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娘们都能去，你要是想的话，我就帮你介绍介绍！给你介绍进去，我还能拿十两银子呢！”
南蛮国军士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又补充道：
“不过给了我银子，可没你一点，都是我的！”
“大哥替我出了力，拿银子也是应该的。”
张凡奉承一句，又赔笑：“我还有个哥哥，不知道能不能也去当矿工？”
“那你还不赶紧叫过来？一会人走了，机会可就没了！”
南蛮军士瞪眼。
“好嘞！”
张凡应了一声，快步离去，回到了楚正雄身边。
并把刚才的事了一遍。
“当矿工？这能行吗？”
楚正雄害怕的自然不是干体力活，而是人多眼杂，怕被别人给发现了。
张凡打量着他：“您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行的！您得做出一些改变……”
“啊？你要让我破相？”
楚正雄很是不爽道。
张凡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分析道：
“没错，您这样子危险系数太大，必须得破相破到别人一时半会认不出来！只要到了矿场，没人会查那方，我们目前就安全了！”
“好吧！”
楚正雄觉得它得有点道理，于是便捏紧拳头，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我来了啊～”
张凡嘿嘿一笑，一拳头砸了过去。
这一。
他等了很久了。
…………
片刻后。
两人出现在了南蛮军士身边。
“你子真踏马墨迹！”
南蛮军士骂了张凡一句，然后对着一旁的胖管事赔笑道：
“牛管事，我刚才的就是这两个人！”
“嗯！”
牛管事微微点头。
他斜眼看了两人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对着楚正雄质问道：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昨跟人抢食物被打了。”
楚正雄满脸堆笑，还发泄似的在张凡的脚上重重踩了一下。
“呵呵！”
“走到哪都不缺你们这些，狗一样的东西，去车后面坐着吧！”
牛管事讥讽一笑，也没当回事，从袖子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扔给了南蛮军士。
随后上了马，下令车队继续出发。
两个关口顺利通过。
压根就没人敢检查一下。
和两人坐在一起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
他看着两人是一直在摇头叹气。
楚正雄不明所以，便开口问道：“老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脸上写满了沧桑，双目还有些混浊：
“年轻人，我以前跟你们一样，也是四处流滥乞丐。
最后为了吃个馒头，就进了牛家的矿场。
但你们可知道，这一进去就是一辈子啊！
老夫在矿场已经干了整整50年了！亲眼见过很多人死在老夫面前！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闻言。
楚正雄好奇道：“不会吧？大楚皇朝不是才立国十余年吗？您怎么可能在那矿厂干了五十年？”
老头抿抿嘴，耐心解释道：“牛家的矿场在前朝就已经存在了，牛家家主还是我们宁阳王的老丈人……”
“原来是这样！”
这么一解释，楚正雄算是明白了，他又问道：
“老伯刚才的意思是，我们只要进了矿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矿区里？”
老头点点头：“没错！矿区内看守我们的武者很多，只要是干活不出力，或者是偷奸耍滑，就会有人立马过来收拾我们。
昨儿个在我们矿区，就有一个矿友死在了一个武者手下！”
楚正雄听了愤愤不平道：“这不是草菅人命吗？他们可都是我大楚皇朝的子民啊？为何会被如此对待？”
老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你从哪来的呀？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宁阳府啊！
在我们这宁阳府，皇上话都不好使！宁阳王的话就是圣旨！”
老头此话一出。
楚正雄气得嘴都歪了。
他还想什么，却被张凡怼了一肘子，示意他别下去了。
“真是无法无了！”
楚正雄嘟囔一句后，没再开口。
张凡拿起屁股底下的一块石头，看着老头问：
“老爷子，咱们这是什么矿？”
“银矿啊！这石头能炼出银子来呢！”
老头完，又好心提醒道：“你们可别想着私藏石头，被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
“我晓得！多谢老爷子提醒！”
张凡拱手道谢。
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屁股底下的哪是什么银矿，分明就是铁矿。
铁矿能干什么？
当然是用来打造兵器的！
在大楚皇朝，私自开采铁矿可是要杀头的重罪。
李三桂开采这么多年铁矿。
手中积蓄的力量，恐怕已经大到没边了。
自己真的还能平安回到北边吗？
…………
两个时辰后。
一路颠颠撞撞的矿车，总算是停了下来。
张凡和楚正雄，揉了揉发酸、发疼的屁股蛋子。
随后从车上跳下，打量起了四周。
这个矿区的整体格局，就像是一座山寨一样。
外边一圈都被高大的木桩所挡住，看不清里面。
木桩外围。
每隔五六米的距离，就会有一个带刀护卫看守。
矿区门口的树荫下。
除了一左一右两个带刀护卫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留着八字胡的护卫头子。
那护卫头子膀大腰圆，目露精光，气息内敛，一看就是一名实力不俗的武者。
“牛二，这两新来的交给你！”
牛总管指了指张凡和楚正雄二人。
护卫头子牛二，懒洋洋地走过来，随意打量了两人一眼后，便对着牛总管拱了拱手：
“您总算是给我送年轻人过来了，不容易啊！”
“新矿区太多了，人手吃紧，我一时间照顾不过来……”
牛总管和牛二简单交流几句后，便告辞离开了。
“你们两个跟我来！”
牛二带着张凡和楚正雄进了矿区。
映入两人眼帘的。
是一个个挑着扁担篮子的劳力，和一堆堆的矿石。
劳力光着膀子、顶着太阳在干活，表情略显麻木。
他们只知道往前走，人从旁边经过，都不会看上一眼。
他们的眼神颇为空洞，就仿佛是抽走了灵魂的机械人一般。
“哎哟！”
这时，不远处的一个劳力不心摔倒了，扁担篮子里的矿石撒了一地。
跟在他身后的护卫见状，直接一鞭子抽在了劳力的后背上，还骂骂咧咧道：
“踏马的，走路能不能看着点？晚上的馒头还想不想吃了？”
被打聊劳力一声不吭，连忙爬起，将矿石给重新装好，继续往前走去。
…………
牛二偏头看了张凡和楚正雄一眼。
只见两饶表情略显“难受”。
他翘嘴冷笑一声道：
“来了这儿，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要想吃上饭，那就得卖力干活，好好干活，要不然连饭都吃不上！”
“不是每三个馒头吗？还有这法？”
楚正雄接话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忿和不服，还有些许的怒气。
啪！
牛二甩手就是一个大比兜，打在了楚正雄脸上：
“你今没饭吃！”
“记住了，老子的话，就是这儿的规矩，老子让你开口，你再开口，老子不让你开口，你就一个字也不能！”
他刚才出手时的内气波动。
赫然是一名五品武者。
“你……”
挨了一巴掌的楚正雄，脸色比吃了答辩还难看。
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从到大，自己哪里受过这种对待？
【这就是底层人民的艰辛吗？】
楚正雄越想越气，拳头都捏得嘎嘣作响。
眼看他到了发怒边缘，张凡赶紧将他拉在了身后。
然后对着牛二赔笑道：“是是是，我们一定听从您的命令！我和我哥初来乍到的啥也不懂，还请您体谅体谅，不要和我哥一般见识！”
“哼！”
牛二冷哼一声道：“像你哥这样不识趣的人多了，老子有一个教训一个。
看不爽眼了，老子直接弄死他，也不敢有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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