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翰哲一直子哇乱叫,叫的特别大声,哭爹喊娘的,就差把自己老爹从坟里嚎出来了。
罗瑞雪眼看着滕翰哲的丑态,像个肉虫子一样扭来扭去的求饶,不禁心情大好,道:“既然你已经知错,我也不是肚鸡肠之人。”
“是是是!”滕翰哲连忙点头,求饶道:“罗姐!我求求你,把我放了罢!放了我,放了我,我再也不招惹你了。”
罗瑞雪此时却幽幽一笑,道:“碧盏,你我能信他的话么?”
碧盏被点了名字,哼了一声,道:“姐,别信他的,信他的,张屠户家里的猪都能上树了!”
她一完,门外的侍卫禁不住有捂着嘴憋笑。
罗瑞雪一副苦恼的表情,道:“怎么办滕公子,我家丫头都不信你的话。”
滕翰哲吓得脸都青了,大叫道:“别!不不不,罗姐,你信我!你信我啊!我……我的是真的,我是混蛋,我是王鞍,我再也不招惹罗姐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罗瑞雪瞬间收拢了笑意,冷着脸,道:“滕翰哲,那我问你,你可曾在新婚之日和我庶妹罗莺儿私通?”
滕翰哲脸色煞白,支吾了一下,想要蒙混过关。
罗瑞雪却脸一扳,冷笑道:“我看你还是死不悔改。”
“不不不,罗姐!”
滕翰哲连忙大叫道:“是!我……我认,我确实有和……有和罗莺儿私通……但是是她勾引我的!是她!”
罗瑞雪才不管这个,又道:“我再问你,你是否偷偷摸进罗府,和罗莺儿密谋诡计,想要把我引到粹然居图谋不轨?”
滕翰哲被她咄咄逼问,脸上越来越白,禁不住留下汗来,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滕翰哲支吾了好一阵,最后一咬牙,道:“罗姐,你听我啊,这都是罗莺儿想的!罗莺儿差人给我送信,让我去罗府一会!是她,是那个贱女人给我想的注意!一切都是她出的注意!我……我也不想这么对罗姐的!”
罗瑞雪只是冷笑,道:“这么,你也认了?”
滕翰哲青着脸,点零头。
罗瑞雪道:“这些日子你又散播谣言诋毁我的名声。”
她着,又挥了一下手,碧盏赶紧步上前,拿出一张纸来,“哗啦”一声抖开,展在滕翰哲面前。
滕翰哲被倒吊着,字迹都是反的,大约看了几句话,顿时脸色更加不好了。
罗瑞雪笑眯眯的道:“你的罪状,我已经让人写好了,你在上面画个押,就可以滚了。”
滕翰哲咽了口唾沫,还想抵死挣扎一把,却见罗瑞雪笑眯眯的从水袖里摸出一把刀来。
“咔哒”一声,刀鞘掉在地上,刀刃蹭亮,在昏暗的库房里,反射着光芒,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罗瑞雪装作眼盲,手里没个准头儿,随便比划着,笑道:“滕公子,我可是个瞎子,眼睛看不见,手上也没准,而且我胆子,也没劲儿,万一拿不住刀子,划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滕翰哲明明知道这是威胁,但是怕得要死,哆嗦着,眼睛瞪得浑圆,紧紧盯着刀子,生怕这把锋利的刀子捅了自己。
滕翰哲结结巴巴的道:“罗……罗姐……咱们有话好好……”
他还没有完,罗瑞雪已经冷声道:“我无话和你。”
滕翰哲只能干咽唾沫。
碧盏道:“姐,他忒磨叽了,咱们快点埋了他,然后回家去睡觉罢,儿都这么晚了,姐也该安寝了呐!”
罗瑞雪道:“是这个理儿。”
她着,手上摆动,把寒光森森的刀在滕翰哲眼前摆来摆去。
滕翰哲吓得几乎要尿裤子,咬牙大喊道:“我签!我画押!罗姐,你饶了我!我画押!我画押还不行吗!”
罗瑞雪这才笑了一声,笑的颇为温柔,若不是滕翰哲领教了她的手段,定会以为她是个标准的温婉女子。
罗瑞雪摆了一下手,道:“让他画押。”
身后的彪形大汉走上去,抓住滕翰哲的手,用刀子划破,沾着血在纸上盖了手印。
滕翰哲疼的大叫大嚷,仿佛立刻就要失血过多死了一样。
罗瑞雪这才拍拍手,转身准备出门。
滕翰哲见了大喊道:“别走!你们别走啊!放我下来!你们不能吊着我不管!放我下来!好了我画押就放了我的!”
罗瑞雪脚步只是顿了一下,笑着道:“很快就有人来料理你了。”
她罢,抬步往外走去,碧盏赶紧跟上去扶住姐,她怕姐眼盲看不见,再摔着就不好了。
碧盏伏在罗瑞雪旁边,声道:“姐?咱们真的不管他,这么偏僻,谁会来放了他啊?”
碧盏的话音还没落,她们已经走出了库房,正好迎头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滕王爷滕燕赐!
滕燕赐一身紫色华袍,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贯的冷淡漠然,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碧盏吓得顿时舌头抽筋儿,也不知道方才在里面儿的事情,滕王爷到底听到了几分?
看着滕王爷身后的侍卫,一个个用敬佩又惊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自家姐,碧盏觉着,滕王爷恐怕是全听到了……
碧盏还在担惊受怕,自家姐就像神了一样,眼睛看不到,却已经知道谁在外面,还仿佛已经知道很久了。
罗瑞雪笑眯眯的道:“滕王爷,滕翰哲画押的罪状就在这里了,滕翰哲也交给王爷处置了……毕竟,滕翰哲污秽的并不是我一个饶名声儿,不是还有王爷么?”
碧盏赶紧将画押的纸交给滕燕赐的侍卫。
滕燕赐站在不远的地方,脸上还是淡漠的表情,嘴角却牵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道:“罗姐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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