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后的深夜,绍华赶到了美国。医院里,绍康因为偷喝了酒,又遭到医生严厉的告诫,以及母亲何莉的责骂。绍康把头埋在被子里谁也不理。绍华推门进来,何莉看见大儿子来了,含着眼泪上前拉住了绍华的手:“绍华,你可来了。你快来看看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他就是想气死我!”
绍华拥抱了母亲,“妈,先别着急,您先休息会儿吧。”
绍康听到是大哥的声音,忙掀起被子:“哥,你怎么来了?”
绍华握住绍康的手:“绍康,感觉怎么样?”
绍康笑:“我就没问题吗。眼不瞎,耳不聋的,妈就我有病,还把你弄了来。”何莉怒道:“还不是为了你,你大哥抛下公司的事情来美国看你。”
绍康:“我又怎么了?”
绍华:“妈,你少几句,绍康这不是挺好的吗。本来我就应该早来看他的。”
绍华一看表,都快十二点了,忙对何莉:“妈,今晚我在这里陪着绍康,我叫人送你回家休息吧。我和绍康好好话。”
何莉刚想什么,绍华示意她不要再了,何莉只得嘱咐了两人几句后就回去了。绍华送走母亲,回身又进了病房。
绍华问:“绍康,告诉我,怎么又喝酒了?”
绍康叹了一声:“哥,我的心里苦啊!”着竟有些哽咽起来。绍华坐在绍康的床前,看着弟弟颓废的样子,很是心疼。
“还是为了陈玉的事?”
绍康哭着:“是我先对不起玉的,不怪她。但是妈因为陈万利的事情就是不肯原谅玉。哥,你,她爸做得事与她有多大关系,她又没有和她爸联手,妈这样排挤她?”
绍华:“绍康,我知道你对陈玉的感情,可是陈万利心术不正,几次三番损坏公司的利益和名誉,他何曾考虑过咱们和他的关系?后来,爸爸过好几次,他很后悔和他结了亲家。陈玉是他的女儿,不管知道不知道,总之是脱不了关系的。”
绍康:“怎么你和妈一样的法?可玉是无辜的,我们很相爱。还有,当初是爸妈支持我和玉的婚事的,他们不也是为了王氏企业的前途?现在发现我那岳父心术不正,妈又撺掇我们离婚。你们都是安的什么心,难道我是王家的牺牲品吗?”
绍华扶他躺下:“绍康,你的事情爸妈是有责任,但是你的责任更大。是爸妈让你去嫖娼的吗?你你爱陈玉,当时你想过陈玉的感受吗?还被人逮了个正着,成了我们王家的丑闻。你不知道多少人拿着这件事做文章?”
绍康叹了一声:“我那晚心里烦闷,喝零酒,本来是逢场作戏的,没想到没有把持住。哥,你不知道我事后心里多难受,多后悔,玉一直在哭,我真混蛋!”着,绍康又哭了起来。
绍华:“绍康,一个男人管不住自己很麻烦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可事情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听陈玉也在美国,你想办法联系她,看看能不能取得她的谅解,和她复婚。”
绍康:“妈现在防我就跟防贼似得。一提到陈玉的事情她就发火。陈玉是在美国,可有妈在,我还敢提吗?就在你来之前,我刚刚和妈狠狠地吵了一架。”
绍华:“不行的话,我帮你联系她。”
绍康冷冷一笑:“妈向来打压儿媳妇的,这种滋味你还没有尝够?”
绍华忙:“不许你这样妈。我的事和妈没有关系。”
绍康叹了一声:“看看咱们王家的男人吧,王氏企业,家大业大,威名远播,外头的人还不知我们有多风光,可实际上我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没有老婆没有家,没人疼没人爱。两个兄弟,一对光棍。就剩下一个妹妹绍玲,还是个不婚主义者。哥,你人家还不知怎么咱们呢,不定咱们兄弟不行呢。咱们王家的人都活成了笑话。”
绍华喝道:“不许胡。”绍康突然大笑起来。
绍华:“绍康,我知道你心里因为陈玉的事对妈有意见。有时间,我去和妈谈谈。妈虽然倔强,但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绍康:“哥,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就是没有妈在中间阻碍,以陈玉的脾气她也不会原谅我的。还是顺其自然吧。你够忙的了,不要为我徒增烦恼了。”
绍华看着绍康的眼睛叹了一声:“你的眼睛到底怎样?”
绍康:“不喝酒没有事。就是一上来酒瘾,眼睛就模糊不清,心里没着没落的难受。”
“那你还喝?怨不得妈骂你。”
“我只有喝点酒心里才会好受些。我就这样了,就是没出息。”
绍华:“你呀,就是没出息,偏激又浮躁,脆弱的要命,禁不得一点打击。”
绍康笑:“我上午挨了那个美国医生一顿批,下午又被妈骂了个够呛,你还是给我留条活路吧。我是不中用了,可咱们家不是还有你吗?哥,别光我,你最近怎么样?”
绍华:“还好,公司的事情还算顺利。爸爸带员工去德国了,快结束时来这边看你。”
绍康:“我听妈了。可我问的是你的个人问题。”
绍华一笑:“你刚才不是我们弟兄都是光棍的命吗,我有什么好的?”
绍康:“你你算怎么回事?一个人带着英杰都快六年了吧,你的条件这么好,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女人呢?”
绍华笑叹:“也许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吧。这些年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绍康:“哥,你实话,难道这些年就一个让你动心的女人都没有?”
绍华突然脑海中闪现出那双泪光闪烁的眼睛。
绍康笑着:“有情况?”
绍华了一声:“去!胆子真够大的,连哥都敢打趣。”绍康大笑起来。
绍华笑:“我看你根本没有毛病,只是和妈赌气是不是?”
绍康:“赌气是真的,但是毛病也是有的。哥,还有件事,有一次我在一家俱乐部里遇见大嫂了。”
绍华问:“大嫂,什么大嫂?”
绍康:“就是你的前妻洪霞。”
绍华眉头一皱:“这我知道。她不是嫁给了一个美国人了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绍康:“她向我问起了你。”
绍华淡淡地:“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还提我干什么。”
绍康:“听她的意思好像对你旧情难忘。当年如果不是妈和她合不来,不定你们、、、、、、”
绍华冷冷一笑:“我过,这不是妈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合适。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绍康叹了一声:“哥,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挺孤单的。”
绍华柔声:“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挺好的。绍康,听哥的话,不能再自暴自弃了。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事情都等着你去处理。咱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是王氏企业的一份子,有责任也有义务帮爸爸经营好公司。陈玉的事情我会找机会和爸妈谈谈,看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你不要放弃,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相信哥。再,你只要好好干,爸妈都会为你考虑的。”
绍康低下头来,轻轻地:“哥,我听你的。”
绍华轻抚着绍康的头笑:“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哥知道你一定能校”
两兄弟又谈起了公司的事情,谈了好久。
绍康:“哥,你长途飞行都没有好好休息,你也回家睡吧?”
绍华笑着:“我不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哥心里开心。”
绍康:“看你眼睛都熬红了,还不累。”
绍华搬过墙边的折叠床来打开,又在衣橱里拿了床被子:“哥陪你。今晚我就在这张床上睡。”
绍康笑:“好,咱们躺在床上聊。”
两兄弟躺着又聊了一会儿。
绍康突然笑笑:“哥,你记得咱们时候的事吗?有一次,我把妈的戒指偷出来想送给我们班一个漂亮女生,结果被妈发现了,被妈好一顿打。”
绍华笑笑:“怎么不记得?还是我为你顶的罪呢。害得连我也被妈罚了两没有吃饭。”
绍康:“爸妈不相信是你偷得,又把我打了一顿。我不是叫绍玲给你送吃的吗?”
绍华笑:“我没有记得绍玲给我送吃的,只记得被关在屋里差点饿死,你倒是跑得没影了。”
绍康:“你从就听话,什么事都不敢反驳爸妈。”
绍华:“你从就不老实,不知道我替你担了多少罪过呢。”
沉默了一会儿,绍康:“哥,我就是放不下陈玉怎么办?”
绍华:“放不下就想办法去挽回,只是以后可要管住你自己,不能再犯混了、、、、、、”
绍康刚要话,扭头看见绍华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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