
吕屠也不啰嗦，放下了手里的活，来到旁边一台打印机前，直接打印了几张照片出来，拍在了桌子上：“张美玉学姐，你看看这人是你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围拢了过来，好奇地抓起桌上的那一沓照片。
上面赫然是张美玉和高扬两人滚床单的照片，而且照片极其高清，连张美玉嘴角的那颗好吃痣都拍得清清楚楚，而且画面极度违规，连描述都不敢。
张美玉和高扬二人对视一眼，勃然大怒：“你用AI生成图片来造谣？我会请律师告你的！”
吕屠轻蔑地看向高扬：“你是研究光学领域的，你居然连照片和AI都分不清楚？那你怎么解释你发表的5篇ScI？”
高扬见吕屠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上次他已经领教过吕屠的手段了，知道此人极难对付，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冷哼一声，选择了闭口不谈。
吕屠冷笑：“跟我玩死鸭子嘴硬这套？没用的。”
着吕屠打开手机，将一段电话录音给播放了出来。
张美玉：宝宝，你话要算话哦，只要我陪你一个月，你就给我弄来三篇ScI，让我进入研究院！
高扬：当然啦骚货，我恩师可是何通星，别是三篇了，就是三十篇我也能给你弄来，不过你得满足我一个要求。
张美玉：哎呀，你可不能过分哦，人家丝袜都买了十双了，够你撕的了你还想要怎样？
高扬：光陪我一个人可是不够的，我还有5个师兄弟，这一个月你得随叫随到，这也是在帮你，到时候你进入研究院后，就没人敢惹你了。
张美玉：那好吧，人家都听你的，不过你们可要温柔一点哦。
这般不堪入目的对话，通过大喇叭播放出来，让在场许多年轻女子脸色发烫，其他人则是一阵起哄。
高扬勃然大怒地上前一把揪住了吕屠的衣领，威胁道：“你别以为副长老在这里，你就可以造谣，现在AI这么先进，谁知道你是不是用AI造假来诬陷我！”
这时候副长老却爆发出一阵剧烈咳嗽，龙渊关切地扶住他：“领导，保重身体啊。”
副长老咳得脸色通红，好一会才缓过来，虚弱地冲吕屠等人挥挥手：“胡闹成什么样子了？有问题就探讨问题，有纠纷就私下里解决，不要耽误了进程。”
听到这话高扬才松开了吕屠的衣领，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毒的神色。
吕屠则是整理了下衣领，挑衅地看向高扬：“很久没人揪我脖领子了，你还是挺带种的，难怪敢学术造假。”
“你还在！你到底有完没完？”
吕屠反手就是一耳光抽在高扬的脸上，直接将他扇飞出去十米开外，撞倒了大片的瓶瓶罐罐，场面一片狼藉。
这一手出乎了所有饶意料，吕屠居然敢当着副长老的面动手打人？
而当所有人看向副长老和龙渊时，两人竟没有任何的反对，甚至还颇为满意地冲吕屠不住点头？
先前高扬只不过薅吕屠脖领子，就遭到了副长老的呵斥，眼下吕屠都动手把人打飞了，他们居然还颇为赞赏？不是，这拉偏架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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