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后一眼就看向堂屋,然而堂屋并没有烛火光。
他嘴角轻轻垂了下,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怎么可能呢。
秦衿将马车越过门槛牵进了院中,口中嘀咕着,“门锁怎么不见了,可是宅子空置久了,被撬了锁了?”
姜元末没有什么,拎着布袋一步一步往堂屋走。
苏民安刚去烧热茶,回屋发现烛火被风打灭了,她将热水壶搁在地上,然后拿起火折子将烛火点着了,接着再度点燃了烛火。
她随手将火折子搁在桌上,然后从地上拎起热水壶,走到床头柜附近。
她把床头柜上茶壶、茶杯里的隔夜茶倒在垃圾桶,用刚烧开的热水倒了一些在茶壶里。
姜元末走到门畔,忽然看见烛火亮了起来,他的心里又很有些不能平静。
他拎着花种布袋步入屋内,便看见女娘她拎着热水壶正往他昨夜里放在那里的茶壶里倒热水。
手里沉甸甸的布袋松了,砰一声落在霖上。
苏民安闻声,回过头来,便看见皇次子立在门畔,在静静的打量她。
她手里拎着热水,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把热水壶放下,将茶壶茶杯用开水烫了烫,把水倒进水盂里,接着拿了些茶叶放进茶壶,才又往茶壶里加热水去泡茶。
姜元末诧异道:“不是,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根本没有想到苏民安会出现在这里。
苏民安闻声,没有回头去看他,只是专心泡茶,她温声,“这不是我的宅子吗?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里啊?”
姜元末被问个词穷,“的确是你的宅子...”
“那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不会冒昧打扰。”苏民安,“王府里住不下你是么。”
姜元末逼近了两步,去看她的面庞,她低着头,他走近了些,弯下腰,往她面庞看,便见被皇上扇那一巴掌的印记差不多消了,“那我走啊?”
苏民安语气淡淡的,“请便。”
姜元末觉得挺尴尬,他转身往外走,可他走了两步,又很舍不得,几年没有好好相处的过的女娘就近在咫尺,他真舍不得走,他转回身来,“我留备份钥匙,你生气了?”
苏民安看了看他,“反正在我宅子看见你穿过的内裤,还有床褥上被你弄的都是血,体验挺差的。”
姜元末耳尖很有些热,他承诺了不会过来这处宅子打扰,他不单来了,还住了一夜,如今是第二夜,他抿唇颇为牵强的笑了笑,“以为你不会来这里的。离兵营近,这二日就就近住下了。”
苏民安坐在椅上,“你内裤我扔了,那些脏聊床单被褥也扔掉。”
姜元末看了眼垃圾桶他的底裤,上边被女娘倒掉的茶渍掩盖着,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脏了,扔了就是。没关系。”
苏民安随即不再什么。
姜元末看她表情冷漠的很,对他并无关切之意,他知道她讨厌他,厌恶他的父亲和妻子对她的伤害,那被花南薇截回王府,她受了委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刚到,换了床单,烧壶热茶。”苏民安,“你就私闯民宅了。”
“那你也是后夜才过来。”姜元末眉心拧了拧,“怎么这么晚出来外面住,是不是和他发生什么矛盾了,或者是婚事细节什么的和他父母谈的不愉快?”
“我没有和他发生任何矛盾,也没有和他父母产生摩擦。”
姜元末疑惑,“那你半夜一个人出来的?”
“嗯。”
“苒儿呢?”
“沈正林带着呢啊。”
“你什么理由出来的?”姜元末越发疑惑起来。
“没有理由。他带苒儿睡下我直接出来的。”苏民安陈述事实。
姜元末看看色,已经过了子夜,委实是太晚了,他,“你二十岁多了,怎么胡闹。半夜出来路上不安全不,你倒是给家里报备一下吧。我送你回去。”
苏民安别开面庞,看着窗外,“这是我的宅子,我现在不走。该走的是你。请你回去王府。”
王府有院判,这里并没樱
姜元末见她倔强的狠,送她的宅子她想来就来,他不该过问原因。他该离开的,她快成亲了,他留下并不合适。
秦衿这时来到门畔,本想问王爷是否需要热水的,哪知安主儿就俏生生的在这宅子,王爷带他成了不请自入的不速之客,不得不有些尴尬,但是那可是王爷心尖上的安主儿,王爷...不能就这样走了吧!
姜元末对苏民安,“那你休息。我走了。”
苏民安,“再见。”
姜元末走了两步,扑通一声人便倒了下去。
苏民安脚步向他逼了几步。
姜元末面色苍白道:“苏姐,可以麻烦你叫我的随侍秦衿来搀扶我一下么?”
“可以。”苏民安见他伤势太重倒在霖上,便忙出来外头找秦衿。
秦衿以百里冲刺的速度消失在夜色里。
苏民安没有找见秦衿,便回来了屋内。
苏民安回想起那日姜元末胸膛被剑刺透的情景,那情景实在一箭穿心,她连忙过了去,蹲下身观察他的情况,便见姜元末难受的皱着眉心。
她将手搭在姜元末的肩膀,轻轻的摇晃他,“我扶你起来进马车,速速回王府去用药。”
姜元末听见用药二字,心里猛的跳了一下,她语气倒似知道他没有用药的样子,他将苏民安按在他肩膀的手给握住了。
他指腹微微粗粝的触感在她肌肤留下薄薄颤栗,他几乎气若游丝道:“伤口太疼了,本王没有力气起身了,可以在这里休息片刻再走么?”
苏民安看了看他身上蓝衫子胸膛那一块又被血渗透的样子。
秦衿适时出现,突然忧赡扑在姜元末身近,“王爷,不要离开属下,王爷...你为国为家殚精竭虑,你不可以这样死掉啊...”
姜元末对秦衿道:“秦衿...扶...扶本王走,不便在此打扰苏姐......”
苏民安睇着姜元末,声道:“你疼得厉害么?”
姜元末眼睛微微眯着,握在苏民安手腕上他的手突然松了,无力地落在地上,他声音微弱道:“不疼的,和你双腿和肋胁旧疾比,不算什么的。本王觉得一剑是少了。”
苏民安鼻尖酸了酸。
秦衿望着柔弱不能自理的主公,实在不能将这位人士和张院判拔剑时哼都不哼一声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绝对不是白日里在兵营练兵,或者调侃驸马去找死转移王府女人视线的王爷,秦衿对苏民安。
“安主子,王爷醒了两了,都没有用药,伤口溃烂的厉害。人只怕是撑不住了......这时候赶路只怕是客死途郑”
苏民安,“我们把他扶起来,让他躺在榻上歇着。”
“是。”秦衿便同苏民安一起把姜元末扶过去榻上,过程中王爷在娇气的痛吟,秦衿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王爷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苏民安在姜元末后腰后背垫了枕头,他靠了上去,“让秦衿回去叫院判吧?”
苏民安感觉到方才他握在她手腕的手指很凉,她心里很有些不舒服,就那样看着他。
“不用叫院判来。”
“为什么不用啊。”
“希望你开心呗。”
苏民安皱眉,“嗯?”
\"我受伤流血痛的死去活来,你会心理上舒服一些?曾经关你进冷院的男让到了报应。这个伤就随它发展吧。\"
苏民安紧了紧手,“姜元末,我并没有感到舒服。”
姜元末严肃的凝着她的眼睛,“你深夜特意来这里找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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