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心里信不过他。
“母亲……”
这时,秦蔓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长公主立马折回屏风后,“蔓儿。”
见秦蔓爬在床边,气若游丝,她努力的对长公主扯出一缕笑,“母亲,我是不是快死了。”
“母蛊死,则子蛊亡,蛊虫亡于体内,其毒性便会在体内扩散,侵蚀五脏六腑,必死无疑啊!”神医颤声道。
长公主又急又怕,“蔓儿,你会没事的,母亲会救你……”
秦蔓问她,“母亲,我真的不是秦家的孩子吗?”
长公主没有回答她。
秦蔓开始失去意识,神医见状,连忙给她把脉,惊吓道,“毒扩散了,郡主的心脉要衰竭了……”
长公主双目猩红,强忍泪光,“宫明哲!”
她冷静而理智的问,“你且,如何救我女儿?”
情况危急,时间紧迫,宫明哲也怕秦蔓死了,长公主跟他撕破脸,“金蚕蛊可吸收一切蛊毒,是蛊中之王,若以金蚕蛊入体,便可保郡主性命。”
秦蔓命悬一线。
到了此刻,长公主已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金蚕蛊在哪?”
虽不情愿,但宫明哲还是拿出了一只蛊。
通体金色,十分罕见。
金蚕蛊可比子母蛊贵重多了!
长公主直接,“若我女儿能活,一切可谈,若不能,宫太子就要好好想想,能不能顺遂的回到黎国了。”
要不是不想空手而归,宫明哲才舍不得拿出这只蛊呢。
“让开,我黎国的废物庸医,到了姜国却被奉为神医。”宫明哲居高临下的冷嘲。
神医瞥了眼,疑似认出了宫明哲,吓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太,太子殿下。
神医心虚的,跪着挪到了旁边。
长公主面色紧绷,无心顾及宫明哲话中的嘲讽,瞥了眼神医,无需开口,铁卫便将神医拖了出去。
神医求饶,无济于事。
宫明哲亲自将金蚕蛊,种到秦蔓雪白的胳膊上。
金蚕蛊闻着味儿蠕动两下,便顺着秦蔓的肌肤,钻进了肉里。
金蚕蛊游走在她皮肉下,很快爬到了心脏的位置,秦蔓闷哼一声,脸色竟是有了好转。
唇瓣上乌黑也褪了些。
宫明哲见此,松了口气,“金蚕蛊已经吸收了郡主体内的毒性,只要金蚕蛊不灭,郡主便无碍。”
长公主闻言,脸色却没有多欢喜。
宫明哲还算知礼,种完蛊就从秦蔓床边退开了,长公主在她身边坐下,眉眼间透着忧思。
这么,蔓儿还是要受蛊虫挟制?
若是这金蚕蛊日后再受人操控。
长公主目光中含着戾气,“既是蛊王,可为人所控?”
宫明哲立时明白此话何意,怕他像宫应寒一样,威胁郡主性命。
“金蚕蛊不受任何人控制,长公主大可放心。”宫明哲道。
长公主没吱声。
似乎是在考虑他这话的可信度。
片刻后,她坐直了身子,尽显长公主仪态,“宫太子想要边关三城,本宫可以予你布防图,能不能攻下来,就要看宫太子自己了。”
宫明哲挑眉,“我救了郡主,长公主却只给我布防图,不太够吧?”
“你还想要什么?”
她讨厌贪得无厌的人。
“我要陆君澜的命!”宫明哲脸上带笑,眼睛里却尽是阴毒。
他败于陆君澜之手,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他的耻辱,必须要用陆君澜的命来血洗!
长公主眯起眸子,“陆将军是我姜国的栋梁之臣,深受百姓敬仰,陛下也很重用他,你想让本宫杀了我朝的良将?”
“宫太子,做人还是不要痴人梦的好。”
她提醒宫明哲。
量力而校
本宫还没糊涂到要跟敌国太子合作,出卖母国良将的份上。
长公主眼神犀利精明。
宫明哲嗤笑,“长公主真以为,陆君澜能胜得了我黎国的强兵铁骑?”
闻言,长公主眯起眸子,“你此话何意?”
“我黎国出了叛徒,才给了陆君澜赢我的机会,姓陆的可不是你们口中的战神将军, 不过是叫他捡了个便宜罢了!”
宫明哲眼底的阴毒很深。
此番他来姜国,打探姜国虚实是其一,其二,便是要找出那个出卖他的叛徒,将其碎尸万段,以泄他心头之恨!
离开长公主府后,宫明哲暴跳如雷,“什么身份啊,吞了本殿的金蚕蛊!”
金蚕蛊不仅贵重。
它还有个特性。
百毒不侵。
“姜国的两位公主,倒是比寻常皇子都要有野心。”
长公主,他见识过了。
嫡公主姜南栀,听也是个厉害的,就凭她是宫应寒的女人,宫明哲就想见见。
“派人听着两个公主府,有动静及时来报。”宫明哲下令。
“是。”下属都不敢近身,太子喜怒无常,怕他迁怒无辜。
秦蔓意识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东西在她体内蠕动,但她又捕捉不到那是什么。
她眼睫微动。
听到有人话。
“长公主,这是密探送来的消息,请您过目。”
亲卫送上密信。
此时,距离秦蔓体内种下金蚕蛊,已经过去了两。
长公主看过密信,眉头紧皱,“陆君澜一战得胜,竟当真另有内情?”
那日宫明哲离开之后,长公主便让人去查了。
铁卫道,“这消息是从陆君澜军营里探来的,应该可靠。”
消息称,大战僵持不下时,我方粮草几乎耗尽,本是没有胜算的。
但陆君澜似乎得到了一份敌军的粮草路线图和布防图。
陆君澜率军夜袭,趁敌军不备,劫列军的粮草,杀列军一个措手不及。
最终擒获了黎国太子,此战险胜。
“若消息属实,宫明哲便没有谎,他身边出了叛徒,只是这叛徒会是谁呢。”长公主将密信在烛台上点燃,阅过即焚。
“母亲……”
身边有微弱的声音。
长公主大喜,“蔓儿,你醒了?”
“本宫从不信神佛,此番都想去庙里拜拜了,求神佛保佑你无病无灾。”
秦蔓望着母亲,容颜依旧,但就是憔悴了,“母亲,是女儿不好,让你担心了。”
长公主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没事就好。”
“母亲,救我之人,可是黎国太子?”秦蔓忽然道。
长公主表情不变,“你身子还弱,母亲希望你永远安宁快乐,万事有母亲。”
秦蔓摇摇头,“从,母亲就是女儿的榜样,可女儿不及母亲聪慧,但母亲……黎国与我们是仇敌,母亲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她昏迷时,隐约听到母亲起边疆布防图,如果救她的代价是出卖姜国……那她宁愿死。
母亲是最尊贵的长公主,若是与黎国勾结,她怕母亲遭人诟病,怕母亲被人骂卖国贼。
“母亲,您是在和南栀姐,还有太子争吗?”
秦蔓虽没有七窍玲珑心,但从耳濡目染,她不傻。
母亲和姜南栀及东宫那边的对立,愈发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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