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屏住呼吸，猫着腰躲在破窑外，透过窗缝死死盯着里面的动静。赵厨子蹲在墙角点了根烟，烟头的火光在昏暗的窑洞里忽明忽暗。
\"这老东西，搞什么鬼...来这里就为了抽烟？\"许大茂在窑外闻到烟味暗自嘀咕。等赵厨子慢悠悠抽完烟，突然站起身，用鞋底狠狠碾灭烟头，然后对着地面猛跺了三脚。
\"咚、咚、咚——\"沉闷的声响在空荡的窑洞里回荡。赵厨子跺完脚，这才拍拍身上的灰，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大茂赶紧缩到一堆废砖后面。等赵厨子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立刻窜进窑洞，在窑壁上仔细寻找没到不对的地方，又在地面找了半，才发现窑底最暗的地方有一片地面的颜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像是新动过。
\"找到了！怪不得老家伙那么用力的跺脚。\"许大茂兴奋地搓着手，正要找东西开挖，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快！就在这边！\"
\"刚才明明看见有人影...\"
\"该不会是偷煤的吧？\"
许大茂脸色大变，慌忙把来到窑口，他看见七八个村民举着铁锹、棍棒朝这边走来，领头的正是赵厨子的儿子赵铁柱！
\"该死！\"许大茂暗骂一声，猫着腰从窑洞口窜出去，不心踢翻了一个破瓦罐。
\"谁？！\"赵铁柱大喝一声，村民们立刻朝声响处追来。
许大茂头也不敢回，拼命往后面的荒地里跑。荆棘划破了他的裤腿，树枝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顾不上这些，只顾着往轧钢厂方向狂奔。
直到确认甩开了追兵，许大茂才瘫坐在一棵老槐树下喘粗气。
\"赵厨子这个老狐狸...\"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捶了下树干，“这里到底是不是娄家的藏宝地？如果是这里没人看着就不怕有人来给挖了去？如果不是，那赵厨子为什么会来，还有他儿子？”许大茂想不明白。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擦黑。他故意把裤腿上的破洞和脸上的擦伤露在外面，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哎哟，可摔死我了！\"
秦京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见状赶紧迎上来：\"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别提了！\"许大茂提高嗓门，确保对门的刘海中能听见，\"我今去城东办事，路过二里沟那边的废砖窑，看见赵厨子鬼鬼祟祟的...\"
“赵厨子？谁是赵厨子？”秦京茹疑惑地问道。
“娄晓娥家的厨子。嘶……疼死我了……”
刘海中果然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假装消食。
许大茂看见刘海中出来，不再话，拉着秦京茹赶紧进屋，关上门，才道：\"我亲眼看见那老东西在窑洞里转悠，还对着地面跺脚，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海中看许大茂关了门，赶紧走到许家窗下偷听。
许大茂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给秦京茹了一遍，故意隐去了自己偷看和险些被抓的情节，只怀疑那里是娄家藏宝的地方。
\"要我啊，\"许大茂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娄家那么多钱财，他们被放出去没两就跑了，不可能把东西全带走了。赵厨子那里肯定是留下了什么...\"
秦京茹插嘴道：\"那你怎么不直接带人去搜？\"
\"我这不是没证据嘛！\"许大茂装作懊恼地拍了下大腿，\"万一是我想多了，多丢人啊！\"他偷瞄了眼门口，从门缝里有，\"我准备明早上去报告李主任，到时再带人去搜。\"
刘海中在屋外听到许大茂的话，摸着下巴，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我还能等你去报告，我这就去找查看！\"刘海中想定主意，回屋跟二大妈打了声招呼扛着一把铁锹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子。
透过窗户看着匆匆刘海中离去的背影，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秦京茹疑惑地问：\"大茂，你笑什么？\"
许大茂搂过她的肩膀：\"媳妇儿，等着看好戏吧。有刘海中打头，我就在后面捡漏就行，晚上不用等我了，我有正事。\"完他拿了几个馒头，灌了一壶水，穿着件厚棉衣也出了门。
夜深人静时，许大茂悄悄跟在刘海中的身后。
刘海中好容易找到许大茂的废砖窑，他猫着腰钻进废砖窑，手电筒的光束在漆黑的窑洞里来回扫射。冷风从破败的砖缝里灌进来，发出呜呜的怪响，听得他后脖颈直发凉。
\"许大茂这子，该不会耍我吧...\"刘海中嘟囔着，突然手电光扫到窑洞最里侧——那里的地面颜色明显比周围深，像是被人翻动过。
刘海中眼前一亮，赶紧从带来的麻袋里掏出铁锹。铁锹铲进土里的\"嚓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每挖几下就停下来听听动静，生怕被人发现。
挖了约莫半米深，铁锹突然\"铛\"地撞到了什么硬物。刘海中激动得手都在抖，赶紧扔了铁锹用手扒拉。土里露出个铁皮箱子，上面还挂着一把铁锁。
\"发财了！\"刘海中咽了口唾沫，正要撬锁，突然听到窑洞外传来脚步声。他吓得一哆嗦，手电筒\"啪\"地掉在地上。
\"谁...谁在那儿？\"刘海中颤声问道，摸起一块砖头防身。
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海中额头渗出冷汗。就在这时，一道手电光直射他眼睛，刺得他睁不开眼。
\"二大爷，深更半夜的，您这是干嘛呢？\"
刘海中眯着眼一看，竟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几个年轻！领头的正是李怀德的远房侄子李。
\"我...我...\"刘海中支支吾吾，突然灵机一动，\"我是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有可疑分子！\"
李狐疑地看着地上的铁皮箱：\"那这是...\"
刘海中正要狡辩，窑洞外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声音：\"李队长！快抓住他！！\"
刘海中闻言脸色大变，许大茂指着铁皮箱，义正言辞地：\"李队长，这就是证据！刘海中利用职务之便，私自藏匿娄家赃物！\"
\"许大茂！你血口喷人！\"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你...\"
\"够了！\"李厉声打断，\"把箱子带走，刘海中，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刘海中面如死灰，被押出窑洞时，他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许大茂却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二大爷，您慢慢跟李主任解释吧。\"
看着刘海中被人押走的背影，许大茂露出一丝狞笑。他转身对李：\"你们先回去跟李主任汇报，我再检查一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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