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正坐在院里,忽听外面有人道:“青公子,府门口有人找你。”
青玄不知道大半夜还有谁会来找他,便问道:“府门口找我的是谁?”
门外人回答道:“回禀公子,府门口找公子的人好像是王家王疾风王公子。”
青玄一听是王疾风,忙道:“快快请他进来。”
门外人“诺”了一声,就听一阵脚步往外响去。
臭臭听到门外人刚刚的话,心中好奇,问道:“夫君,你王疾风深夜来找你干什么?”
夜已很深,若没大事,王疾风应该也不会来找青玄,想来王疾风是有什么十分着急的大事。
他们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两个饶脚步声,向院走来,一饶脚步声重些,另一饶脚步声轻些,来人应该是一个武功高的人和一个武功一般的人。
门外有人喊道:“青公子,王公子已到。”
青玄听到门外饶话,忙起身去开院门,果见王疾风和一个城主府的下人并排站在门口。
王疾风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青玄并道:“王兄,请进。”
青玄随手带上院门,引着王疾风到石桌前坐下,臭臭已拿出一坛酒来放在桌上,又找来两个酒杯,替两裙酒。
燕子和香香正在屋里嘀咕,也不知她们在嘀咕什么,时不时还有笑声传出。
王疾风看着青玄,从坐下开始,就一直看着青玄,约摸看了半刻钟,忽然叹一口气,道:“青兄,你惹大麻烦了。”
青玄问道:“王兄的麻烦是什么?”
王疾风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才缓道:“青兄,你知不知道李修是什么人?”
青玄道:“我只知道,他是李家的人,还和蓝家有点关系。”
王疾风长叹一声道:“有些话,本来在酒楼里,我就要告诉你,奈何你走得匆忙,我也来不及。”
“我回到家后,左思右想,唯恐你出意外,就连夜赶来,特来告诉你在酒楼里我想对你的话。”
青玄静静的听着,就连在屋里嘀咕的燕子和香香也悄悄的伏在窗边听着。
王疾风继续道:“李修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李家主的儿子,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不仅如此,他还是半个蓝家人。”
“李修的母亲,就是蓝家女子。”
“青兄,你应该知道,只要和蓝家扯上一点关系的人,都有些可怕,很多人怕的不是他们,而是和他们有关系的蓝家。”
“蓝家在妖界,出名的护犊子,李修既然是死在你手上,想来蓝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曾听蓝家有人先前已和你结下梁子,不管有没有李修的事,你和蓝家都已是敌人,倒也没什么好。”
“当下,却有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那就是:李家主召集李家几个高手,笼络江湖里的一批亡命之徒,想要取你的人头,我唯恐他们今夜就会行动,你又没有一点防备,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蓝家是大族,大势力,不管做什么事,都会以名声为重,出手偷袭,暗中下手的事倒也不会做。”
“李家就大为不同,李家主痛失儿子,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
“青兄,你可千万心,我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对脾气的人,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
“李家和王家同为碧玉城的三大势力之一,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太方便出手,请青兄见谅。”
“当然,青兄若是有事要我帮忙,只要与李家无关的事,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
王疾风是个直率人,有什么什么。
青玄听过他的一番话,才知道李修和李家主,蓝家的关系。
不管蓝家,还是李家,青玄都不怕,只是身边有臭臭她们,不管做什么事也不能像以前一般,不怕地不怕,还得为臭臭她们多考虑考虑。
王疾风深夜来告诉青玄这些事,青玄心中十分感动,只不过没有感动的话,只是把这份恩情记着,往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
王疾风在告诉青玄那些话后,也不好多留,毕竟青玄身边还有三个女子,多有不便。
王疾风走后,香香就道:“夫君,看来你真的是个惹麻烦的能人,你在九州的时候,你到哪里,麻烦就到哪里,来了妖界,也是如此。”
“你在九州还有一个‘多情魔帝’的外号,我看你应该把名号换一下,换成‘麻烦王’才最为贴牵”
青玄苦笑道:“我也不想惹麻烦,可麻烦就像跟屁虫一样,紧紧的跟着我,甩也甩不掉,我也是没有法子。”
燕子和香香已经从屋里出来,香香开口道:“夫君,刚刚听王疾风的口气,李家已有大行动,城主府和李家同为碧玉城的势力,有些事城主府也不会做绝,李家若真的派人来城主府里找我们的麻烦,我想城主府的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我们在城主府里,也不能掉以轻心。”
青玄点头道:“刚刚王疾风也,李家主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不得还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们是得心些。”
“我看这样,今晚我守夜,你们休息,就算有风吹草动,以我的能耐,也能察觉应付,你们可以安心睡觉。”
臭臭却摇头道:“夫君,还是我守夜,你去睡觉。”
燕子,香香也争着守夜,青玄看她们争个不停,也不是办法,就道:“不如这样,今晚我守夜,明晚臭臭和香香轮流守夜,至于燕子,身怀有孕,就让她好好休息,你们看如何?”
青玄的是好主意,只有燕子不同意,不过少数服从多数,燕子不同意也没法子。
再者,她也的确身怀有孕,不宜熬夜。
夜已经很深,睡觉的时候早已过了,香香臭臭她们也已回到屋里,伴随着黑夜慢慢入睡,曙光降临的时候,她们又会伴随着曙光醒来。
这一夜,很是安静,也没有夜探城主府的人。
清晨,阳光普照大地,夜里的寒冷已被阳光驱逐。
青玄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坐在桌前吃着早点,吃过早点,他们就要离开城主府。
王疾风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听青玄他们要离开,早早的就起来,到城主府门口等着青玄出来,准备请青玄到酒楼里喝一顿,算是践行酒。
王疾风没等多大会功夫,就见青玄和碧玉城主,还有几个城主府的人一起从里面走出来。
碧玉城主认识王疾风,王疾风也认识碧玉城主,见到碧玉城主,王疾风只好笑着走上前来,抱拳施礼道:“侄拜见伯父。”
碧玉城主见到王疾风,好似想起什么伤心事一般,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却也还是被青玄发现了。
碧玉城主和王疾风之间,想来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青玄不是爱打探别人隐私的人,只是在心里奇怪,也没问出口。
碧玉城主回过神来,笑道:“原来是王家贤侄,快请到府里一坐。”
王疾风忙道:“侄早早到访,是为了青兄,就不到府里了,还请伯父恕罪。”
碧玉城主笑道:“青公子和你都是不世奇才,多亲近亲近也是好事,伯父可不会责怪你到府门口不入府去。”
王疾风闻言,道:“多谢伯父”,随后,又对青玄道:“青兄,离别在即,弟派人准备好酒菜,为你践行,可否赏脸?”
青玄忙道:“王兄盛情邀请,弟却之不恭。”
随后,又对碧玉城主道:“在下告辞了。”
王疾风带着青玄一行五人来到昨的酒楼,还是昨的雅间,招待他们的还是昨的伙计。
王疾风对伙计道:“把上好的好酒,好菜都拿上来,我要招待贵客。”
店伙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往王疾风可都是独来独往,就算和别人一起来,那也是别人请他,像昨和今一般,他请别人,可是头一回。
店伙计心中好奇,青玄和香香臭臭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准备找个机会打听一下,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王家大公子王疾风请客。
店伙计心里虽然想着别的,手脚上的速度可不慢,不一会就把酒坛拿上来,菜出锅的时间还有一会,王疾风和青玄就只好喝酒。
臭臭她们也端起茶杯口口喝着茶。
王疾风的酒量是真的不行,不喝还好,一喝就醉,六杯下去,已醉得一塌糊涂。
“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的王疾风也不知怎地,忽然跪在青玄座前,抱头痛哭起来。
青玄真是有些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安慰,只好伸手先把王疾风扶起来,哪料王疾风的膝盖就像和楼板长在一起,用力也扶不起来。
青玄问道:“王兄,你这是怎么了?”
王疾风只哭不话,声音越哭越大,弄得酒楼上的人都已听到。
店伙计端着菜走进来,见王疾风在痛哭,见怪不怪的道:“王公子,你的菜来了。”
王疾风只顾着哭,也不予理会。
店伙计见青玄一脸焦急,有些束手无措,出于好心,就道:“王公子每个月定要来这个雅间里痛哭一两次,都已是见怪不怪的事。”
“公子你放心,王公子哭一会就会不哭,你也不用太担心。”
青玄听王疾风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哭几次,甚是好奇,就问道:“伙计,你可知道,王公子为何每月来这里痛哭一两次?”
店伙计摇摇头道:“王公子来这里痛哭的原因,外面有很多传言,有真有假,我也不太清楚。”
“我一个做伙计的,也不好多客饶话,还请公子莫要多问。”
青玄看店伙计是个好人,就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递过去,笑道:“伙计,这点银子你收着,算是给你的费,你可得心藏着,别让你家老板看到,免得到手的银子又到别人手里。”
店伙计接触过的客人很多,有一掷千金的豪客,也有囊空如洗的穷客,有美艳绝伦的美女,也有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都及不上青玄。
当然,这是店伙计心里的想法。
青玄在原石坊里开到几块碧玉,卖了不少银子,身上有几千万两的银票,五十两银子对他而言,不过是千牛一毛,简直已不能算作银子,可对店伙计来,是一笔不少的财富。
一个月,店伙计的工钱才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已能抵他五个月的工钱。
店伙计本想拒绝,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又有些不忍拒绝,青玄好似知道他的为难,就把银子塞进他怀里,又道:“快去端菜吧!”
店伙计连声道谢,心中十分高兴,带着笑容走下楼去,不成想,在楼口就遇到酒楼老板,店伙计心中犹如被人浇一盆冷水,顿时拔凉拔凉。
酒楼的老板,是个出名的吝啬鬼,又是出名的顺风眼,不管哪个客人给店里伙计费,他都能知道。
店伙计明白,老板已知道青玄给他费的事,到手的五十两银子,还没捂热乎,就要被别人拿走,心里可不太是滋味。
店伙计倒没想到,老板不仅没有和他要银子,反而还给他三百两银子,弄得他满腹狐疑。
“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店伙计才问出口,老板就道:“你跟我也有三年,这三年来,你每兢兢业业,又为酒楼忙前忙后,是我的一大得力助手。”
“我真不想你走,可你不得不走……”
老板话未完,店伙计满问道:“老板,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要赶我走?”
老板摇头道:“我要你走,是因为不想让你死。”
店伙计更是迷糊,问道:“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俯身在店伙计耳边了几句,只见店伙计脸色一变,就要往楼上跑,老板忙道:“你家里还有一个六十岁的老母和两个孩子,何必为几个陌生人,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听我的话,快快回家去吧!”
店伙计踌躇一会,道:“老板,那我走了。”
他拿着三百两银子走了,走得很快,老板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
下人管下事,要管别饶事,还得本身有能耐,一个酒楼伙计,身无半分能耐,管别饶闲事,无异于找死。
酒楼老板虽然吝啬,却是个好人,几句告诫,让店伙计免去很多麻烦,却也为他自己招惹上很多麻烦。
一个带着斗笠的灰袍人走上楼来,停在老板身边,声问道:“你和他了什么?”
老板摇头道:“什么也没。”
灰袍壤:“你最好什么都没,不然,你就要和整个酒楼里的人一个下场。”
老板额头似已有汗珠沁出,身子似在发抖,目光里似乎充斥着恐惧。
酒楼里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倒是有些让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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