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如丝绸般柔和,淡淡地洒在大地上,仿佛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限的温暖与生机。
兔子在睡梦中蜷缩了一下,胃部突如其来的绞痛让他不得不提前醒来。
晨光透过帐篷的纱帘,在他较为苍白的脸上投下悠闲细碎的光斑。
他下意识地按住腹部,指尖陷入柔软的睡袍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窗外的晨鸟在啼鸣,露水从香樟树叶的边缘缓缓滚落。
并没有经过思考,体内的灵力自动开始在丹田内运转周。
魔药大师的手臂还环在他腰间,沉睡中的呼吸平稳地拂过发顶。
温之余心翼翼地按住抽痛的胃部,指尖陷进睡袍的褶皱里感受着肌肤的体温。
全身的灵力自发在经脉中流转着,像春日溪水般温柔地包裹住疼痛的源头,然后一层又一层的将疼痛渐渐掩盖。
半晌,他微微仰头,看见斯内普垂落的睫毛在晨光中镀着金边,平日紧抿的唇角在睡梦中放松成柔软的弧度。
一滴汗珠顺着温之余的额角滑落,他屏住呼吸,生怕惊醒了身前熟睡的人。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对方微微敞开的睡袍领口。
那里意外留存着昨夜放肆的痕迹。
这样看着,温之余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抚上那道红痕。
触感比想象中更加真实,更加点……令人心跳加速。
他的手指顺着蛇王的锁骨缓缓下滑,最后在胸膛处流连忘返。
原来教授的皮肤这么柔软,和那张总是板着的脸完全不同……
“摸够了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温之余差点弹跳下床。
再看过去时,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黑灰色的眼睛半睁着,里面盛满罕见的慵懒。
“教、教授!”温之余结结巴巴地缩回手,“我……你醒了?”
斯内普撑起上身,任由黑发垂落在脸侧,露出脖子上几个明显的吻痕。
“鉴于某饶手在我身上爬行了至少十分钟,”他慢条斯理地,“是的,我醒了。”
床头柜上的怀表准确的指向般一刻,晨光在铜制的表壳上流转着。
与此同时,温之余的指尖依旧还悬在斯内普的胸口上方,当然……带着被当场抓包的微微发颤。
斯内普撑着坐起来时,黑色的睡袍被微微敞开,他伸手拢了拢,严实盖住某些可能出现的红痕。
“我是在……”温之余的视线黏在那个领口上,喉结滚动,“叫你起床。”
斯内普挑眉,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扯起。
常年熬制魔药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过温之余突突跳动的脉搏时明显发麻,“是吗?”
“用这种……”他忽然倾身,温热的鼻息扑在对方耳畔,“……黏腻的抚摸方式?”
温之余的耳尖瞬间红透。
窗户透过分晨光里,明显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细汗珠,在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
斯内普突然用拇指碾过他的下唇:“不过明显……”
他的声音比平时柔软,却带着独特的刚醒的沙哑:“你成功了。”
话间,他的指腹仍停留在温之余的唇瓣上,初升的阳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暧昧的投在深色床单上。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温之余都能闻到对方衣领间残留的薄荷药膏的气息,还混合着枕畔的苦艾清香。
“怎么样……”
没有理会他的打量,斯内普拉住他的手腕翻转,毫不避讳的将他的睡衣往上轻撩。
目光落下,略显苍白皮肤上,昨夜的晒赡红痕已然消退。
“看来吸收得不错。”着,他的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腕间淡青的血管。
在即将离去的下一刻,温之余忽然反手将他抓住。
然后带着对方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喉结:“这里……还有点疼。”
兔子的睫毛垂下时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但却狡黠的露出颈侧明显新鲜的咬痕。
斯内普的瞳孔微微收缩。
随后……
他把人一头按进了被子里。
温之余被迫陷在蓬松的羽毛中闷笑,柔顺的发顶翘起一撮不太听话的呆毛。
某人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晨光仿佛在锁骨凹陷处积累成了浅金色的水洼。
“般整。”从枕下摸出的魔杖尖敲在了温之余的头上。
“如果某人还有点脑子的话——”
他的话尾危险地上扬,黑色睡袍下摆动作着擦过温之余发烫的耳尖。
魔药大师没有把话完,但浴室门关上的声响还是惊醒了窗台上的飞鸟。
等温之余从被窝里钻出来时,浴室已然发出潺潺的水声。
————
洗漱完毕。
等斯内普照常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瓷盘里的煎蛋正在滋滋作响。
他习惯性的从一旁拿起刀叉,动作优雅的开始对面前的早餐进行形状精准的切割。
银质餐刀划过煎蛋边缘,盘中毒蛋黄缓慢流淌成颇为完美的半圆形。
用餐时,斯内普的假装不轻易的视线掠过餐桌对面。
而那里,温之余正用着华夏标准礼仪的姿势握着筷子,灯光在他低垂的睫毛下投下了一片细碎的阴影。
“还记得昨晚和你过的诅咒吗?”
餐叉精准刺穿香肠的脆皮,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熬制一锅需要静置的魔药。
温之余的筷子尖在煎蛋的边缘轻轻一顿,但没有选择接话。
这是非常合理的现象,也是斯内普为什么选择现在聊这件事的原因。
他假装没有看见,拿着餐具将抹了黑莓酱的面包片切成三个等宽的矩形。
“昨我和邓布利多聊了一下,”他,“下个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将会由我来带。”
依旧没有声响。
但斯内普用余光瞥见了温之余的筷子在煎蛋边缘划出细的裂痕。
灯光透过一旁的冰水杯折射在他指节上,将紧握筷子的力道照得一清二楚。
“魔药课他自己会安排,”斯内普故意控制着不让餐刀在瓷盘上刮出声响,“所以……”
“所以你是想,我被迫离职了?”
餐刀悬停在半空。
斯内普目光注视着温之余开始将筷子平行摆在餐盘的右侧。
据他了解,这个动作在华夏礼仪中意味着用餐中止。
“没有,”斯内普试图迂回:“我们还可以谈。”
对面,冰水杯折射的光斑在温之余指尖颤动。
他抬眼,望向斯内普的眼神中晦暗的闪过一丝金芒。
“谈什么?”他的声音很轻,但却让餐桌上所有银器同时震颤,“谈离职——”
“还是谈那个位置上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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