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二人，秦青川拿起屋内电话，直接拨给了苏老。
接电话的是赵乐，声音不疾不徐。
“喂，您好，苏老办公室，我是赵乐。”
“赵主任，我是秦青川，找苏老汇报工作，您看方便么？”
“秦处长，还需要等半时，现在张司长在里面。”
“好，那我稍后再打。”
......
半个时后，秦青川拿着电话。
“苏老，锅炉厂的事，葛主任准备快刀斩乱麻，先规再查，据我猜测，根本原因有两点，其一，工厂变相减负，其二，某些人欺上瞒下......”
简单介绍完情况，又把计划细致叙述后，电话陷入沉默。
大约一分钟，苏老声音传来。
“三管齐下，确实可行，葛已经汇报过，关于扩大对熊贸易，还需要几时间，大概率可以通过，随后孟就会去冰城坐镇。”
完，干脆询问。
“还有呢，同样的事，不至于你们二人打电话，你子是不是又有鬼点子？”
眼见被点破，秦青川也不觉尴尬。
“苏老，想请您帮个忙，让港岛力鼎银行，来冰城开个分行，最好让沈毕亲自来。”
对沈毕，苏老有印象。
港岛交锋，汇丰头号牛马，被秦青川打服继而收编，成了自家‘大将’，眼下，正在东南亚，冲锋陷阵，获得包括但不限于新社，华瑞，诸多部门一致好评......
“你想干嘛？”
秦青川想了想，没解释。
“苏老，有个事，好做不好，我想着先尝试推进，您放心，保证一心为公，是为了复兴大业。”
远在京城，苏老靠在椅背，一瞬间，有些晃了晃神。
最早，鹏城试点期间，也有类似的话。
只不过，那次保证，是堂堂正正，随后便有了交流会，有了纪录片，可以，对并轨大计，起到了关键推动作用。
再想起港岛之行，不提明面上的外汇，以及关键产业，单单是为回家助力，便居功至伟。
臭子，是想给那位惊喜？
......
沉吟半晌，没有刨根问底，却侧面打听。
“如若事成，比港岛之行收益如何？”
秦青川也不清楚，就比如港岛，本想着让霍东赚点钱钱，谁知道，这家伙直接出去‘打劫’......
斟酌再三，不太确定道。
“综合收益应该比不上，想来有个十分之一吧。”
比不上？
臭子也真敢想。
每件事都如港岛，那不是人才，那特么是妖孽。
苏老嘴角一扯，暗自嘀咕几声，刚准备话，秦青川的声音又传来。
“不过，运气好的话，这是个长久买卖。”
闻听此言，饶是苏老历经风雨，也差点失态。
对比港岛，有个十分之一，还是长久买卖，那岂不是，十年时间，又一次复制港岛？
长舒一口气，稳定情绪，随口打发道。
“好，沈毕和力鼎分行，我去协调，最多三。剩下的事，我不过问，你看着办。但你要记住，一切有我，如有需要，尽管打电话。”
“明白。”
......
挂完电话，秦青川哼着调，开始琢磨，怎么忽悠下一个倒霉蛋。
却不知，苏老放下话筒，先是一抹笑意，旋即缓缓收起。
“赵，你进来一下。”
孟德负责扩大对熊贸易，什么外交，外贸，甚至安防，牵扯部门太多，守着苏老的人，逐渐变成了赵乐。
听到声音，赵乐匆忙推门而入。
苏老见到人，直接吩咐。
“赵，给港岛新社发函，有重大任务，需要力鼎前去冰城开设分行，要求沈毕亲自带队。
另外，赵，起草文件，秦青川同志北上辽东，为并轨大计，必要时可便宜行事，写完拿来，由我签字，然后直接封档。”
赵乐比孟德稍稍谨慎，或者听话，哪怕知道不符合流程，苏老会为此承受巨大压力，也没多言，干脆应下。
“好的，苏老。”
待赵乐走后，苏老拿起红色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
却宋廉达。
回到房间，整个人都有些抓狂。
脑海翻来倒去，全是秦青川‘发神经’的话。
记忆力还不错，不一字不差准确记得，基本也没什么出入。
左思右想，琢磨半晌。
想不出所以然，但有一点十分确定，这混蛋绝对另有深意。
突然，眼珠一转，灵机一动。
哎呀，老子干嘛发愁？
对付神经病，找更厉害的神经病啊。
有了主意，当即来到电话旁，拨去京城。
兜兜转转，几分钟后，话筒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达，怎么了？”
“爷爷，是这么回事，秦青川昨去见同学，是听到有人在走私......”
“嗯，然后呢？”
“他特意提起，这群人什么，出去应该查而不阻，回来应该拦而不纠......”
“嗯？那他对此事怎么看？”
“头疼。”
“头疼？好，我明白了，去见见你二爷。”
......
听到电话被挂断，宋廉达有些傻眼。
什么情况？
姓秦的混蛋到底要干嘛，爷爷咋也不清楚？
让找二爷，去了咋，让二爷带头去走私？
那特么不得挨揍？
......
最后，得出结论，二爷得见，但是，以后离姓秦的远点，这特么绝逼是惹事精......
一直到饭点，秦青川梳理完计划，确定好怎么忽悠下一位倒霉蛋，联系王爱军，针对并轨做好工作安排，晃悠着去餐厅吃饭。
刚打好饭，督导组随行记录员田，款款上前。
“秦处长，上午十点多，宋廉达同志请假外出，是已经给您过，要去探望长辈......”
秦青川嘴角一勾，心中大定。
“嗯，廉达和我过，锅炉厂的事，还需要几才能有结论，正好不忙，抽空拜访长辈，也得过去。”
“明白。”
听到好消息，秦青川重新吃饭，盘中仅是家常菜，却觉得倍儿香，越嚼越美味。
诚如葛茂才所，只要条件允许，先落子，再行动，一直是秦青川的行事准则。
......
当晚。
一主二副，三位组长开碰头会，一茹上一根华子，吞云吐雾。
简单对接情况后，葛茂才面无表情，沉声而问。
“永平，秦，再有三五，锅炉厂差不多就能结束，既有市工业局的压力，厂领导也有私心，我准备从重从严，杀一儆百，相关负责人，该撤的撤，该判的判，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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