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卿自嘲,“入赘,我配吗?”
晚晚什么都要和离。
顾怀安:“……你怎会如此妄自菲薄,你可是顾淮卿啊!”
曾经郎艳独绝的顾淮卿,谦谦君子顾淮卿。
怎会如此……自卑?
她岑晚晚不过商户,该是她配不上。
顾淮卿笑了声,带着无奈,“你不懂,在不爱你的人眼里,你一文不值。”
给顾怀安整不会了,“大哥怎会一文不值…”
“怀安,你刚回来,若不想你哥成孤家寡人,以后对晚晚尊重些。”顾淮卿交代道。
想了想,他又补了句,“你和娘,尽量不要出现在晚晚面前。”
顾怀安:“……”
他从前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哥哪去了?
变得如此心翼翼。
他都要不认识了。
三句话不离岑晚晚,所以是顾淮卿爱惨了岑晚晚,而岑晚晚不爱他?
“大哥怎会孤家寡人,以大哥的条件,即便没有岑晚晚,再寻个名门淑女不难。”顾宁嘀咕着。
顾淮卿瞥了眼,“你还是先学会怎么做个名门淑女吧,将来或许你的婆母,你的姑子,也会如你这般想法,给你的夫婿再寻个名门淑女。”
顾宁被怼的哑口无言。
一跺脚,“我又没错!大哥何必处处挑剔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要我教你吗。”顾淮卿冷冷道,“娘,好好教导顾宁,尖酸刻薄就别教给顾宁了,这也是为了她将来好。”
老太太差点没被他噎死。
顾怀安傻眼了,大哥这话音,是娘和二姐尖酸刻薄?
从前的大哥,绝不出这话来。
他这话何尝不是刻薄?
刻薄自己的亲娘啊。
如此不留情面。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岑氏在大哥心里的分量了。
“大哥,为人子女,最重孝义,你这样岂非伤娘和二姐的心?”顾怀安想打个圆场。
不妨,顾淮卿只是扫了眼,那一眼,尤为冷淡,顾怀安的话音咽了回去。
顾淮卿不紧不慢的,“你和娘,你们有谁是真正尊重过晚晚的?晚晚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她是要伴我一生的人,将来还会与我合葬,她不是外人,难道要我像你们一样挑剔她,刻薄她,才算孝顺吗?”
这……
这话重了。
顾怀安哑了言。
仿佛有什么遮羞布被顾淮卿撕开,顾怀安的脸上不太好看。
他确实,不太尊重岑氏。
只因听娘,岑晚晚不孝,将她和顾宁赶了出去。
他这才气愤。
今后,他对岑氏放尊重些就是了。
…
“还没有蔓儿的消息吗?”
长公主近来茶饭不思,脸色憔悴很多。
铁卫跪在下面,“郡主被带去了黎国,我们安排去黎国的眼线,都被暗杀了……未能带回郡主的消息,请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面色冷肃,“再探,务必要找到蔓儿,将她安全带回来!”
“是。”铁卫领命。
该死的宫明哲!
竟敢掳走蔓儿。
派去追杀宫明哲的人,都他坠下山崖,竟还没死!
秦蔓被掳走后,她日日忧心,寝食难安。
忧心的并非全是秦蔓,还有,“秦怜有消息了吗?”
秦家人流放都死在俩州。
只有秦怜,失踪了。
“回长公主,尚未有音讯,似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踪迹。”铁卫道。
“罢了,先找回蔓儿,再顾旁人吧。”长公主咳了声。
“是。”铁卫退下。
嬷嬷道,“长公主,您有些咳嗽了,这冷,你日日为郡主操心,也要顾及自个儿的身子,若您不好,谁来救郡主啊。”
“无妨,本宫的身子不碍事,陆君澜,蔓儿是主动跟宫明哲走的,你可信他?”长公主问道。
陆君澜来复命时,是秦蔓主动追随宫明哲去了黎国,长公主不信,可陆君澜信誓旦旦,他亲眼所见。
随他前去的将士都看见了。
事后长公主暗中查过,得到的答案都与陆君澜所言如出一辙。
“这……奴婢不敢妄言。”嬷嬷警惕道。
陆将军为人正直,有口皆碑。
他的话,应不是胡诌。
可嬷嬷哪敢,郡主是自己去黎国的。
这不是惹长公主厌烦吗。
“本宫想不通……蔓儿怎会追随宫明哲,莫非,是金蚕蛊?”长公主拧眉,面色冷凝。
是宫明哲用那蛊控制了蔓儿?
罢了。
不论如何,本宫都会找回蔓儿。
宫明哲拿了边城布防图,如今开始蠢蠢欲动。
陛下却在这个时候将宫应寒放走。
指望宫应寒来解决此次危机么?
长公主嘲弄的笑了笑,本宫一早就过,姜武帝不适合做皇帝,太过优柔寡断,没有半点帝王的果决。
“长公主,丞相来了。”侍女进门低声禀报。
未等长公主通传,万铭便径直闯了进来,他脸色温怒,有话想问,但扫了眼在场的人,改口道,“都退下!”
嬷嬷看了眼长公主。
长公主脸色冷沉,“万铭,本宫府上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地方,在本宫面前大呼叫,你是个什么身份!”
万铭脸一沉,忍了又忍,“那就请长公主屏退左右,臣有话。”
长公主瞥了眼,嬷嬷和侍女这才退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想耍威风回你的丞相府。”长公主是越发看不上万铭了。
年轻时的万铭,好歹也算仪表堂堂,有骨气有志气,老了老了,却愈发一副让志的嘴脸。
真是高位坐久了,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他忘了,是本宫一手将他提携上来的。
忘了他在本宫面前,应该跪着!
长公主的嫌弃不似作假,“有话就。”
“可有蔓儿的……”
长公主看他一眼,万铭又改口,“可有郡主的消息?”
万铭这几日,看上去苍老了些。
鬓间生了一缕白发。
他是真的担心蔓儿。
“蔓儿自有本宫操心,本宫会将她找回来的,丞相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家吧。”
陛下已然弃了万家,他这个丞相已是岌岌可危。
万明姝,万宝珠相继出事,令万家的名声接连受损,如今提及相府,都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柄。
万铭已赋闲在家多时。
宫里一次都未召见。
朝中大臣,陛下换了一批又一批。
万铭的党羽,少之又少。
如今监察司和大理寺,才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那都是姜南栀提携上来的人。
朝堂局势,万铭虽人在家中,但并非不知,他语气阴冷道,“陛下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决意放走宫应寒,我们可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激化臣民间的矛盾,向陛下施压,姜南栀此时有孕,怀的还是敌国质子的骨血,亦会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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