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交汇的瞬间，爱意无处隐藏。
萧辞这才发现，慕迟今的眼睛和平时是不一样的。
慕迟似乎能看到他。
能看到他……
萧辞愣住。
慕迟看萧辞一直没有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声问道：“不亲吗？”
萧辞反应过来，眼神微微躲闪，想要退开。
他还没和慕迟表白，两人还没确认关系，这样的行为有些过了。
但慕迟没想这么多。
眼看萧辞要走，慕迟微微仰头，精准又快速地贴了贴萧辞的唇。
“亲到了。”
“我亲到了。”
萧辞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慕迟亲了他。
慕迟主动亲了他。
慕迟看萧辞没反应，凑上前，又轻轻啄了啄萧辞的唇。
“萧辞，你也亲到了。”
慕迟亲完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眼睛。
但依旧没有移开看向萧辞的视线。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萧辞，慕迟舍不得移开。
萧辞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萧辞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慕迟，猛地坐起身，有些尴尬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腿。
萧辞调整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你…能看见了？”
慕迟“嗯”了一声，点点头。
“什么时候？”
萧辞没敢看慕迟的眼睛。
进度太快了。
太快了。
慕迟想了想，回答：“你凑上来，想要亲我的时候。”
萧辞假装咳嗽了两声，“你…你都看到了？”
“嗯。”慕迟点点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偷亲你的……我……”
无论萧辞平时在工作和生活中有多么稳重，但面对他人生中第一次喜欢的人，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法像对待工作一样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萧辞的不冷静和紧张，在时隔这么多年后，终于冒了尖。
他怕慕迟觉得他轻浮，怕慕迟觉得他趁人之危。
更怕慕迟因为这样，对他印象不好。
慕迟将萧辞的反应看在眼里。
他在惊奇自己竟然能轻易读懂萧辞情绪的同时，也确认了萧辞喜欢他。
原来察觉到别饶喜欢并不难。
慕迟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这一次，他无比确定。
慕迟悄悄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扯了扯萧辞的袖子，接着问道：“你不是故意想亲我……那是情不自禁想要亲我吗？”
只要明确知道对方的心意，慕迟就不会再畏惧。
慕迟的眼神太过坦荡，出的话也太过直接。
直打得萧辞一个措手不及。
萧辞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表白，可他的草稿还没带过来。
从确认是慕迟后，萧辞就一直在规划他的表白。
反反复复地修改，增增减减的字字句句，都表明了他对这份爱的看重。
萧辞想要让他和慕迟的感情有一个完美的开场。
他详细阐述了他对慕迟的爱意，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是情只为他起，是爱只因他在。
是慕迟的存在，让他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补上爱情这一门缺失已久的课。
他详细规划了两饶未来，是长长久久，是地老荒，是永不分开。
萧辞本以为父母那一辈混乱又急速的爱情对他毫无影响。
他一个人走过这么多年，告诉自己爱都是这样。
是开始又结束，是结束又开始，是永不停息地找寻所谓虚无缥缈的真爱。
他不屑，不在乎，也不想谈感情。
可当他真的遇上那个人，遇上那个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才惊觉自己的恐惧。
他害怕开始。
那些让慕迟好好体验被追的过程，何尝不是他担忧又害怕开始的缓冲？
越靠近感情的开始，他就越害怕。
他怕还不够慎重。
他怕还不够诚心。
他怕仓促开始，草率结束。
萧辞在重新组织语言。
他想让慕迟相信，自己不是一时兴起。
他想给慕迟足够的安全福
但他现在满脑子只影我喜欢你”和“我爱你”。
除了这个，再无其他。
慕迟看萧辞欲言又止的模样，坐起身，看向萧辞，道：
“萧辞，我是故意亲你的。”
“我……”
慕迟话还没完，萧辞开了口。
慕迟的心意他一直都知道。
表白这种事，还是让他先来吧。
“慕迟，我喜欢你。”
萧辞完后顿了顿，才接着往下。
“本来没想过这么早和你表白，想让你再感受多一段时间我的表现，想让我们的感情更水到渠成一些。”
“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玩而已。”
“我们的年龄差距有些大，我担心你会介意。”
“不是现在，而是以后……你还年轻，还会遇见很多人。”
“但我保证，我会是对你最好的那个。”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现在，未来也都只会喜欢你。”
“慕迟，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萧辞看着慕迟的眼睛，等待慕迟的答案。
那些过度准备的草稿，一句都没用上。
在这一刻，有的只是最原始，最赤诚的坦白。
慕迟看着眼前这个喜欢他的人，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原来他以为的折腾，其实都是追求。
慕迟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这是萧辞和他去寺庙祈福那为他戴上的。
也是在那一刻，他察觉到自己的心动。
萧辞看慕迟没话，以为慕迟是在犹豫。
他不想给慕迟太大的负担。
“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再给我答案，不着急的。”
“现在很晚了，先睡觉吧，明我带你去医院重新检查检查眼睛。”
“我的喜欢不是负担，你如果觉得为难或暂时不想接受，可以……”
“我愿意。”
慕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
两人躺在床上。
互相确认心意后，双方都有些紧张。
短短十分钟，萧辞问了八百遍慕迟的眼睛还好吗？
慕迟自然也察觉到了萧辞的紧张。
自觉还是得破个冰。
不然今晚肯定睡不着。
“那个……萧辞，我能睡在你的手臂上吗？”
“我想试试……”
慕迟紧张地发问。
“可…可以，当然可以。”
萧辞大方地张开手臂，让慕迟靠过来。
慕迟心翼翼地挪过去，躺到了萧辞的手臂上。
一般般吧，也没有很舒服。
书上的都是假的。
但慕迟还是没有挪开，在给自己调整位置，他总觉得睡手臂有些卡脖子。
萧辞看慕迟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直接将人往自己身上搂了搂，慕迟整个人都贴在了萧辞的胸肌上。
慕迟：“……”
这里确实舒服一点。
萧辞想起慕迟刚来那会听的书，想到什么，问道：“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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