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一放？首长，为什么啊？是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么？”
而师长也是听出了首长话语中的苗头。
这显然是要搁置陈晓的电力能源库计划。
现在对陈晓几乎是迷信般信任的师长，瞬间有些急了。
忍不住问道。
“不！陈晓同志的计划没有什么问题！”
“甚至可以是极具前瞻性的！”
“甚至伟大领袖在看到陈晓同志的这份计划和之前陈晓同志在火车上的讲话的时候，都连了三个‘好’字！”
电话那头的首长，却是开口着。
“啊？那为什么还会搁置这份计划啊？”
“陈晓同志的这个计划，很完善啊！”
师长再次开口道。
“是很完善！但是，草原这个地方，并不适用于发展这个计划！”
电话那头的首长，却是再次开口道。
“不适合草原？这是为什么？”师长愣了愣，又是追问道。
“吕，你知道草原上的人口平均下来，每平方公里能有多少人吗？”
师长直接朝着吕秀武问着。
师长愣了愣，想了半晌，才抿了抿嘴开口道：“根据去年的自治区那边的数据，草原上每平方公里，可能不到三口人！”
师长有些沉默的着。
“可是，你知道魔都每平方公里，得有多少人么？”
首长又是问着。
“......不知道！”
师长摇了摇头道。
“是2.79万人，每平方公里！”
对面的首长平静的开口道。
“嘶！”
师长被吓了一跳。
他想过魔都的人口密度很高，但是没有想到能够高到这种地步！
甚至比草原上的人口，多了上万倍，甚至两万倍！
这个数据太夸张了！
“而你知道，关中平原的兴平县，现在的人口密度是多少吗？”
首长又是朝着师长问着。
兴平县，是传统农业的高产区，长期以来，人口密度都很高。
“不知道！”师长再次摇了摇头。
“接近600人每平方公里！”首长笑了笑开口道：“还有武功县、高陵县等等这些农业高产区，基本人口密度都在500人以上！”
“还有府之都，人口也在400人每平方公里以上！”
“可以，草原上的人口密度，是全国最低的！除了西藏、青海、新疆以外，草原的人口，算是最低的了！”
“地广人稀！”
首长幽幽的感叹道。
“可是首长，人口密度的事情，关陈晓同志推行这个计划有什么关系？”
师长还是有些不理解，忍不住问道。
“还记得我之前的么？我们的工业体系发展和农业体系发展，最终的目的，都离不开一件事情！”
“那就是为人民服务！”
“也就是，我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有更好的生活！”
首长到这里，顿了顿，才开口道。
“陈晓同志的计划，几乎可以是国策一般的计划！”
“但是，不应该放在草原！”
“草原上的人口太少了，能够服务的人口也太少了！”
“但是陈晓同志的这份计划，投入的资源却很大！甚至可以，大的超乎想象！”
“若是在草原上推行这个计划！”
“投入很大！”
“但是，最后能够服务的人民却很少！”
“这是不值得的！”
首长到这里，师长其实也已经明白了。
不过首长还是继续道。
“虽然，只要是服务于人民，我们无论花费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
“但是，那是在我们的祖国资源不再匮乏的时候！在我们社会稳定的时候！在我们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时候！”
“现在，我们只能用为数不多的资源，去利益最大化！”
“在同样的投入下，让陈晓同志的计划，服务于更多的人！”
“这就是暂时放弃陈晓同志计划的原因之一！”
首长细细的解释着里面的原因。
师长也是完全听明白了。
全国上下一盘棋。
作为首长，是要为全国上下方方面面去考虑的。
陈晓的计划固然好，前景更是美不胜收。
但是。
却不能在草原发展。
因为草原的人太少了。
这份计划的投入巨大，最后所能服务的人却很少。
这是不值得的。
至少现在这个时代来看，是不值得的。
“首长，我明白了！”师长叹了口气，应了一声。
随后，又有些犹豫道：“可是首长，陈晓同志来草原，就是为了这个计划而来！”
“甚至现在建造这个机修厂，也是为了这个计划服务的！”
“若是陈晓同志知道自己的计划被搁置了！他还会留在草原么？还会......继续建设这个机修厂么？”
师长犹豫的朝着首长问着。
“......”电话那头也是沉默了一下，随后才道：“陈晓同志的未来，注定是不会限制在草原上的！”
“组织上，对陈晓同志有着更高的期望！整个国家各个地方，都需要陈晓同志这样的人！”
“所以，陈晓会短暂的待在草原工作！但留在草原，你就不要想了！”
首长先是开口道。
让师长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随后，不等师长什么。
首长继续开口道：“至于陈晓同志知道自己的计划被搁置之后，会不会放弃建设机修厂......”
“我们上方给出的指导意见是，暂时先不要告诉陈晓同志！”
首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啊？不告诉陈晓同志？可是陈晓同志在建设机械的时候，就会同时开始在星火公社推行他那个计划的试点啊！”
“这怎么办？”
师长有些发懵。
开口问着。
“试点的话，让陈晓同志去做！”
“这个试点，陈晓同志可以继续进行！”
“这并不冲突！”
“我们也想要通过这个试点，看看陈晓同志构想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就让他继续在试点推行计划就行！”
对于这个问题。
首长早已有了想法，直接道。
“也就是，让陈晓同志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然后，在试点建设完成后，再告诉陈晓同志计划被搁置的消息？”
师长有些发懵。
也有点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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