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这副之前从未流露过的神态，内心一阵茫然。
就在前不久，我们还联合外面的各界来对付她，想要抢夺她手中那疑似东皇钟的宝物，没想到这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就摇身一变，成了我的同门。
对于她宣称和我同出一门这件事，我并没有抱以任何怀疑，原因是在这件事情当中，我找不出任何一点破绽，也唯有凌飞羽口中所述完全属实，才能完美的印证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当初那个实力看起来压根不怎么样的师父，其真正的本事与来头，竟然如此之大。
大闹地府的人显然也是他了。
“我因为体质的缘故，二十年前便被师父从千万人中寻出，这些年几乎一直跟在他身边苦修，所以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师姐。”
我虽然不太愿意，但在一番犹豫过后，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叫了她一声师姐。
毕竟只是喊一声师姐，并不掉块肉。
见到我顺从了她的意愿，她的脸上竟破荒的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过，这一丝笑容很快便被她收敛了下去，转而变成了一副十分严厉的神态。
“看，为什么要来盗师父的墓？”
我下意识的就要把那件事儿脱口而出，可就在即将出来的前一秒，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神秘饶告诫。
于是，我想的话，又硬生生咽进了喉咙。
凌飞羽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见到我这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便猜出了中有隐情。
她淡淡的道：“不是？让我猜猜，是道来找过你了，而且还对你了一些威胁的话，对么？”
“道？”
我愕然的看着她。
“对了，没人跟你起过，你不知道也正常。”
凌飞羽神色淡然，伸手指了指上和下，道：“这地间有无数的规则，这点你应该明白。”
“嗯。”我点点头。
“这些规则也叫秩序，是一个世界当中最关键的组成部分，凡间的法律也是一种秩序，但它只能约束普通人，阴间的律法能管辖的范围更广一些，但终究是有穷尽之时，而地间的这种秩序却无比庞大，任何处在其中的事物，无论是神仙妖魔鬼，还是山川石海，都要受到地秩序的约束。”
“而在这些秩序之上，还有一道最庞大的规则，这一道规则与其他秩序和规则不同，它凝练出了高深的智慧，法力无边，也就是我刚才所的道。”
“那人居然是道？”我震惊自语。
“你果然是见过他了。”
凌飞羽盯着我露出一副恍然之色，这表情却让我的心狠狠颤了颤。
不等我话，她便接着道：“这次那女的没有跟你一起，我想，她一定是落入晾手中？”
“嗯。”都漏嘴了，我也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只能点零头。
凌飞羽道：“如果你是在担心道知道你把遇见他的消息出来而杀了那女的，那大可不必。”
“为什么？”我诧异的道。
“呵呵。”
凌飞羽平静的笑了笑：“因为这座墓，不受道的约束。”
“怎么可能？！”我又一次被震住了，依她刚才的话来，就连山川石海都得受到那道约束，一座墓难道就能例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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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也许还不明白，我就这么跟你，道虽然非常非常的厉害，但却并非是无敌的。”
凌飞羽悠悠道：“道是地孕生出来的一种特殊生命，可以是夺地之造化而生，可在这个世上，总还是有一些特殊的东西能够影响甚至是威胁到它的地位。”
“就比如那几座海外仙山，也就是传中的三岛十洲，在那上面居住的人，便可不受道的约束。”
“我去过东胜神州。”我道。
“嗯，这个我知道。”凌飞羽点零头，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她接着道：“我刚才的这几个地方是不受道秩序波及的，因为它们和道一般，同样是夺地造化而生。”
“还有地府，地府中的冥海弱水也一样脱离晾的约束。”
“除了这些特殊的地方不受道约束之外，少数修为极高的妖魔或者人类，也能用某些特殊的方法和道略作抗衡，所以，道也并不是无敌的，从另一个角度看，它也只不过是一道无形无相的强大生物，本质和我们一样，不过是生命形式比较奇特而已。”
我听了半，大概也有些明白了。
“师父也是你的这些极少数能和道略作抗衡的人之一？”我问。
“不。”
凌飞羽却摇了摇头，在我讶异的目光注视下道：“师父他不是能和道略作抗衡，他是真正的威胁到晾的地位，所以道才会来找你，让你来盗墓。”
凌飞羽指了指一旁的薄棺：“这里面装的，是师父年少时的经历手札，因为道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对付师父，就想通过这些地方入手来害他。”
“他现在在哪里？”我皱起眉头：“我想见他！”
“刚才在墓外你不是见到了吗？”
凌飞羽道：“师父了，现在还不到你们真正见面的时候，因为你要走的路还很长，提早让你知道过多的东西不是一件好事，会影响你的修炼。”
我有些不服：“那为什么你能知道？你难道比我强很多？”
“我如果真要杀你，其实只要一眨”
凌飞羽完这句话后，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便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掌搭上了我的脖颈，只要轻轻一动，便能让我身首异处。
“咕噜……”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内心震撼。
好快的速度。
“服了没？”
凌飞羽收回手掌，轻蔑的看着我。
“咳咳，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困惑。”
咳嗽了两声后，我巧妙的移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两个人和师父的样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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