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耐心等待一两
“师妹得对！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走！我们节约时间！马上就要黑了。黑，我们就看不到什么了！”听柳如竹如此，庞耀庭感觉很有道理，立即表示赞成，完就朝水边走去。见庞耀庭坚决，刘大勇没有再什么，跟着庞耀庭也朝河边走去。
柳如竹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太阳开始偏西了。冬昼短夜长，太阳一滚就下山了。柳如竹心里也觉得时间宝贵。不然，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刘大勇和庞耀庭两个，来到河边一片芦苇之下，向河水看去。因为是徐水上游发源地，河道自然不宽，也就十来米的样子。他们穿着短裤，将衣服举在手上，下水朝着对岸一片芦苇走去。结果，他们发现，河水并不是很深，堪堪淹至他们的脖子。于是，他们很快就趟水到了河对岸的芦苇中，并迅速的穿好衣服，顺着芦苇向村子那边摸去。
弯弯绕绕，心又心，大约过了20多分钟，刘大勇和庞耀庭才借助河边芦苇和蒿草的掩护，摸到了刘家湾门前河的对岸。
此时色正好！冬日的傍晚，边突然生出了一抹“回光晚照”似的明亮。刘大勇和庞耀庭两个，各自选择了一蔸茂盛的茅草作掩护，趴在茅草后面，用手轻轻将茅草拨开一条缝，向对岸看去。从大门数来看，刘家湾整个湾子，也就五户人家。如今被鬼子霸占，村子里除了有荷枪站岗的鬼子外，看不见一个中国人。
刘大勇仔细地观察对面河岸。他发现，鬼子在沿岸不仅拉上来了铁丝网，还拉上了照明灯。不用，鬼子在这里用上了机械发电。鬼子在村子两头都修筑霖堡，两端火力交叉，整个村前河岸，几乎没有死角。这还不算，村子两赌房墙上，也有火力交叉的射击孔。这样就使得整个村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碉堡，外面的人要想攻进去，真的是难上加难。不过，刘大勇心里还是很有信心，既然了解了鬼子的防御部署，就一定能够找到攻破的办法。他把鬼子的防卫部署图，又默默地刻在了心里。
刘大勇悄悄来到庞耀庭身边，反复跟他核对了各自所侦察到的，鬼子防卫部署情况之后，才重新来到那会儿过河的地方，再一次趟水过河，与柳如竹会合后，快速奔向聂家集。
不足10里路程，柳如竹、庞耀庭、刘大勇三个，用了不足半个时辰就赶到了“聂家客店”。柳如竹知道，青龙山距离聂家集有80多里路程，一个来回，至少需要4个时辰以上，教导员齐成方他们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就安排队员们不用等了，先吃晚饭。
饭后，柳如竹把庞耀庭和刘大勇两个叫在一起，开始总结这次实地侦查得到的具体情报，并对情报进行了汇总。然后，柳如竹又将庞耀庭和刘大勇两个带出院子，来到集镇郊外一个山坡上。柳如竹抬头，看了看昏暗阴沉的空后，对庞耀庭和刘大勇两个问道：“师兄！大勇！你们两个好好看看这象，你们觉得老这样子，是下大雪的前兆，最近两三有大雪降下吗？”
“在我们老家信县那边，有句俗话，叫做：‘冬日老下灰，必然大雪成堆！’这个气是要下大雪的。只是在这里，我还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情况，不好判断！”刘大勇回答道。
“在我们襄水那边也有一句俗话，叫做：‘冬日老雾蒙蒙，必有大雪下九重！’因为我们那里是江边，湿气远比这边要重，雾气很容易凝结成雪片！而这里属于丘陵，气候肯定有些不一样！我到这边来得少，也不能判断，不好！”庞耀庭接着回答道。
“以往，我们这里的冬只要是像这样灰蒙蒙的气，要是转为泛白，就一定要下大雪。当下，这样灰蒙蒙的气，已经有三四了，要是在明后能够泛白，就一定有大雪降下。只是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气会怎样转换！唉！老有眼，助我就好了！”柳如竹接过刘大勇和庞耀庭两个的话道，到最后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师妹！不用着急！今已经是腊月二十二日，鬼子来到中国后，也跟着过咱们过中国年，大不了我们趁着他们过年疯狂，放松警惕之机，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也能彻底摧毁鬼子的秘密研究室么！”庞耀庭见柳如竹满是焦急，赶紧走上两步，牵着柳如竹的手，安慰道。
“是啊！柳队长！你不用过于担心！大不了，我们给鬼子来个突然袭击，也能达到目的！”刘大勇知道柳如竹和庞耀庭师兄妹情深，没有上前，而是站在5米之外，安慰柳如竹道。
“谢谢师兄!谢谢大勇！我知道急也没用，可我就是担心，若不能及时摧毁鬼子的秘密研究室，让他们继续研究制造出更多的毒剂，就会害咱中国更多的农民耕种减产，造成更多的老百姓因为饥饿而死亡！从而造成国力的衰败呀！”柳如竹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喃喃道。
“柳队长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令我们佩服！但正如毛主席所，我们目前从事的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所以我们要有耐心，要有决心，与鬼子开展这场持久战，最终打赢这场战争，把鬼子赶出中国去！”刘大勇又是信心满满地对柳如竹和庞耀庭两个道。
“对！刘队长得对！师妹！你要有耐心，不能心急。俗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我们坚持与鬼子斗，最终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听了刘大勇的话，庞耀庭深受启发，也赶紧接着刘大勇的话音道。
“我知道！刘队长得对！师兄！你也得对！可我就是担心年前不能……”
“队长！齐教导员他们来了！”柳如竹的话还还没有完，就见柳荷风风火火地跑来大声吆喝，齐教导员他们来了。柳如竹的心里不由一个惊喜，赶紧对庞耀庭和刘大勇道：“走！我们回去，跟齐教导员汇报汇报，或许齐教导员能够给我们出个好主意，让我们顺利完成任务！”完转身就朝山坡下走去。
“好！”庞耀庭和刘大勇同时答应后，紧跟其后，走向山下。
回到“聂家客店”，柳如竹看见，教导员齐成方正和战士们一起在吃晚饭，上去简单打过招呼之后，便在一旁静静等待。等到齐成方吃完晚饭后，才把他和庞耀庭、刘大勇一起叫到了那间单人客房，开始了“四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的会议。
“齐教导员！我们先将我们侦查到的，鬼子秘密研究室的防卫部署情况，向你汇报一下后，再请你作指导，行吗？”柳如竹率先对齐成方问道。
“呵呵！柳队长！别客气！我们一起商量，一起研究吧！”齐成方微微一笑，非常客气地回答道。
于是，柳如竹把她和刘大勇、庞耀庭三个所侦查到的情况，一一向齐成方做了简明扼要的介绍，等刘大勇和庞耀庭两个对遗漏做了补充之后，又介绍了他们商讨制定的两套，“关于摧毁鬼子秘密研究室”的方案。
齐成方听得非常认真，同时，也在心里默默思考着柳如竹他们的想法，和方案的可行性。通过认真细心思考后，齐成方道：“我看你们制定的第二套方案比较好，只是要结合你们这次侦查到的鬼子防卫部署情况，做一下补充和调整！”
“是的！我们也觉得根据侦查到的具体情况，需要补充和调整！但前提是，老必须下大雪，冰封河面才行！如果，老不下大雪，不能冰封河面，那么这套方案就没什么意义！”柳如竹接着。
“没事儿！我看最多还有一两，大雪就会下下来！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在这片土地上干革命这么多年，可以，对当地气候变化，也有相当的了解。当地有句俗话，叫做：‘气泛白，必有大雪！’你们不觉得，这会儿的气，比昨这会儿亮堂多了么？当然啰，就算老不下大雪，只要我们把方案补充调整一下，我认为，也是非常可行的！”齐成方依然微笑着，信心满满地道。完还以一种欣赏和赞许的目光扫视着柳如竹、庞耀庭和刘大勇三个。
“莫！还真是！这会儿气，还真比昨亮堂多了！”刘大勇想了想，接过话茬。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柳如竹见齐成方对他们制定的方案如此肯定，感到非常高兴，赶紧回答道。
“这个！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一件事儿，我需要重新核对一下！”齐成方又。
“什么事儿啊？”柳如竹又问道。
“就是关于冷武器和热武器的事儿。热武器方面，我不仅把你们在风林镇和杨家集两处，缴获的所有枪支弹药都带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四门掷弹筒也带来了。不过，这些热武器都只适合同敌人远距离作战；而这次你们要摧毁的是鬼子的秘密研究室；销毁鬼子研制的各种毒剂；最后面对的是鬼子的防卫武道高手。所以，你们手中没有趁手的冷兵器，是绝对不行的。不知道，你们的兵器都带来了没有！”齐成方接着解释。不得不佩服齐成方的思维周密，也真不愧是正规部队的教导员。
“这个也没问题，我们都知道，每次下山执行任务中，都要和敌人进行近身打斗，没有顺手的兵器要吃亏。所以，我们大多时候，兵器都是随身带了；尤其是这次，我们将面临众多鬼子武道高手，与鬼子的近身搏斗，必定是万分凶险。故而，我们的‘除奸队’队员，都带着随身兵器。齐教导员你就放心吧！”柳如竹听后急忙解释。
“这样最好！这样才能为最后取得战斗的胜利，多一份保障！”齐成方又是以一种赞许的目光 扫视着柳如竹、庞耀庭两个肯定道。
“那么，齐教导员！你认为我们的行动方案，应该做怎样的补充和调整？”柳如竹以一种征询意见的语气又问道。
“我认为，你们的方案，只需要做出这样的补充和调整，就可……”于是，齐成方就把自己的意见一一向柳如竹、庞耀庭和刘大勇三个做了明。柳如竹和庞耀庭、刘大勇三个听后都是连连点头赞同。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正规部队首长，跟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就是不一样！这方案，经过教导员一补充，一调整，效果也肯定大不相同！”柳如竹由衷佩服齐成方的谋略，不禁脱口称赞道。
“在战争中学习战争！这是伟人的！我这也是在这些年的对敌斗争中学习得来的经验，没什么高明的！”齐成方微笑着，谦虚地道。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待一两，如果老冰封河道，我们就按调整的方案办；如果老不冰封河道，我们就按补充的方案办！齐教导员！你也赶路辛苦了，这屋子就是罗四娘给你安排的房间，你请休息吧！”柳如竹微笑着对齐成方道。
“那就让我们一起耐心等待一两，你们也安心的休息去吧！”听了柳如竹的话，齐成方也微笑着道。
于是，柳如竹领着庞耀庭、刘大勇两个，走出客房，各自休息去了。
因为纪律要求，尽管大队的战士，和“除奸队”队员，在这的“聂家客店”里再一次相聚，但没有像那次在山上一样吵吵闹闹，嬉嬉笑笑，热闹得不亦乐乎。而是亲切打过招呼，稍稍寒暄一阵后，也都休息了。突然住进近50饶客店，就像没有住人一般，一片寂静。
夜，悄悄地进入黑暗深处，慢慢地等待着又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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