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正要返回肉身,却又听元阳子道:“我若是胜了你却也不要你的命,你就赴域外去陪袁清灵吧?”
云帆回头看了元阳子一眼,神情复杂地转身离去。
“老贼这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希望我赢了之后也能放他一马?还是因为那远古封印的原因,不想圣境再折损战力,打发我去域外斩杀魔神?”
云帆刚一睁开双眼,宁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儿吧,和那老贼交过手了吗?”
云帆面色有些苍白,伸手扶了扶额头:“我没事,就是多耗费了一些神识而已,蕴养几个时辰也就恢复了。那老贼的确突破了元婴,而且手段也不一般。”
“那你能打得过他吗?”
“若论修为实力,他可能还不及出云太上,但是作为敌人,他却是要比龙出云难杀多了,除非我也突破到了元婴,才有必胜他的把握。”
宁儿挽起云帆的手臂:“那我们就先不杀他了,等你突破了再。”
“呵呵,恐怕不行了宁儿,我已经向老贼下了战书,等仙缘大会之后,便要与他在太山之巅决一死战。”
“云帆哥哥,你可是过以后再也不会丢下我的......”
宁儿像猫一般钻入云帆怀里,毫不在乎周围之饶眼神,云帆揽着她默默地退出人群,低头与她耳语道:“嗯,那老贼虽然难杀,却也奈何不了我,在决战之前,我会先向师祖请求一件事情。”
“嗯?你要求师祖何事?”
“求他为我们主持双修大典,我要你做我的道侣。”
宁儿婴宁一声,更是不愿抬起头来,任由云帆卷着她的娇躯,渐渐徒了一处崖边,灵羽双翅一敛,便落在了二人身后。
这仙缘大会,在经过了三金丹法之后,便进入了切磋较技环节。这次盛会,到会人数竟然比以往历届都多,筑基修士共有二十一名,而炼气期的弟子,与会者更是多达七十八人,除了云帆,还另有三名金丹修士也协同门下弟子一起前来。
凌月风再次跃上承台:“以往盛会的斗法较技,都是自愿上台切磋。介于此次人数较多,我三仙岛愿拿出一些彩头,以奖励圣境中的后起之秀。”
听到这里,一众年轻弟子纷纷跃跃欲试,三仙岛以丹、器、符箓,闻名境内,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凡品。凌月风伸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此次斗法将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是所有的炼气期弟子,采取抽签淘汰赛制,拔得头筹者可得筑基丹一枚,第二名奖励通灵法器一件,而第三名,则可获得筑基巅峰书写的保命符箓一张。”
三仙岛这一次的确是出手不凡,那筑基丹自不用,圣境内已经有很多年都不闻于世,一颗筑基丹,基本上就意味着很大几率成就一位筑基修士。要知道,很多门派的门主,也不过就只有筑基修为。
而通灵法器和保命符箓,也都是难得的宝物,红绳出身于玉华门这等大派,在很长时间之内用的都还是一柄木剑。
而那保命符箓,虽然只是筑基巅峰修士所制,但对于低阶弟子来,无异于是多出了一条性命,这二者可是并无优劣之分。
这一来,一群练气弟子更是越发地激动,只有红绳不屑地撇了撇嘴。
“红红师妹,你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表情?就是对这些奖励不感兴趣而已,还有,不许你叫我红红,难听死了。”
张长行心道:“丫头好的大口气,连这都不能让她心动,难道她筑基就不想要筑基丹吗?还是......?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那筑基丹是什么东西。”
“我师妹,那筑基丹可是能辅助你筑基的珍贵丹药,难道非要奖励你一个道侣,你才会开心?”
一路上红绳和张长行相处的熟了,对他的调笑也没放在心上,反而揪着一头的辫子,笑嘻嘻地道:“好啊,你去问问月风真人,能将筑基丹换成道侣不能,可以的话,我就去拿个第一回来玩玩。”
“丫头,不知羞,要不你看师兄如何?”
“去去去,你都比我云帆师叔还大呢,我才不要。”
等下面的众人平静下来,只听凌月风继续道:“筑基弟子的比斗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并不强求上台,但是最后能留在台上的修士,却可得老夫炼制的玉符一枚,另外再加一瓶十二枚的还丹。”
看来那能提升结丹几率的玄元造化丹,就连三仙岛也没有多余的存货,或者根本就不愿意拿出来作为奖励,但仅这两样东西,就已然让那些筑基修士怦然心动。
“好了,现在就开始抽签,还请所有炼气弟子都上到承台来。”
红绳向张长行扮了一个鬼脸,一步跨上了承台,三两下便穿过了人群,抢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只见凌月风抖手撒出七十八个光团,红绳靠得最近,随手便捞了一个过来,接到手中光华隐去,里面竟然包裹着一张符纸。
“七十八?怎么这么倒霉,第一个抢到手,拿到的却是最后一个数字。”
红绳噘着嘴就要转身下台,却听凌月风道:“拿到一号和七十八号的暂且留下,由你二人来抛砖引玉,后面依此类推。等他们二人比完,第二号与七十七号接着登台。长行,你上台来回护斗法,裁定胜负,免得相斗中出现意外。”
红绳向月风真人丢了一个大大地白眼:“什么嘛,谁是砖,谁是玉,哼!这老头子就是恼了我和张师兄,坏了他法的兴致,看我拿走了你们的筑基丹,你气是不气?”
张长行手持一管碧绿长笛,潇洒地飘上高台,对着台上的二人展颜一笑:“还请二位报上名来。”
“玉华门,马千红。”
“元阁,岑沛。”
红绳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有些缅甸的少年,年纪差不多也有十七八岁,此刻面对红绳那灵动的双眼,竟然有些羞涩地不敢直视。
“岑师兄,你不用兵刃的吗?”
“哦...哦......有的,我是用枪的,刚......刚才抽签,就没带上台来。”
着却是看向了台下,一个中年修士将一把银枪抛了上来,嘴里却是在嘀咕:“唉!这子赋是有的,就是见识太少,对付一个丫头哪儿用得着此枪?”
见二人准备妥当,张长行喝了一声:“开始。”
岑沛刚刚摆好一个架势,就见红绳的千红剑已经到了面前,嘴里道了一声“好快”,提抢便架。
而红绳剑柄一转,五指犹如挥弦,“叮、叮、叮”,剑尖急点,一只手从腋下穿出,一掌就拍在了岑沛的腹。
“岑师兄,今后去到了太山禁地,在域外魔神面前可千万别再这么大意了。”
张长行早已看出,红绳那一掌用的只是太极推力,所以并没有上前阻止,而岑沛也只是被一掌送下了台去,丝毫没有受伤。
“张师......我......”
“算了,真正动起手来,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倒是看她了,没想到玉华门又出了一个才弟子。”
“张师,那冷师弟是她的对手吗?”
那被称作张师的中年修士,看了眼身边另一名冷俊少年,傲然地道:“不要拿普通弟子来与你冷师弟去比,那没有什么意义,你冷师弟可是堪比清灵子般的绝世才。”
原来这元阁并非是一个宗门,而是昆虚圣境中最大的一座修真阁,坐落在元湖中心的元岛上,阁中有一名金丹坐镇,在圣境中的声望,也仅是在三派之下。
“第一场玉华门马千红胜,有请下一对弟子上台。”
这接下来的二人,一个是来自丹阳门的青年男子,此人身量颇高体态宽大,却是手持两把轻灵短剑,看起来竟是比张长行还要年长一些。
与他相对的却是东道主瀛洲岛上的一名女弟子,明眸皓齿,身材婀娜,在台下之时,就是众多男修眼中的焦点。
瀛洲岛虽然兼修阵法、符箓,但本身绝学也不容觑,这二人一个仗着修为高深,一个乃是出身名门,竟然打得不相上下。二人你来我往,看似难分难解,但那高大的丹阳门弟子,明显是在有意相让。
不一会儿台下就有不少人开始抱怨起来:“大个子,别墨迹了,人家瀛洲岛的师妹可不会承你的人情。”
“就是,这半你这做戏应该也做够了,就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台上二人错身分开,那名女弟子不等对方欺身,又接连向后退开了几步:“陈师兄的修为实在妹之上,瀛洲岛邵长盈甘拜下风。”
“邵师妹,承让了。”
随着一个个从承台上下来,或是垂头丧气,或是意气风发,台上的张长行再次出声宣告:“玉虚门林止今胜,有请后续弟子上台。”
“师弟该你了。”
只见之前败在红绳手中那岑沛身边,冷俊的少年一挺腰身,一杆银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人便已经轻巧地站在台上。这少年看起来与红绳年纪相仿,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却不是红绳所能比拟。
“元阁冷傲风,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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