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墅区里出来，李思桐给了杨杰一个地址，让他把车往那边开。
“我们去哪？这时候不应该把江夏送回去让他好好养伤，我再出去给他弄点营养，让他好好恢复吗？”
嗅着从江夏身上散发出，弥漫在车里的血肉香味，杨杰馋的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不是想把江夏吃了，而是这股味道太香，控制不了一点！
李思桐低头望着从江夏伤口中流出的沥青色血液：“按理来江夏都已经解除魔化状态了，从他体内流出来的血应该是红色才对，现在却依旧保持这个颜色，这很不对。我估计是跟他打那两个对手，攻击手段里带有什么毒素，给他充足的时间跟营养倒是有可能自愈，不过那样所花费时间可能会很长，倒不如去那个诊所快速解决。”
江夏确实也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按理来即便精疲力竭，也不至于精疲力竭到这种地步。
“那个诊所应该不是一般的诊所吧？”
杨杰问，李思桐能快速解决，那多半不会是普通的诊所。
“诊所倒是挺一般，倒是里面的老板是医魔。”
“医魔？”杨杰眨眨眼，目视前方开着车：“什么奇怪的魔种，以前没听过啊！”
“就是一些生拥有治疗能力的魔种……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可以被叫做假医魔。就比如我是异魔，如果我以后进化获得的特殊能力拥有治疗效果，那除了异魔外，也可以称假医魔。不过据我所知，除了真正的医魔外，其他魔种很难进化出拥有治疗作用的能力，就算进化出，也不会有真医魔那么厉害。”
李思桐着低头问江夏：“难受的话，要不要换个姿势？”
“姿势？”
江夏顿了顿，望了望眼下雪白的大腿。
李思桐的衣服都毁了，只是外面裹着一张窗帘，而窗帘只是裹住她的身子到大腿根部位置，这么自己转过身换个姿势……
“换！”
“换你妹！”李思桐一把拽住江夏的耳朵，看出他心中的九九。
……
老城区，老街，老诊所。
诊所里面亮着灯，钢铁折叠门只开着一道，塑料胶帘常年风吹日晒，在灯光透照下老旧泛黄。
扒开胶帘进去，几十平的空间内摆放着几张长椅，是那种很老式的蓝色铁长椅，以前的诊所里大多都是这种长椅，长椅旁边还竖着输液杆。
左右两边有两间房，一间是诊室，另一间是病房，摆放着几张病床。
刚进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从诊室出来。
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脸上戴着一副半框眼镜，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面容整洁干净，没有丁点胡渣。
看到李思桐后，男人有些意外：“瞳蛇？”
他瞟了眼李思桐的装扮：“怎么这副打扮？”
来的路上李思桐就了，这个男医生她认识。
林源，以前也是她组织里的人，因为跟陈凯不太对付，两个月前离开了组织，现在算半个自己人。
“出零事，我这朋友你替他看看。”
“看上去，打的很激烈嘛，差一点就得丢命的那种？”
叫林源的男医生打量着江夏的情况，态度挺客气，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又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他身上的味道……”
“杀了两个觉醒者，血溅到他身上了。”李思桐瞎编解释。
“两个，收获不错嘛。”林源并没有怀疑：“行，扶他进去吧。”
江夏躺在诊室的病床上，林源站在一旁，弯下腰摁了摁他肩膀上的伤口，望着里面渗出的沥青色血液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
“这好像是阿强的能力吧……”林源看向李思桐：“他魔化后牙齿上会出现一些特殊液体，这些液体沾在我们同类伤口上，会随着伤口进入身体里，会影响到自愈能力。而且短时间内魔化状态无法完全收敛，所以流出来的血还是沥青色。”
“有办法解决吗？”李思桐看着病床上的男友。
“意思，对我来这叫专业对口。”林源着看向杨杰：“麻烦你替我把门关上，以防有正常人突然进来看病。”
杨杰出去后，林源坐在病床旁，吐出一条青黑湿滑的舌头落在江夏肩膀的伤口上，舌尖有一个口，像是蚂蟥的嘴。
江夏看的有些头皮发麻，闭上眼睛脑袋撇向一边，别头皮发麻了，这种场面简直浑身都发麻。
他能明显感觉到，当舌头落在肩膀上后，体内好像有一些东西被吸走了。
几十秒后，治疗停下，林源拿起一个垃圾桶，从舌尖的口中吐出一些黑色的粘液。
“好了，虽然还有点残留，但很快就会自行消散。”
着，他站起身，走到洗手台上漱了漱口。
感受着舌尖上的一丝丝营养，依旧没有产生怀疑，相信是李思桐的那样，觉醒者的血溅到了这位患者的身上。
让江夏先躺着别动，他从玻璃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些像果冻一样的黑色东西，把纸杯递到江夏手里：“把这个喝下去。”
“这是什么？”
江夏望着纸杯里的东西，丝毫没有吞咽的想法，这玩意看上去，恶心的不是一点半点。
“药，针对我们魔种受赡药，是我通过我的特殊能力，用我们同类的血肉炼出来的，很珍贵，要不是瞳蛇带来的人，我可不会拿出来。”
“多少同类的血肉，能炼出来这么一杯？”江夏举起杯子问。
“这一杯，至少得是一个完成过二次进化的同类！诊疗费就不收你的了，以后有机会碰上新鲜的同类尸体，带过来给我就行！”
江夏轻轻抿了一口，入口冰冰凉凉，倒是没什么怪味，甚至有一种在吃稀碎的龟苓膏的感觉。
只要闭着眼睛不去看，其实还挺好入口的。
吞入腹部中，止痛效果极好。
仅不到三十秒，身上的疼痛感就如退潮似得从身上离开。
喝完后，林源拿过纸杯，接了半杯水，涮了涮里面残留的“药”，又让江夏喝下去，尽量做到不浪费。
“先躺着休息吧，十分钟后再喝一杯，保准你明一早就能下地走路，至于身上缺失的这些血肉什么时候愈合，这得看你的进食速度。”
“好，谢了，林医生。”
江夏心里由衷称赞这医生态度真挺不错。
但或许，只是对他们？
关好门的杨杰顺便从车里拿了两套衣服进来，一套是男款，一套是女款。
这都是江夏提前准备好的。
还没开打前他就知道衣服肯定得坏。
所以出发前就准备好两套男女衣服交给杨杰，让他放在车里，方便厮杀结束后随时能换。
在对面的病房把衣服换好，李思桐又走回诊室，抱着手看向林源：“最近生意不怎么好嘛。”
坐在椅子上的林源无奈摇摇头：“现在的人生病都是去大医院，再不济也是有十几个医生的医院，这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了，谁还会来这种诊所。这样也好，落个清净，反正现在赚再多钱也没用。”
着，他看向李思桐，好奇问：“你这位朋友怎么跟阿强打的这么惨？有觉醒出现，不应该是跟觉醒者打吗，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李思桐坐下来，语气平静：“陈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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