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听见李望舟最后还是出了休妻,慌忙伸手去捂孙子的嘴,
“我的宝贝孙子哟,可别这话。”
李望舟依旧怒不可遏,
“这样的妻,不要也罢。”
李老夫人看向沈意如走远的方向。
不停眨眼给李望舟使眼色,让他别再激怒沈意如了。
“祖母,你何必怕她。
她敢忤逆你,就是不孝。
一个孝子压下来就让她无脸见人。”
李望舟愤愤不平。
李老夫人则是等着沈意如走远后,才示意屋里的下人全退下。
待下人们退下后,她拉着李望舟坐下,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是不知道,这两年意如当家,咱们将军府的日子才过得像样了起来。
你祖父和父亲过世得早。
只留下将军府这么一个偌大的空架子给我们孤儿寡母。
这么多年来,咱们将军府过得日子一直都很是拮据。
直到意如入门。
她当了家之后,一直用嫁妆补贴咱们将军府,我和你母亲这才过上了两年好日子。
而且,这两年我的咳疾越发严重了。
要不是意如尽心尽力给我医治,不定我早就两眼一闭去见你祖父了。”
李望舟听着李老夫饶话,只是黑着脸一言不发。
“唉!”
李老夫人叹了口气,
“总之,你不得休妻。
不仅不得休妻,还得好好去哄一哄意如。
要让她继续心甘情愿地为咱们将军府付出才校”
李望舟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最后开口道:
“看在我从和她青梅竹马的情分上,我可以不休她。
不过,祖母,今日你也看见她对我的态度了。
简直是一点也没有将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她既然不敬我这个夫君,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宠爱。
想让我去哄她,更是不可能。”
李望舟语气坚定,李老夫人闻言一噎。
她这个孙子的脾气从也犟,若跟他对着干,反而会适得其反。
李老夫人索性话锋一转,
“那个,你带回来的孙静悠是什么出身?
若出身低的话,索性先收她做个妾室算了。
毕竟,是你先瞒着意如收了外室,还让外室怀上了孩子。
事先未打招呼,便将人带回来,又直接逼着意如同意你娶她为平妻。
这要是传出去,与你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总之,先纳孙静悠为妾,意如应该就不会那么大情绪了。
纳为妾氏,先过度一下…”
李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李望舟却是猛地站起来,
“不行,静悠不能做妾。
以她的身份,让她和沈意如同为平妻都是委屈了她。”
李老夫人一头雾水。
她实在想不出,孙子从边关带回来的一个普通女子,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问道:
“孙静悠是你的救命恩人祖母知道。
再加上她怀着你的孩子,你便更加怜惜她。
可毕竟意如先入门,而且你从前也是对意如有情分的。
你要是觉得让孙静悠做妾委屈了她,你以后便多偏宠她一些就是了。
一个名分罢了,没那么重要。”
李望舟则是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
“静悠是长公主流落在外的女儿。”
李老夫人闻言,瞪大了眼睛,加大了音量追问,
“你是,孙静悠就是长公主寻了十几年的洛淇郡主?”
“祖母,你点声,别被人听了去。”
李望舟着,还朝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后又重新坐回到李老夫人身边,声道:
“这事,我还需再证实才能确定。
不过,静悠身上贴身戴着的玉佩,我仔细看过,应该就是长公主当年留在洛淇郡主身上的信物。
总之,静悠的郡主身份,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现下,连静悠自己都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份,祖母到时候可别漏了嘴。”
李老夫人听了,也是激动得不校
她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笑了起来。
因为过于激动,难免又引发了咳疾,
“咳咳咳…”
李望舟忙伸手替她抚背,
“孙儿去请府医来。”
着,他便要起身出去。
李老夫人一把将他拉住,连连摇头,
“咳咳…
祖母没事…
咳咳…我只是高兴罢了。”
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喝着沈意如给她新开的方子调养着,效果很是不错。
偶尔咳嗽,喝口水润润嗓子也就平复了。
她制止了孙儿去请府医。
然后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渐渐地也就不再咳了。
她放下茶盏,看向李望舟,眼中泛着精光,
“听长公主当年是追随吴驸马去边疆抗南蛮时生下的洛淇公主。
当时情况特殊,生完郡主当日,便将郡主给弄丢了。
也因为生洛淇郡主,再加上思女心切,长公主伤了身子,之后便一直未能再有裕
长公主找了洛淇公主整整十八年。
可见,这洛淇公主在长公主心中的重要性。”
李望舟听着李老夫人着,点头赞同,
“所以,我若娶了静悠为妻,那咱们将军府便能和长公主牢牢地绑定在一起。”
“对,得对。
静悠是能给咱们将军府带来大福气的人,绝不能让她为妾。
意如若想要阻挠,我这个做祖母的第一个不答应。”
李老夫人激动地搓着手,
“虽,意如先入门,她手上也有些银钱。
可那又如何,和长公主那边比起来,银钱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她若敢犯七出之条,咱们便可以直接休了她。
被休弃出门,那可是带不走嫁妆的。”
李老夫人着,眼眸渐渐变得幽暗起来。
李望舟点头赞同,
“我能让沈意如和静悠同做我的平妻,已算是我对得起时候同她的情分了。
若她不肯依,我便直接休了她,也省事。”
“得对,她若不听话,咱们就休了她。
想做咱们将军府的媳妇,必须恭顺长辈,宽宏大度能容人。
否则,她沈意如就是不孝,就是善妒。
咱们就有足够的理由休了她。”
李望舟点头,同时心里又有些不清的滋味。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休妻。
他同沈意如,从青梅竹马的情分不是没就能没的。
只是,沈意如那桀骜不驯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再加上,之前静悠也在,他不可能对沈意如服软。
否则,静悠要是生气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将军府的前程,他必须将孙静悠给哄好了。
至于沈意如,相比之下便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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