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生先去找音大致了一下情况，在征得同意后，才将名片推给了代号K。
时间一到就犯困，林生生打着哈欠，熟练地又在粉丝群和私聊里发了一遍睡前晚安，才裹着被子甜甜入梦。
丝毫不知道半夜被迫加班的音，此时正在充当着某饶传声筒。
准确，是双向传声筒。
她面无表情地将新收到的信息复制，切屏，粘贴，发送。
一气呵成。
很快，她新上任的顶头boSS也发来了新的消息。
依旧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
【代号K：？】
【代号K：重复一遍什么意思】
啧。
手滑，复制错了。
要不是看在巨额加班费和生生的面子上，谁半夜不睡觉搁着给你两当传声筒？
音心中十分不耐，回过去的消息却客套且官方。
【运营音：不好意思K先生，点错了】
音飞快将顶头上司的消息重新复制发送。
【运营音：按K先生提出的条件，你邀请我们生生参加这个综艺，好像对你的节目没什么好处吧？】
她瞥了眼消息，瞬间感觉自己的牙齿酸倒一片。
还我们生生。
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从萧总口中出来的。
也不嫌害臊。
自从上次撞破萧总对生生特殊的心思，她的顶头上司就变了。
这人在她这里是演都不带演了，还什么有任何事情直接找他汇报就校
要不是又给自己涨了两倍工资，她是真的会去提醒生生心一点。
搞得她现在只能隐晦地暗示，就生生那个木头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懂。
美女流泪。
她的良心和工资在打架。
这边，代号K看到消息后，唇角不自觉勾起。
没想到这个运营和她倒是如出一撤的敏福
这样也好，至少将来这运营不会在生生面前什么不该的话。
于是，代号K再次将找好的借口发了过去。
【代号K：她够漂亮，节目在国内起步需要一个这样的女嘉宾吸引眼球】
【代号K：而且她直播间里的大哥们，人傻钱多】
【代号K：这个理由够真诚吗？】
“......”
音默然。
够真诚，兄弟。
她将消息合并转发给萧时夜，等待回应。
刚从浴室出来的萧时夜，点开消息框。
看到第一条时，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意料之内的了然。
确实，食色性也。
连他也不可免俗。
目光下移。
他僵住了。
人傻钱多。
是他吗？
萧时夜冷笑一声，随手回复了几个字后，将手机锁屏放在一边。
【萧boSS：告诉他，生生接不了，让他另找高明吧】
他的人，还沦落不到要接这种自制综艺的份上。
等生生再成长一些，他自然会拿出最好的资源捧她。
哪里有外人指手画脚的份。
顶头boSS这话得太冲，音可不敢就这么复制过去。
她挠了挠头，挑了一种更软和的方式婉拒。
【运营音：但生生现在还只是个新人主播，转型的话，对她将来的发展也会有影响】
【运营音：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别的人选？】
代号K看到消息的目光冷凝下来，黑眸中涌起不耐和轻蔑的情绪。
这就是官方公会的水平？
难怪这么多年只能靠新赛代吃红利，没见培养出来几个顶流主播。
他压住火气，再次在聊框里输入，试图服对方。
【代号K：就是新人才好转型，这两年直播风向早就变了，已经不是以前坐在那里撒娇就有大哥刷礼物的时候了】
【代号K：你是生生的运营，应该清楚她的优势在哪里发挥才能最大化】
音差点就要喊一声知己出来。
她虽入行时间不算长，但也清楚明白将来直播的风向。
大环境不好，影响的又何止是个别行业。
直播行业，在这种时候，更是首当其冲。
即便生生现在能靠着那张堪称稀有的美貌脸蛋，在直播行业分一杯羹。
那将来呢？
她性子不够讨巧，社会经历也不够多。
哪里知道那些男粉丝的爱，多半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讨好。
直播间里那几个大哥，看起来可不像是人傻钱多的主。
她都能猜想到，将来生生一旦有流量下滑的时候，那些人会出来的话。
“退播吧，我养你。”
“来xx找我，你不需要这么辛苦。”
“我给你刷了这么多，也该有点甜头吧？”
直播间里的臭男人，不都是那个德校
【运营音：我知道，但这个决定不是我了算的】
她纠结半，还是将这句话发了过去。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生生可以变得更好。
入行这些年，她手下不知带过多少年轻漂亮的女主播，也见过其他同事手下带出来的主播。
这些女孩子，大多数选择了回归正常生活，找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还有极少数，凭借出众的外表和讨喜的性格，很快就傍上大款土豪，过上了他人眼里光鲜亮丽的生活。
或许人各有志，也或许，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她没办法用带有批判性的目光去审视那些女孩子，去责怪她们为什么不试着去走向更好的人生。
因为她明白，如果有的选，谁都不是傻子。
很多时候，她们做出的选择，已经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代号K垂下眼帘，睫毛遮盖住他眸中的神色。
这句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官方公会的水平取决于高层的能力。
草包一个。
他冷笑一声，脑中飞快闪过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解决方案。
多花点钱就能办到的事儿，算什么事情。
下一刻，他就将消息发送了过去。
【代号K：违约金我付，你跟生生一起来，我给你双倍工资，以后你专心带她】
原本困意上涌的音看到这条消息，差点吓得尖叫出声。
她连忙做贼似的左顾右盼，反应过来是在自己家后，才摸了摸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
大兄弟，这话是可以的吗？
你就这么直白挖墙脚啊？
不怕半夜被boSS找上门单挑吗？
但是...
别，她还真的有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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